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是一個瘌痢頭,五官扭曲醜陋,身材短小矮胖。
與之相比,女子清秀脫俗,麵若桃花,其腹部微微隆起,赫然是有孩子的征兆。
蘇羽盯著那女子,微微吃驚,那女子,竟然是滅世皇者的後裔!
再看其腹部,腹中胎兒有一半魔族血脈。
委身魔族了嗎?蘇羽心中鄙夷,族人受儘磨難,他卻甘願為滅族仇人誕下子嗣?
“王子,這是本月抽取的血脈。”屋內,陰影中走出一個麵帶獰色的魔神,取出手指粗的細小玉瓶,裡麵安靜躺著三滴透明色的神血。
王子醜陋的麵容,擠出不滿之色:“一月比一月少,這次竟然隻有三滴!”
猙獰魔神道:“沒辦法,他們的皇者血脈被抽取了幾十年,差不多都快枯竭,本月能取出三滴,已經是弄死了幾個的代價。”
“哼!!”王子不悅,一腳踹開殿門,負手入內。
身後的女子,麵無異色,默默跟隨入內。
他一進來,屋內被關押的皇者後人,無不麵露恐慌和哀求。
其中一個實力最強的皇者後人,二十歲上下,血脈之力明顯高於其餘人,一見王子,立刻忍著渾身劇痛,上前參拜,跪倒在其腳下,露出諂媚之色:“風吏見過王子!”
王子鼻孔一哼,腳尖一踢,踢在其下巴,將其踢飛,重重衰落在地。
風吏不僅沒有怨怒,反而陪著笑,連滾帶爬過來,陪笑道:“踢得好,隻要王子氣消了,怎樣都好。”
王子笑了,衝身側的女子道:“香兒,聽說他是滅世皇者僅剩的族人中,血脈傳承最強的人,嗬嗬,可惜,沒能將骨氣也傳承啊!跟軟骨頭似的!這滅世皇者,生出這樣的孬種後代,可見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
女子淺淺笑了笑,漠然看了風吏一眼。
風吏賠笑道:“王子教訓得是,先祖隻是被人為誇大,其實沒什麼本事的。”
此話,立刻引發一眾族人的怒罵。
“風吏!你不要尊嚴沒關係,彆辱沒先祖!”
“你根本不配做滅世皇者的傳人!”
……
聞言,王子微微皺眉,目光眯了眯,淡淡道:“風吏,我不殺你,是讓你好好勸導你的同胞們,安心為本王子奉獻力量,看來,你並沒有記儘到自己的職責呀?”
風吏渾身一顫,賠笑的諂媚笑容,頓時斂去。
一抹冷厲,殘酷,浮現麵容。
爬起來,風吏一轉身走向說話的三人麵前,抬手就是一人兩個耳光,目露凶光:“該死的狗東西!王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竟敢反抗?”
砰——
他抄起地上一件沾染乾涸鮮血的鐵錘,朝著三人肩胛就是一頓猛錘。
三人的肩胛應聲被砸得稀爛,血肉飆濺,疼得三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
風吏露出獰笑之色,毫無停手之意,鮮血沾滿其麵容,讓他比魔族還要顯得猙獰。
王子滿麵春風,心情愉悅了幾分:“嗬嗬,看著昔日滅世皇者的後人,像狗一樣為我撲上去咬人,這滋味,一般人還甭想享受呢!”
“行了,今天就原諒你,好好勸說你的族人,彆有下此。”
聞言,風吏丟下鐵錘,雙手垂在腰間,躬身諂媚笑道:“王子放心,我會用心勸說他們,為王子儘心儘力。”
“嗬嗬,走吧。”王子心滿意足,伸手抓過盛裝血脈之力的玉瓶,衝身側女子道:“香兒,我們走吧。”
“恩。”女子點點頭,跟在王子身後,默默離去,從始至終,未曾看自己的族人一眼。
猙獰魔神目送他們遠去,略微鬆口氣:“可以休息一下了,抽取血脈也是體力活呀,去找毒魔借幾個女人玩玩。”
咻——
當猙獰魔神離去,蘇羽無聲無息出現在宮殿前。
剛才的一幕,蘇羽曆曆在目,心頭感慨萬千。
堂堂滅世皇者的後裔,卻被折磨成一條對自己人咬的瘋狗。
推門進去,風吏以為是王子歸來,立刻哈著腰轉身:“呀,王子您又回來……你是誰?”
風吏驚愕發現,現身的是一個陌生的魔神,還是一個有著銀白色頭發的英俊魔神。
蘇羽淡淡看他一眼,目光掃過其餘奄奄一息的皇者後人,祭出一柄飛劍,斬斷他們身上的鎖鏈。
“我受人之托,救你們離開。”蘇羽抬手一招,取出一顆空曠的佛珠,開啟入口。
但,無人有所行動。
因為,他們昔日就是被夜叉部落,像這樣“救回來”的。
無人庇護的他們,隻會淪為一個又一個勢力的禁臠。
“是,是誰?”風吏狠狠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問道。
蘇羽淡漠道:“滅世皇者昔日的故人。”
他們並無多少信服之色,蘇羽道:“你們血脈之力被抽取得一乾二淨,還不值得我冒險進入夜叉王城救你們。”
言畢,蘇羽退去魔族麵貌,露出人族形態。
他們始才露出吃驚之色,以外族人身份潛入此地,的確算得上是冒險。
而且,就算蘇羽覬覦他們血脈之力,落入他手中,和落入王子手中有何區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