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薑家來人(1 / 2)

“錦繡,今日那鴿兒怎還未歸?”

清早,薑雯便去鴿籠查看,卻未見那鴿兒蹤影。

按理,鴿兒早該歸籠,送來回信,卻遲遲未見其蹤跡。

錦繡打趣道:“許是在外野吧,小姐彆管它,餓了總是要歸籠的。”

而在薑府處吃飽,帶信歸來的鴿子,半途又被一石子擊中肚皮落下來。

“咕!”

昨日見識了這鴿子本事,秦澤安趕緊使輕功朝那鴿子落處追去,果不其然,那鴿子隻落地哀痛了一會兒,便又重新開始起飛。

秦澤安乘鴿子還未飛高,趕緊用著了厚厚布套的手,將其捉住。

鴿子似是認出秦澤安,幾哇亂叫,張口便咬,可卻無法入其皮肉,全啄在了一層厚厚棉布上。

秦澤安勾唇淺笑,泰然自若將其腿上信筒取下,翻看起裡頭信箋。

“吾女洛汐,家中一切安好,祖母身體康健,家中自有爹娘在,勿要多憂。爹已遣人送去木炭,許是午時過至。京中風雲湧動,陛下仍不願另立新儲,不知吾女何日能歸家,難矣。”

秦澤安眉頭微皺,細細將信放回,信筒重新綁好鴿子腿上,而後將鴿子往半空一扔,反身便朝相反方向迅速使輕功離去。

“咕咕!咕咕咕!”

鴿子努力在半空控住身體,嘴裡罵罵咧咧發出尖銳爆鳴!

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等鴿子飛回籠中,已是疲憊萬分。

錦繡瞧見了它,忙喚薑雯,“小姐,那鴿兒回來了。”

薑雯放下手中刺繡,從房內出來,“可算回來了,莫不是留在薑府歇了一宿?”

鴿子見薑雯出現,忙飛入薑雯手中,嘰嘰喳喳控訴此行所遇。

奈何一人一鴿言語不通,薑雯全然不解,隻覺今日鴿子性情高漲,許是在薑府得了好吃食。

一摸鴿子肚皮,不似昨日那般渾圓,但也有貨。

便取下它腳上信筒,喂了少許吃食。

薑雯將信展開,感慨道:“陛下恐已是得到殿下未死消息了,待殿下重回東宮,不知那時又是何光景。”

“管它京中如何風雲湧動,有主君在,薑府定能安然無恙。”

薑雯聞錦繡所言,低低笑起,“你是將爹爹當成守護神了嗎?”

錦繡傲然抬頭,“主君本就是守護神,我大洲的守護神。”

“哈哈哈哈哈,”薑雯難得開懷大笑,“行行行,是守護神也。”

午時再給秦澤安送膳時,他已是可下地行走。

寺裡和尚重新替他換了傷口處的藥,說是傷口已全然結痂。

薑雯送來止癢的藥膏,贈與秦澤安。

“我聽替你換藥的師傅說,你傷口已結痂,此藥膏是抑癢的。傷口結痂,血肉生長,定是瘙癢難抑,但萬不可抓撓,使痂口破裂,此物有些效果,應能幫到你。”

薑雯手下意識不著痕跡拂過脖頸,哪裡有一道不細瞧之下,難以分辨的疤痕。

秦澤安抬眼一掃,便收回視線,“那便謝過薑小姐。”

薑雯眉頭微挑,看來殿下是將自己昨日之言聽進去了,“安公子不必謝。”

許是今日氛圍有所緩和,薑雯在秦澤安處小坐了一會兒,等秦澤安用完膳,才離開。

薑雯隔壁僧舍依舊家仆來往不休,似是從山下運上來不少東西,用於裝點僧舍。

薑雯看要不是重修一棟樓太過費時,估計隔壁會砸錢著人修出一棟新樓來。

到不知是何人物,竟連來寺廟清修一場,也如此大排場。

且搞如此大排場,竟來這樣不知名的小寺廟。

也著實惹人發笑。

因著隔壁僧舍動靜太大,薑家來人薑雯和錦繡都不察,還是在隔壁門外盯著裡頭的善緣眼尖,見著來人去向,向薑雯提醒:“薑小姐,好似你家中仆人來了。”

薑雯抬頭去望,看見來人,立馬笑迎上去,“劉叔。”

“劉叔!”正武槍的錦繡,聽見薑雯喚的人,馬上扛著紅纓槍就上去迎人。

“誒,劉莽見過小姐,錦繡小丫頭,有沒有好好照看小姐呐,”劉莽左手一包袱,右手一包袱,肩上還掛倆,走起路來左腳微跛,樂樂嗬嗬向人打招呼,後頭還墜著幾個大包小包的年輕壯漢。

“自是有好好照顧小姐。”

“這位,就是善緣小師傅罷,劉莽在此見禮了,”劉莽拱手作揖,“多謝善緣小師傅對我家小姐多有照顧,小姐來信中,可多有受善緣小師傅幫助,今日終得一見,實在欣喜。”

善緣年紀尚輕,被人如此鄭重施禮,麵皮子薄紅,頗為不好意思,“阿彌陀佛,舉手之勞,不必掛齒。”

劉莽正想與人多聊幾句,打探小姐寺中生活,隔壁僧舍便有仆人出門,喚善緣去看看,似乎想換一扇門。

善緣聞言便眉頭皺起,直喃喃“阿彌陀佛”。

劉莽見此也不好留人,“善緣師傅有事便先忙罷,過後有機會再找善緣師傅喝茶。”

“劉施主,貧僧便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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