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沅安盯著桌上的書冊,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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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的日子到了,蓮玉荇早早來到郊外,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蓮玉荇很是奇怪,賀沅安怎麼選了這麼一個地方?
等了小半個時辰,在蓮玉荇以為賀沅安故意耍弄自己,其實根本沒來的時候,賀沅安悠悠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蓮玉荇壓住心底的疑惑,問道:“景王殿下特意找了這麼個地方,是有什麼重要之事嗎?”
賀沅安在蓮玉荇麵前站定,把一本厚厚的書冊遞給蓮玉荇,蓮玉荇不懂賀沅安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接過書冊。
隻是越看越是震驚,裡麵全是蓮丞相門生及關係密切的同僚的罪證。
蓮玉荇呼吸變得急促,若是落到其他人手裡,這就是妥妥的罪證,就算蓮丞相沒有直接參與,也斷然逃不了什麼乾係。
蓮玉荇心裡很是慶幸,麵露感激,直接欠身行禮,“多謝景王殿下大恩大德,玉荇無以為報,若以後景王殿下用得上玉荇,儘管吩咐。”
“不是什麼大事,就當是回報你上次將淮安縣令販賣人口和私鹽的賬本送到本王手上。”賀沅安的語氣輕描淡寫,不是很在乎。
蓮玉荇握緊了書冊,連連稱謝,不過賀沅安接下來的話,卻使她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賀沅安:“蓮姑娘應該不知道,其實賀硯隨拿到這書冊的時間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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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早,就在今早。”
“本王的人親眼看到送信人將東西送進端王府,而後賀硯隨派了身邊的侍衛將送信人送回家。”
“隻是本王來的時候收到消息,送信人被人殺死,橫屍家中。”
賀沅安的話一字一句敲在蓮玉荇的心上,她的心跳聲砰砰,幾乎震耳欲聾。
什麼意思?蓮玉荇愣在原地,渾身血液逆流,身上陣陣發麻。
良久,蓮玉荇終於消化完賀沅安話裡的信息——
賀硯隨手裡拿著關乎整個丞相府命運的證據,但是並沒有告知於她,反而派人將知情人殺死了。
要不是賀沅安,她根本沒有機會知道這件事。
蓮玉荇不相信賀硯隨會這樣做,內心掙紮困頓,她匆匆拜彆賀沅安回了丞相府。
那夜兩人坦誠相見,她原本以為賀硯隨是值得信任之人,將自己所知和盤托出。
賀硯隨卻隱瞞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蓮玉荇眼眶通紅,下了馬車之後步履匆忙,想趕緊回房去。
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阿荇!”
蓮玉荇腳步頓住,臉上閃過痛苦掙紮,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語氣生硬,“進來說話。”
她想聽聽賀硯隨怎麼解釋。如果真如賀沅安所說,那她便就此與賀硯隨恩斷義絕,一個滿口謊言的人,不值得她喜歡。
賀硯隨跟在蓮玉荇身後進了丞相府,蓮玉荇沒把他帶進正廳,而是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兩人的身影掩在綠植之間。
蓮玉荇沒看賀硯隨,道:“有什麼事便在這裡說吧,以免旁人見了誤會。”
“阿荇,你怎麼了?”賀硯隨皺起眉頭,他不知道為什麼蓮玉荇對他的態度變化這麼快,明明前幾日還好好的。
蓮玉荇眼神透出不耐,顯然是不想回答,雖然賀硯隨好奇蓮玉荇的態度變化,但是現在顯然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關於你父親的……”
賀硯隨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蓮玉荇嗤聲,“是關於我父親通敵叛國的證據,是也不是?”
賀硯隨愣住,眼神探究地看向蓮玉荇,“你是如何知曉的?”
“自然是有人告知我的。”蓮玉荇毫不客氣,“既然沒什麼事情,那便請端王殿下離開。”
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賀硯隨沉下臉色,問道:“阿荇,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蓮玉荇:“哪裡來的誤會,隱瞞這件事的是不是你?”
賀硯隨百口莫辯:“我沒想隱瞞,白日我派人來找你,發現你不在府中。”
蓮玉荇:“派人殺了送信人滅口的是不是你?”蓮玉荇在殺人滅口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賀硯隨茫然失措:“我何時滅口了……”他明明讓十九將人好好送了回去。
賀硯隨想辯解,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不敢隨意開口,怕火上澆油。
這副模樣落在蓮玉荇,就是明晃晃地心虛,無從開口。
蓮玉荇心涼了半截,再開口已然是麵對陌生人的口吻,“不必解釋了。”
“管家,送客!”
被趕出府的賀硯隨臉色鐵青,想不通問題出在了哪裡。
他明明派十九將人送回家去,怎麼最後成了他殺人滅口?
聰慧如賀硯隨,很快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賀硯隨頹然地閉上眼,再睜開眼底漆黑一片,若是此刻有熟悉的人在身邊,必然能分辨出其中的濤濤怒火。
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