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皇者後人,宛如見到了隔世親人,紛紛下跪行禮。
黑狗神色肅穆,抬爪將其虛扶起來,歎息道:“億萬年過去,我已經死過一次,不再是滅世皇者的靈寵,你們無需行禮。”
其實,早在孽女降臨之前的時代,他就被滅世皇者放走,還他自由。
他與滅世皇者,本無瓜葛,今日乃是順手救他們而已。
“感謝邪神大人,拯救我們於水火中!”一個年輕人走出來,神態恭敬。
黑狗皺了皺眉,這個青年是風吏,他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生厭。
但畢竟是皇者後人,黑狗也不屑計較,淡淡點了點頭。
風吏哈著腰,笑嗬嗬道:“邪神大人重新歸來,是我等滅世皇者後人重新崛起的機會,我們願意跟隨邪神大人,重建滅世皇族聖門,光複我滅世皇者昔日聖威。”
聞言,一眾皇者後裔紛紛露出期盼之光。
是啊,如果邪神肯庇護他們,還用擔心被人抓去抽取血脈嗎?
蘇羽暗暗鄙夷,大罵先祖滅世皇者名不副實的,就是風吏吧,現在卻恬不知恥叫囂恢複昔日聖威。
而且,更令蘇羽生厭的是,他得救了,不滿足,還得寸進尺,讓黑狗庇護他們!
黑狗沉默,不便回應,畢竟是昔日滅世皇者的靈寵,情理而言,他有恢複滅世皇者身聖威的責任。
可蘇羽就沒這麼多顧忌,淡淡道:“救你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誰也不會說他什麼,他隻是滅世皇者的靈寵,而不是你們這些皇者後人的靈寵,不要提過分要求。”
許多皇者後人悻悻收回目光,麵帶慚愧之色。
邪神能將他們救出水深火熱之中,是看在先祖份上,沒有義務繼續庇護他們。
風吏目光一眯,盯了盯蘇羽,不善道:“你是什麼人?不過是邪神的奴仆而已,我們皇者後人和皇者靈寵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事實上,蘇羽和黑狗的關係,黑狗更像是仰仗蘇羽而活的奴仆。
淡漠望了望他,蘇羽道:“我是奴仆又如何?我所說的話,也是講道理的,你們稍有廉恥之心,就不會繼續為難邪神。”
“原來真是奴仆?”風吏習慣性哈著的腰,陡然挺直了許多,望向蘇羽的目光,再無此前的半分敬畏。
“既然你是邪神的奴仆,那也就是我們的奴仆了!”風吏揚了揚下巴,高傲道:“邪神,你生是滅世皇者的靈寵,如今既然你還活著,就應該繼續履行職責,成為我們的靈寵。”
“現在,我命令你馬上為我們打下一個部落,讓我們這些皇者後人有安身立命之所。”風吏態度之倨傲,全然把自己當做了滅世皇者。
黑狗淡漠看他一眼,輕輕一歎:“滅世皇者一生偉岸,後人卻一代不如一代。”
黑狗轉過身,懶得理會他們,道:“蘇羽,我們走吧,一切到此為止。”
“大膽!”風吏冷聲一喝,威風八麵:“你這個孽畜,受了我先祖大恩,竟然玩恩負義,棄我們而不顧?”
黑狗扭過頭,冷冷盯著他:“忘恩負義?好吧,就算我忘恩負義好了,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黑狗踏入虛空,眼中流露滿滿的失望之色。
“想走?你這條不聽話的狗!”風吏冷笑一聲,體內湧動一股怪異的力量,在其背後凝聚出一尊模糊的偉岸虛影。
那虛影不是旁人,正是滅世皇者。
行走虛空的黑狗,渾身陡然一顫,猛然回頭:“你乾什麼?”
風吏冷笑道:“當然是讓你這條狗知道,誰才是主人!”
“滅世血印!”風吏大喝一聲,背後偉岸的虛影,雙眸射出璀璨明光。
黑狗渾身劇顫,其體內自動浮現一枚符文印記,極為古老,殘留絲絲皇者的偉念。
這是滅世皇者收留黑狗初期時,留下的血脈印記,蘊含皇者偉念。
當年諸多天地霸主隕滅,卻唯獨黑狗可以留下一滴殘血,便是有這絲偉念存在的緣故。
如今,風吏通過皇者血脈,將黑狗體內的印記全部激發出來了。
印記激發,黑狗便等同再次被牢牢掌控。
而且,掌控者不是彆人,是將其激發的風吏!
當年滅世皇者放黑狗自由,卻沒有取出印記,並非沒有考慮。
或許,他就是以防類似這樣的一天來臨,萬一他不在,他的後世之人還能掌控一個星河霸主。
可惜,孽女來臨,打破了一切計劃,邪神的實力也遠不如當初。
印記發作,在黑狗眉心凝聚成一道符文。
一股生死被掌控之感,湧入黑狗心間。
其餘族人見狀,大部分均沉默下來,雖然對不起邪神,但為了他們不再被抓住,隻能這樣了。
隻有少數感到憤慨,尤其是最初說話的老者,氣憤道:“孽畜,你在乾什麼?邪神顧念舊情才來救我們,你怎麼能恩將仇報?”
的確,邪神不動救人之念,不露麵,他們空有皇者血脈又如何?
啪——
風吏冷哼一聲,隔空就是一耳光抽過去,將蒼老的族人抽飛,冷喝道:“不知所謂的東西!我是為大家著想!”
說著,風吏盯向邪神,冷笑一聲,心念一動操控印記。
頓時,那張符文劇烈閃爍,自黑狗體內爆發符文的力量,將其炸得皮開肉綻。
一條條黑色的雷霆,遊走黑狗體內,刺激得他忍不住慘嚎。
能令昔日的星河霸主發出慘嚎的痛苦,可想而知。
風吏麵露激動和獰笑,意氣風華的長笑:“現在知道,誰是你的主人了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