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2)

瀧澤生似乎真的掌握了整座城市的監控設備,黑澤陣跑到哪裡去都能莫名被聯係到,有時候他在鳥不拉屎的地方望風,回去後都會得到一句,“山間野林的夜晚很冷吧,衣服太厚重的話會妨礙行動,下次帶一個防風鬥篷?還有,你發呆的時候有想到我嗎?”

還沒和黑澤陣散夥的搭檔重重的打了個噴嚏,然後驚悚的瞪大眼。

“為什麼你連這個都知道?今天我們去的地方是原木不是鋼鐵森林把??”

黑澤陣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從後肩部位的衣服上翻出了一個小型竊聽器。

很顯然,瀧澤生和他勾肩搭背的時候貼上去的,並且完全沒有掩飾,靠明目張膽的行為告訴他我在你身上動了手腳。

身上應當還有個定位器,但是暫時不知道被他藏在哪裡了。

“你很閒?”他不出意外的涼涼問道。

搭檔神色一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來,也跟著質問道,“喂,格羅格,你這是做什麼?”

“嗯?關你什麼事,又沒在你身上粘這種玩意兒。”

“這是跟蹤!我們的任務是有保密性的,一次就算了,起碼是有我在的這幾次你都跟著,我們之間的工作應該沒有重合性吧。”他的語氣開始帶起了火藥味,並陰陽怪氣,“還是說你擔心黑澤是叛徒?”

這句話其實相當於直戳了當的懷疑瀧澤生是懷有不軌心思的叛徒了。

懶散的坐在軟椅上的瀧澤生倏然站起了身,搭檔情不自禁的後仰了一下身子,並不是被瀧澤生的氣勢鎮住了,而是他忽然發現當初那個經常跟在看護者身後的孩子已然長大,他的個子甚至比他還要高,由身形的改變而猛然擁有了關於他的資曆和身份的實感——他是擁有代號的高層人員。

那抹沒被挑明的輕視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我……”

黑澤陣將竊聽器捏在指尖輕輕粘了粘,他就像完全遊離在搭檔的警惕和質疑之外,用平和的語氣問,“新發明?”

搭檔看到瀧澤生的注意力當即轉移了過去。

“沒錯!挺小巧的吧,但是外觀上還需要改良,因為你一下子就知道它是個監聽器了,我本想過把你的手表偷過來改良一下——但是那多沒意思,我又不是變態,沒有偷窺的樂趣。”

……不是變態?

這不是變態嗎??

搭檔頭腦風暴,然後猛地發現自己的優秀同期黑澤陣接受良好。

“你打算怎麼偷手表,怎麼裝?”

“指針走動的齒輪占用空間不大,並且很薄,而為了彰顯華貴,品牌方會把手表的外殼設計得又大又笨重,完全足夠我把監聽器塞進去,隻不過要想趁著你不注意時把手表拆掉又毫無痕跡的裝好再放回原處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你通常也就在洗澡的時候摘下來,還不是放在外麵,所以——”瀧澤生聳了聳肩,“最保險的辦法是複刻一個一模一樣的,偷梁換柱,而因為不知道你那手表的牌子和材

質,一切都需要我靠眼睛丈量…當然,這些全部都隻是在腦內過了一遍罷了,因為我根本不需要那麼做嘛!除非我想算計你。”

黑澤陣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那笑聲悶在胸腔裡,帶著啞意。

……哦。

搭檔蒼白的想,這和情侶之間的情趣有什麼區彆?

“有意思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黑澤陣的話總是言簡意賅,彆人聽起來可能是動怒的前兆,但瀧澤生這邊就是表麵意思了,他說,“挺有意思的,就像跟在你身邊出任務一樣。”

“你的工作呢?”

瀧澤生擲地有聲,“我可以熬夜完成!”

兩秒後,他在黑澤陣的死亡凝視下微妙的說,“工作進展得挺順利的,已經在試運行階段了,所以最近不忙……先不說這個,我前兩天通過新聞發現了一個孩子,因為玩電腦被當成了異類,瘋子,我很好奇他到底對電腦做了什麼。”

“孩子?”

“他叫澤田弘樹。”

***

那個徽章模樣的電子設備仍然在空中投射出滑動的影像。

黑夜安靜得可怕,直到燈光忽然亮起。

“你怎麼還不睡?”

特意壓低的聲音就像是不想驚擾誰一般,碧眸青年不知何時走到了門邊,他伸出手,琴酒發現自己仍然能從他一點兒肢體牽動的跡象猜測出他的動作意圖——他想過來試探他的體溫。

“那是什麼?”

微微側開腦袋,那隻手落在了琴酒右邊的眉骨上,他死死盯著那個藍屏,“你幾年前搞出來的玩意兒?”

“不是,彆人給我的。”瀧澤生說,“裡麵存了太多東西,我需要一點一點破解它……”

用破解這個詞就說明這東西原本不該落到他的手上,或者原來的主人在意料之外離開了,死了。

“好像還在低燒……”近在咫尺的人模糊的嘟囔道,“怎麼不多睡會兒?現在離日升還要兩個小時呢……”

看著對方明顯沒動過的著裝,琴酒的語調平直到他自己都意外,“你又通宵了?”

“很忙的時候當然會犧牲掉睡眠的時間,放心吧,等鬆懈下來我會補覺的。”

“嗬,哪天把自己作死了可沒人給你收屍。”

“這話可真是不留情呐,明明答應過我把我葬在孤兒院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