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2 / 2)

一雙美麗的,宛若凝在雪山之巔,冰魄一般透亮的藍色眼睛。

悟?!

瀧澤生愕然的眨了下眼睛,驚得身體後仰,差點兒翻到在地。

他連忙坐好,將視野共享的清晰度調到最高,誰知範圍一旦拉滿,他身處的環境都變了樣。

這是……?

瀧澤生驚詫的站起身,他此時似乎正身處某個偏郊的村落,周圍的建築實在落後,房屋似乎風一吹就倒…他穿越了?什麼時候?

很快,感官上的不真實感就讓瀧澤生否定了時空穿越的結論,他沒有感到風過的寒冷,試探性的向前走了兩步後,瀧澤生甚至踢到了沙發的一角……他確定了,他還在那間首領室內,唯有眼睛看到的景象不同了。

等等,這個要怎麼關……?

剛剛想到這,視野內的景象就旋轉起來,就像有誰將他翻了個身,眼前的風景轉變就像在玩遊樂場的刺激設施時睜開了眼。

冷不丁的,瀧澤生看到五條悟的臉。

“……”

他愣住,直視五條悟且被五條悟直視的感覺太過真實,令他已經下意識的想要露出笑容,蠕動舌尖喚出那個名字。

“這是什麼?”白發青年將什麼東西舉到了麵前,仔細端詳著,“金子?”

“是的,這是我們在海邊撿到的……”一旁的村民畢恭畢敬道,“我們的村子經濟情況不景氣,隻能用這個作為咒術師大人的報酬了……”

五條悟將那東西拋了兩下,瀧澤生頓時感覺自己的視野上下晃了晃。

這是全景VR嗎?!

他是那塊金子?

不,不對……

瀧澤生猛地冷靜下來,他安撫住見到五條悟後便雀躍不已的心臟,意識到他們口中的一小塊金子可能是徽章缺失的衣角——他在共享的視野是徽章收錄的信息!

從來沒想到徽章還有這作用的瀧澤生震

驚極了,連忙循著記憶找回去,盲打懸浮鍵盤想要短暫關閉一下視野共享……起碼要將第一視角轉為第三視角,徽章收錄信息時絕對有這種功能。

眼前的景象再次出現了雪花一樣的碎片,像是老舊的台式電視機,瀧澤生留戀的看了一眼五條悟的臉。

對方正抬手掀著一個黑色的眼罩,似乎興致缺缺的把眼罩拉了回去,連帶著那雙眼睛也隱入了陰影之中。

“這到底是……”

瞬間,視野共享被關了,瀧澤生看到的仍是那間熟悉的首領室。

浴室裡傳來水聲,瀧澤生恍惚了一瞬,感到大腦一陣眩暈。

大概是視野共享的後遺症,他揉了揉太陽穴,還能清晰回憶起五條悟的模樣。

看上去沒有憔悴,且還在乾著咒術師的工作……

瀧澤生稍微鬆了一口氣,他被係統帶走後便完全不能得知五條悟的信息,他們連遠程通話都做不到,身處地球的另一端還要遙遠的距離。

然而,這個比地球的另一端還要遠的距離,竟然被徽章跨過了。

這玩意兒原來是在時空裂縫裡碎掉的!而且本體和碎片竟然掉到了兩個世界!!

瀧澤生摩擦著徽章上的缺口,這樣不會出事了嗎?

他快速調整好視野共享的參數,確保自己不會完全失去對真實處境的感知後,迫不及待的再次開啟了視野同傳功能。

沒錯,這次是第三視角了,如果把這一切當成拍攝影視劇,那麼故事的主人公無疑是五條悟。

可能是因為五條悟帶著徽章的碎片,也可能是因為他本身就是被穿越局鎖定的任務對象。

他拒絕了村民戰戰兢兢的晚飯邀約,離開了這個荒僻的村莊,村子外圍的公路上,輔助監督正在等待他。

“接下來還要個一級咒靈需要祓除,然後是……”

……?

根據口型辨彆出這些話的瀧澤生當場就想掀桌,五條悟怎麼還在007!咒術界真的沒人了嗎,逮著個最強隨便折騰?!

隨即周圍暗了下去,因為五條悟坐上了輔助監督的轎車,他靠在椅背上,神色顯得嚴峻且沉默。

輔助監督不說話了,他們兩個的氣氛隨著任務陳述的結束陷入了冰點。

車開在寂靜的公路上,大晚上的也沒有什麼人,車裡麵沉默了多久,瀧澤生就沉默的盯了五條悟多久。

……這種行為好像稍微有點兒變態?

