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路坑坑窪窪的,走了一柱香的時間,掌櫃在一間屋子前停下了腳步。
掌櫃推開門,“就是這裡了,公子可以先挑選。”
屋子裡黑漆漆一片,賀硯隨往前走了幾步,頓住。
“公子怎麼了?”掌櫃開口,氣息有些不穩,細聽是不易察覺的顫抖。
賀硯隨不著痕跡給十九和迎月遞了一個眼神,對上掌櫃的眼神,“無事,走,先進去看看。”
賀硯隨麵色如常,提步進了房間,待到三人都進了房間,房門突地被關上了,發出“咣當”的響聲。
掌櫃的聲音傳進屋子裡,很是嘲弄,“京都的人怎麼會跑到淮安買鹽,你們這些人真以為我是傻子嗎!今日就叫你們有命來,沒命回去!”
牆壁上出現了機關,銀色的箭尖在昏暗的房間裡很是矚目,下一瞬,長箭破空而來,朝著要害處去。
賀硯隨眼底清明,站在原地沒動,一呼一吸間,十九和迎月將暗器悉數掃落在地上。
迎月擋在賀硯隨前麵,“主子小心。”
“你們是什麼人?!”門外,鹽鋪掌櫃驚叫出聲,接著被暗衛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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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房門大開,賀硯隨踱步而出,悠閒又懶散,站到掌櫃麵前問話,眼裡閃過一抹厲色:“說,這鹽鋪中的鹽從何而來?而你又替誰賣命?”
“你休想知道!”掌櫃惡狠狠盯著賀硯隨,嘴上一動,片刻後便軟倒在地,死透了。
十九讓人把屍體抬下去,“主子,看來背後之人早已做好了準備。”
賀硯隨不以為意,“正常,販賣私鹽也是掉腦袋的買賣,富貴險中求。”
“主子,接下來我們怎麼做?”迎月問道。
“不急,先靜觀其變,鬨出這麼大的動靜,背後之人肯定坐不住了,必定有所動作。”
何況,他已經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了,抓個人贓並獲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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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我今日出門時好像被人跟蹤了,繞了幾個巷子才把人甩掉。”
管家進了書房,躬身行禮,向莊縣令稟報:“鋪子那邊傳來消息,有人扮作貴人前去試探,掌櫃發現不對,但還是被人擒住,服毒自儘了。”
莊縣令眼神一凝,“看來他們還是不死心,竟然找到鋪子去了。接下來是不是要找證據了?”
“那幾個人留不得了。”莊縣令想起什麼,吩咐管家:“你準備點酒菜,去縣衙大牢一趟,這樣……”
管家應聲退下了,莊縣令變了眼神,在牆上按了一下,書房裡憑空出現一間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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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裡,原本關押在牢房裡的徐家寨土匪,此刻正坐在桌前大快朵頤,豪邁地飲著酒水。
管家垂著手,十分恭敬地站在一邊,任誰也沒看見,管家眼裡浮現的狠辣神色。
老大徐速見管家站著,招呼他:“莊管家,坐下來一起吃啊,站著多掃興。”
平日裡徐家寨的人和莊管家接觸比較多,絲毫沒察覺出什麼不對。
視線全都聚集在莊管家的身上,莊管家臉上堆著笑意,“老奴來的時候吃過了,就不與各位爺同坐了,這菜是酒樓裡打包過來的,趁熱吃……”
話還沒說完,徐免便打斷了他:“莊管家,大人可有說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兄弟們在大牢裡待了快一個月,刑罰也受了,何時能有具體答複?”
方才還熱鬨的場麵忽地靜了下來,莊管家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徐速是個急性子,催促道:“莊管家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莊管家點了點頭,說道:“前幾日大人有說,等事情結束便放各位離開,似乎……似乎……”
“似乎什麼?”徐昭問他。
“……就是今日了。”
眾人歡呼出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莊管家笑笑,往後退了幾步:“各位快些吃飯,吃完好上路。”
原本開心的眾人變了臉色,瞬間意識到什麼,不停質問莊管家是什麼意思,說著便想衝上來。
莊管家麵色不變,揮了揮手,身後湧進了一群黑衣人,劍上映射出徐家寨眾人驚恐的神色。
鮮血流了一地,蜿蜒到莊管家腳邊。
莊管家掏出帕子擦了擦身上被濺到的血跡,笑得和藹。
這下,老爺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