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太子大婚夜之後,薛真卿處處躲著慕容成嶺,她明白秦王對她的情義,也隱約能夠感知自己的心弦似總被什麼細腳伶仃的情緒冷不丁地撥弄那麼一下。
唯有躲著不見慕容成嶺,薛真卿方能保持心中平和、堅持當初重返廬陽的初心和目的。
可偏偏避無可避無處可藏,慕容成嶺白日裡讓薛真卿代替了丁聰的位子成了寸步不可離身的秦王隨侍,夜間則在薛真卿所居小院的外間搭了一張臥榻,和衣而眠,和薛真卿的臥房僅一牆之隔,薛真卿若想趁著夜色跨出小院必得從慕容成嶺的眼皮子底下過。
為了不暴露西楚諸暗裝得到身份,她又不得不暫時斷了和趙淩雲的通信。同時,縱使流觴院掌院、聽瀾閣閣主各有手段也無法越過秦王慕容成嶺向薛真卿傳遞趙淩雲的消息。
斷了西楚那頭的音訊,薛真卿也沒得到片刻清閒,東宮那頭總是趁秦王慕容成嶺上朝薛真卿在偏殿候駕的時候,差六王爺的暗衛“影子”悄悄送來太子口信,相邀薛真卿東宮一敘。
薛真卿自然無法赴約,直到太子大婚後月餘,太子才得見她一麵——
那日,慕容恒峰稱病告假,喬裝成內侍的模樣,趁著慕容成嶺上朝之時潛入偏殿拉上薛真卿,不由分說就往僻靜無人處去。
薛真卿大吃一驚,以為是皇上趁著慕容成嶺不在身邊,這就要對她下手,不由得驚呼出聲:“鬆手!哪位公公?我是秦王殿下的隨侍,還要在此等候我家主子!”
慕容恒峰回頭瞪了薛真卿一眼,繼續拉著她往殿外無人處走。
薛真卿見是多日不見的太子慕容恒峰便也不再反抗,乖乖跟在後頭走出了偏殿。偏殿裡其餘等候自家主子散朝的隨侍們被薛真卿的呼聲驚動,剛想看清發生了什麼,隻見薛真卿已經跟著來人的背影走出了殿門,沒有抵抗的跡象,像是剛才那一嗓子隻是誤會一場,便也按捺下好奇窺探的念頭,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打發時間。
祁陽宮中一處僻靜無人之處,慕容恒峰不等薛真卿行禮,便亟亟開口,有些氣急敗壞道:
“都是薛先生你給本宮出的好主意,說甚娶了陳祁的醜八怪女兒便能重新獲得父皇的信任。”
“如今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