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硯隨點點頭,將今日進城時見到的場景仔細敘述一番。
袁副將率先開口:“將軍,城內百姓視大晉朝軍隊如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該如何是好?”
沈副將歎氣:“前段時間突厥人在河西郡燒殺搶掠,百姓不得安寧,想來是怕大晉朝軍隊如從前那般對待他們。”
哪怕是本朝軍隊也不得百姓信任,在場的人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賀硯隨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蓮玉荇,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袁副將突然開口說話。
“楚軍師,不知你可有辦法解決當下這種棘手的處境?”袁副將看向蓮玉荇的眼神裡有不加掩飾的探究。
蓮玉荇心猛地一顫,和賀硯隨對視一眼,看到他不著痕跡地點頭,心裡稍微安定下來。
在場的人視線都落在蓮玉荇身上,見他遲遲不說話,袁副將的臉色微變,似乎下一刻就要拍案而起,質問蓮玉荇虛假的軍師身份。
“……”蓮玉荇忽地笑出聲,袁副將果然看她不順眼,這麼快就忍不住對她發難了。
蓮玉荇也不惱,背著手,緩緩說道:“甘州的百姓如此恐慌,一是怕軍隊再像突厥一樣燒殺搶掠,為禍百姓,二是害怕大晉朝和突厥交戰,戰火會波及到平民百姓身上。”
她語氣微頓,接著說:“辦法也有二,其一,嚴格軍紀,不允許軍中戰士進入百姓家中,不允許踐踏百姓的土地,這樣能極大地平息百姓的恐懼和憤怒之意。”
“其二,將軍隊遷出甘州城,在城外安營紮寨,往後隊伍去往其他地方,隻用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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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於士兵駐守即可,既不會打擾百姓生活,也可以保證城池的安全。”
在蓮玉荇身後,賀硯隨眼裡隱含讚歎,阿荇雖沒上過戰場,但在軍事上頗有造詣,更何況還十分勤奮,夜半都還捧著兵書在看。
將領們紛紛點頭,都覺得蓮玉荇說得有道理,沈副將思索一番,“軍師說得有道理,隻是遷出城之後,軍備補給怕是會跟不上。”
蓮玉荇挑眉,回應道:“行軍的大多數時候,糧草都是隨軍的,隻有少部分靠沿途驛站和京都補給,遷出城其實也沒什麼影響,將糧草帶上便是。”
“說得倒是輕巧,那麼多糧草得要多少士兵運送。”袁副將嗤聲,果然是沒上過戰場的小白臉,隻會紙上談兵罷了。
知道袁副將看不慣自己,蓮玉荇沒有多說,以免徒增衝突。
沈副將問道:“依將軍的看,連軍師的建議是否可行?”
“本將覺得尚可。”賀硯隨詢問眾將士的意見,沒什麼反對,隻袁副將一聲不吭,“袁副將有何意見,直說便是,不必顧忌楚軍師。”
蓮玉荇揚眉看去,沒說話。
得了賀硯隨的肯定回答,袁副將瞥了蓮玉荇一眼,這才放心地開口:“楚軍師畢竟沒上過戰場,軍中很多事他並不知曉,貿然建議。若是實施之後有了變故,這責任誰來承擔。”
賀硯隨若有所思,許久才輕啟唇齒:“如今軍中糧草還充足,各位將士也不必想太多。”
“過幾日甘州的事情平定下來,大軍也要開拔前往青州,在城外安營紮寨也省去不少麻煩。”
“既已敲定,諸位將領便各自去做吧。”賀硯隨笑笑,將袁副將留住了。
蓮玉荇看了看袁副將,又看了看賀硯隨,自覺地退到內室。
“將軍有何吩咐?”袁副將躬身道。
他瞥見蓮玉荇離開的背影,心道還算有眼色。
賀硯隨:“袁副將,你是不是對楚軍師有什麼意見?”
“不敢。”袁副將臉色霎時間變得難看,難道是楚行在將軍麵前他的壞話。
袁副將心裡不斷猜測,臉色也變來變去,賀硯隨看得好笑,麵上仍舊淡淡,“彆多想袁副將,此次與突厥交戰,軍中能委以重任的人很少,你和楚軍師都是本將的左膀右臂。”
袁副將怎麼聽都覺得賀硯隨話裡有敲打之意,興許是他想多了。
“屬下遵命!”袁副將表明態度。
賀硯隨見他軟下態度,語氣放緩,“楚軍師的頗有才乾,袁副將不妨多和楚軍師相處相處。甘州城的庫房清點還沒結束,勞煩袁副將走一趟了。”
……
賀硯隨進內室之時,蓮玉荇已經昏昏欲睡,快要栽倒。
臉頰被寬大的手掌托住,蓮玉荇很快便清醒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眼,“人走了?”
“走了。”賀硯隨道:“累了便回房睡一會兒,我叫你。明天我們要到城外去,便沒有這麼好的條件了。”
蓮玉荇最近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賀硯隨看在眼裡心疼不已。
沒想到蓮玉荇拒絕了,她說:“我現在是軍師,袁副將他們到處奔忙,我怎麼好意思睡。”
“我還是再去看看兵書吧。”蓮玉荇正準備走,手忽然被賀硯隨牽住。
她疑惑地看著賀硯隨。
“之前我承諾你的禮物,要現在看嗎?”
賀硯隨聲音又輕又緩,十分助眠,蓮玉荇卻分外清醒。
出邊關之時,賀硯隨許了她一個禮物,賀硯隨藏得很緊,所以蓮玉荇確實挺好奇的。
她點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