但是他目前隻能通過這種方法確定悟的安好。

過了一會兒,這位陌生的輔助監督似乎終於積攢夠了勇氣,語調平板的開口道,“關於特級詛咒瀧澤生的處置……”

他的話被強硬的打斷了,白發青年用戲謔的,卻聽不出溫度的口吻說道,“怎麼了,到現在還想試探我的底線?”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輔助監督麻木的說著,“他似乎越來越強了,最後不知道會誕生出什麼東西。”

“他們怎麼不親

自和我說?欺負你呢?”五條悟從座位底下抽出了一個儲物盒,是瀧澤生習慣放在車上的,裡麵通常會儲存著甜品零食和飲料。

輔助監督的眼皮顫了顫,望向了後視鏡,但他這飛速的一瞥開始被最強捕捉到了,男人頓時尷尬且僵硬,轉過視線繼續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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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的意思是,不會做什麼。”

“你聽他們放屁?”

“……像封印咒物一樣將那具受肉/體安置在專門的房間內……”

“哇哦,你的膽子真的很大啊。”

發現輔助監督能油鹽不進的繼續勸說他的五條悟驚歎一聲,卻不是令人感到親近和溫度的笑鬨,而是帶著疏離,近乎於陰陽怪氣的警告,“既然如此,怎麼不把讓他誕生的我處以死刑呢?因為什麼呢?”

“……五條先生,您真會說笑。”

處死六眼?殺掉最強?誰能做到啊——

輔助監督牽了牽嘴角,“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這句話讓五條悟的笑容徹底消失不見,他冷下臉後的氣勢格外嚇人,即使看不到那雙眼睛,輔助監督也意識到了自己習慣性說出的,恍若體諒他人的話踩了最強的雷點。

“理解?”

五條悟低喃,“你在自以為是什麼啊油頭。”

他嘲笑道,“你要是體會到了我的心情,說不定現在就會加足馬力找個樹一頭撞死,哈哈哈…因為你除了這個之外也什麼都做不到了……”

輔助監督閉上了嘴,看上去也不會再試圖溝通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五條悟說,“他們不敢說所以讓你來,這樣的上司是不是超級窩囊?以及……跟著我的話就彆聽他們的一切言論。”

最強厭煩的垮下嘴角,“一群爛橘子。”

……

“咳咳……”

浴室裡傳來些許壓抑痛苦的聲音,瀧澤生頓時退出了視野共享,拋下徽章衝了過去,

“太宰,怎麼了嗎?”

發覺裡麵沒有回音後,瀧澤生直接開門闖了進去,一眼就看到太宰治蜷縮著坐在地上,後背倚著浴室裡冰涼的瓷磚,水流嘩嘩作響,將他難抑的喘息聲都掩蓋了過去。

“怎麼了?肚子疼嗎?吃壞東西了嗎?”瀧澤生半跪在他身邊,一手撩開他汗濕的劉海兒,不出所料的感到掌心下的溫度有些不正常的略高。

他將人打橫抱起帶了出去,迅速給他換下了被打濕的襯衫,然後傳來了港口mafia裡醫術最好的外科醫生。

掛著點滴的虛弱男人走進了首領室,瀧澤生退到一邊看他一通檢查,得到結果臉色差極了,最後陪太宰治洗了胃。

是中毒。

竟然如此輕易的就……

嘖,又是奸細。

“他吃的東西我都吃了,為什麼我沒有事?”

眼見著太宰治被折騰了一番的瀧澤生沉著臉幫他擦去唇邊的液體。

“大概是因為你的體質太好了,藥效發揮緩慢,也可能就是對你毫不管用。”

瀧澤生替太宰治整理了他的鬢發。

“我去把那人揪出來。”

丟下這句話,瀧澤生帶著幾l個屬下去後勤部找人了。

從進入過首領室的人,再到準備食物的員工,甚至是安排飲品采購的底層人員,一個都沒放過。

直到——

“午好,瀧澤先生。”

一位在港口mafia裡工作了三年的男人抬手撕下了□□,說道,“我是江夏凜也。”

一刹那。

瀧澤生感覺自己墜入了冰窖。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低眸看了下那張□□,說道,“橘大叔被你殺掉了嗎?”

“嗯?那倒沒有。我也不是那麼的喪心病狂。”

男人那張年輕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想必看到我的時候,你應該明白了一些什麼吧。”

他伸出手去,示意瀧澤生握手,似乎是在友好的問候,“這麼長時間的逃亡實在是讓我精疲力竭。自我介紹一下——”

他無視了在場所有人的異樣目光,也對那些指著他的槍口視而不見。

他說,“我是應對突發情況的修正工具人,江夏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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