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的太清雲鸞一怔,有些尷尬與不自然。
更令她局促的是,冰火蒼星和魚皇還向她投來異樣目光,仿佛是在問,你跟蘇羽之間是清白的吧?
太清雲鸞臉色微紅,又很是無奈。
如果是普通人敢說出這種引人誤會的話,她早一巴掌拍滅,維護她冰清玉潔的形象。
可蘇羽,她敢嗎?就是當場調戲她,恐怕,她也隻能含笑忍讓。
太清雲慧沉著的搖著頭:“那你對太清妙玉的愛護原因是什麼?我到底是哪裡不如她?”
在她心裡,太清妙玉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輩,平時她隨時都可以斥責。
可如今,卻一躍踩在她頭上,令她十分不甘心。
“原因很簡單……”蘇羽含笑摸了摸妙玉的頭顱:“因為,蒼生背棄我時,隻有她肯竭嘶底裡為我伸張公正,隻有她肯站在我身邊,承受蒼生唾棄,這個原因,足夠了嗎?”
太清雲鸞恍然大悟,難怪蘇羽如此厚愛她和冰火經幻以及逆天冷山。
當時情形,他們三人始終站在蘇羽一邊。
太清妙玉更是鼓足勇氣與眾生對斥。
想必,正是這一點打動了蘇羽,否則簡單相處一日,蘇羽怎肯以魔劍皇者劍術相傳?
聞言,太清雲慧猛然一顫。
此問仿佛一根針,紮進她心底最深處。
她清楚記得,蘇羽遭致眾生背棄時,她是如何作為的。
她同情蘇羽,也想為蘇羽鳴不平。
但她的行動卻是……沉默。
她什麼都沒做!
而太清妙玉,一個不如她的晚輩,卻怒斥眾生,為蘇羽爭辯。
她茫然了片許,頹然坐在地上,麵容上彌漫苦澀,彌漫自嘲,彌漫譏誚。
她終於明白,自己不如太清妙玉的地方。
那就是,真誠!
“還有要問的嗎?”蘇羽淡然道。
太清雲慧沒有勇氣直視蘇羽的眼睛,慚愧俯首而拜:“是雲慧著魔,請蘇前輩見諒。”
頷了頷首,蘇羽與三位皇朝國君閃身來到一處山巒。
四人對坐,蘇羽居中,儼然首領模樣。
蘇羽單手一抓,一隻儲物戒指落在虛空,是逆天寒星的儲物戒!
魚皇精光一閃,從中尋覓出了梵天傀儡,很是鬆一口氣:“還好,沒有損毀。”
想了想,魚皇將傀儡交給蘇羽:“還是由蘇……前輩保管。”
一聲前輩,喊得不情不願。
太清雲鸞和冰火蒼星聞言一喜,此物交給蘇羽,比交給魚皇更令他們安心。
但,蘇羽卻搖了搖首:“此物既是魚皇之物,理應有魚皇掌管!大難當前,相信不論交給誰,都會儘力發揮其效用,不應有猜疑!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集齊蒼生之血。”
太清雲鸞道:“蘇前輩放心,在此之前,我們各方已經達成一致,采集眾生精血,澆灌梵天傀儡,誅滅孽女,妾身這就傳令下去,召集太清皇朝境內蒼生,貢獻精血。”
“我也立刻傳令。”冰火蒼星道。
蘇羽滿意頷首:“如此再好不過。”
輪到魚皇,他笑嗬嗬的取出數個洞府世界。
蘇羽往其中一掃,俱是眾生之血。
回想地火滅世時,他對蒼生求救的無動於衷,蘇羽眼底深處暗暗閃爍幾縷精光。
“隻剩逆天皇朝。”蘇羽皺眉道。
太清雲鸞道:“蘇前輩放心,逆天皇朝生靈,同樣受苦於逆天寒星,你能斬滅他,逆天皇朝眾生感激都來不及,如果是你下達命令的話,相信會十分容易。”
如此麼?蘇羽微微頷首,袖袍一揮,飛出了永夜兄妹,落雪衣和樹神。
接著,蘇羽以意誌,當空撰寫一封召集書,交給他們三人:“麻煩你們去一趟逆天皇朝,空間儲物器要準備充足。”
他們早已知曉此事,立刻領命而去。
“就等望月教主和他們三人帶回剩下的蒼生之血了。”蘇羽期待道。
太清雲鸞麵帶喜色,長須一口氣:“此事總算有著落!唯一可惜的是,今日放跑了逆魔和永夜求魔!那兩個生靈,終究是禍患。”
冰火蒼星目露深深忌憚,逆魔滅世時的場景,他心有餘悸。
永夜求魔散發的碾壓氣息,亦令他深感不安。
魚皇的眉頭更是深深皺起,長長歎口氣:“功虧於潰,真是可惜,如果不是半路殺出一個永夜求魔,逆魔也就難成大患,現在放跑他,後患無窮啊!”
言語中,隱隱仍然在責備蘇羽。
但就在這時,虛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長笑:“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諸位,誰又知曉永夜求魔不是在自掘墳墓呢?”
“什麼人?”太清雲鸞、冰火蒼星和魚皇齊齊暴喝。,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