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齒痕(1 / 2)

許陶掩上房門,視線在房間內掃過。

雪白的被子被蹂躪得皺皺巴巴,淩亂地散在床上,謝宴川向來一絲不苟的軍裝上方被蹭得開了幾顆扣子,露出飽滿的胸肌。

謝宴川深陷其中,眼尾發紅,額角布滿細汗,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脆弱的喘息。

他的信息素比他本人更早察覺到許陶的出現,濃鬱的信息素味道讓許陶都難以呼吸。

許陶走近謝宴川,在床邊坐下,輕柔地用手撩開謝宴川散落的頭發。

想要離開的手被謝宴川驟然抓住,謝宴川眼中射出兩道灼灼地實現,眼眸覆蓋著幾乎要溢出來的占有欲和掠奪欲。

聲音沙啞地開口:“許陶……”

許陶的手被他抓在手心,除此之外,他再沒有任何舉動,隻緊緊地盯著許陶墨黑的瞳孔。

如果不是他的信息素緊緊縛著許陶,急不可待地和許陶的信息素相互勾連纏繞,許陶還可能會以為他仍是那個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莊重上將。

許陶輕笑一聲,緩緩俯下身撫上謝宴川的肩膀……

謝宴川仿佛從他溫和輕柔的動作中得到了赦免,獲得了權柄。

他不再忍耐難熬得似乎將他骨頭都熬碎的發情期,修長的手指扶上許陶腰際,將他按倒在雪白被褥間。

許陶並不反抗,任他動作。

直至謝宴川薄唇從脖頸往上,幾乎要碰上他的嘴唇時,許陶才受驚般地偏開頭。

原本要睜不睜的眼睛瞪圓,他有些驚異地看著謝宴川。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謝宴川沒有再繼續方才的舉動。

許陶微微舒了口氣,他覺得發 | 情期的影響真是巨大的,讓謝宴川這麼自律冷硬的人都做出這麼溫情的舉動,這種本不該發生他們之間的舉動。

由於這個不理智的 | 發情期,他們度過了漫長而混亂的一個星期。

謝宴川的發 | 情期來勢洶洶,總在許陶要結束時,他又拉著許陶重新回床上。

許陶再次清醒時,他看了眼時間,他竟然睡了快十個小時……

但謝宴川的發情期總算是結束了吧。

他緩了緩,才發現自己還睡在謝宴川臥室,至於謝宴川……

謝宴川坐在床旁的躺椅上,眼睛倦怠地合起,身上是深灰色的睡袍,衣襟端正。

許陶撐著床坐起來,他動作輕柔,謝宴川還是聽到了他的動靜。

兩人視線相接,都沉默了片刻。

許陶微微偏開視線,謝宴川清了清嗓子,然而聲音還是有些沙啞:“你睡醒了……”

盯著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沒用的廢話。

許陶沒忍住輕笑出聲。

謝宴川也跟著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還是許陶先開口道:“你……的發 | 情期已經徹底結束了是嗎?”

謝宴川頓了頓:“嗯。”

“這次……謝謝你了。”他道。

許陶搖搖頭,善解人意道:“不用說謝謝,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謝宴川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有些煩躁地抽根煙或者來一杯烈性的酒。

看他安靜沒有說話,許陶以為他是因為在發情期那個不正常的舉動而感到尷尬,溫和對他笑了笑,掀開被子對他道:“那我先出去了,你發 | 情期剛結束,記得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他穿上放在床邊的拖鞋。

謝宴川也跟著站起來:“我送送你。”

許陶無奈看了看他:“你怎麼了?我又不是去上班。”

況且去上班,謝宴川也用不著送他。

許陶認為他這是發 | 情期剛結束,腦子太疲憊了,以至於接二連三說些蠢話。

許陶拍了拍他的肩,寬和地看著他道:“好好休息,我走了。”

說完,便緩步離開謝宴川臥室。

謝宴川看著房門被許陶輕聲關上,按了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緩緩躺回床上。

被子上殘留著許陶方才留下的溫度,檀木味的信息素和葡萄味的信息混合飄散在房間的空氣中,飄散在謝宴川鼻尖。

他的煩躁感卻越來越明顯。

但同時因為高匹配度信息素的味道,他的精神海又逐漸安靜下來,身體也因為發 | 情期許陶的安撫感到難以抑製的舒服。

似午後溫柔的陽光灑在身上。

他還坐在葡萄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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