凱文看了一眼單向鏡,就思考著對德溫問道:
“有個目擊證人剛剛把你認出來了。”
“她說她看到你在房子外麵。”
“而且我們還找到了逃跑用車,那輛藍色本田,在你外婆的車庫裡找到了。”
“現在糟糕的地方來了。”
“那把作為凶器的撬棍上沾滿了你的指紋。”
“我們知道人是你殺的。”
“但我覺得你是個好孩子,我願意和你做筆交易。”
“你得幫我理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著凱文話語的德溫不停點頭。
他吃著三明治,喝著可樂,對著凱文不清不淡地回道:
“我一直在告訴你們,我沒殺她。”
“指紋什麼的也不可能是我的。”
“我當時在洪堡公園,真的。”
說完這話,德溫看著呆滯的凱文再次說道:
“我能再喝一杯汽水嗎?”
“最好是可樂,不加冰...”
凱文難以自信地看著德溫,完全不知如何接話。
凱文毫無所獲離開審訊室。
審訊室外。
李森挽起袖口,準備充當壞人。
這情報組,有人唱白臉就得有人唱黑臉。
所以現在該輪到李森唱黑臉了。
“等等。”
厄普頓看到李森那要殺人的氣場,不由得驚得說道:
“還是讓我去吧。”
“我真怕你一拳打死那個家夥。”
“如果我失敗了,你再上。”
聽到這話的李森也沒有爭奪,隻是聳聳肩:
“好吧。”
“女士優先。”
隨即,厄普頓走進了審訊室。
厄普頓手裡還拿著一份三明治和可樂。
她將汽水和三明治放在桌上,看著沉默不語的德溫。
“我隻是想來看看你。”
“看看你怎麼樣。”
此時的德溫微微低著頭,看上去有些沮喪和絕望。
厄普頓對著德溫莫名問道:
“他們開始的時候,你才幾歲?”
低著頭的德溫頗為疑惑:
“什麼?”
厄普頓翻著手中的文件,話語輕輕:
“打你。”
“我查看了你的個人資料。”
“你有遭受過家暴的記錄?”
德溫聽到這話愣了愣,頗為恍惚:
“我不知道。”
“可能是5歲吧。”
“也可能是6歲...”
厄普頓合上手中的文件,看著低著頭的德溫:
“你父親,他也打你的母親,對嗎?”
德溫聲音顫抖:
“是的。”
“所以我必須搬走。”
厄普頓話語深深:
“什麼時候最難熬?”
“是早上,還是晚上?”
德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而厄普頓卻頗有感慨地說道:
“對我來說,周末最難熬。”
德溫聽到這話,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厄普頓。
他沒想到,厄普頓竟和他一樣是曾經遭受家暴的人。
隔壁房間。
李森也轉頭看向了亞當:
“你知道這件事?”
正靠在牆邊看著審訊室裡情況的亞當臉色僵硬:
“不...”
“她沒有跟我說這些...”
審訊室裡。
厄普頓似乎正在回憶曾經:
“我的父親,會早早地喝起酒,差不多是從中午開始,他就那麼坐著。”
“然後就越來越生氣。”
“我和我的弟弟,我們還是孩子...”
“我們隻是想玩玩具...”
“但這已經讓他發狂了。”
“然後他就開始打我母親,說我們太吵了。”
“她會為我們辯解,她一直保護我們...”
“但是他打了她,然後就輪到了我們...”
聽到這些話的德溫深有感觸。
他突然出聲問道:
“你有想過自殺嗎?”
“有時候我們活著,隻是在扮演一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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