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咬到人應該如何辯解?”
身後有道聲音,同鬼魅一般緩慢出現,逐字逐句把他輸入的字念出來。
坐在凳子上的人被嚇到肩背猛地往上提,呼吸沉重且局促,待騰空的心臟重新安回原位,展臂把電腦屏幕扣下來。
轉身望向無故出現的聞篆,冷眸暗含殺意:“大半夜不睡覺,是打算參演貞子電影 ?”
“陸爹你才是,”感到匪夷所思,聞篆開燈不解道,“這都大半夜了,你怎麼還不睡?”
“你是被我吵醒的?”
“不是,我還在看最近外國的抓馬戀綜,然後聽見你這有窸窸窣窣的動靜,我就下來了。”
“那你可以重新回去繼續看。”
“吼!陸爹,你是不知道,國外戀綜比我們這刺激多了。”說到感興趣的話題,聞篆語氣興奮孜孜不倦,“你知道嗎?我今天看的這期,那叫一個精彩。”
“最開始鎖定的兩個男嘉賓在前兩期一通互撩,什麼‘最喜歡你、隻對你有這種感覺’之類的情話都說完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倆鎖死的時候,你猜怎麼著?”
“男一號在新嘉賓來了以後就突然熄火,無緣無故轉向了,不僅不再搭理原配,還和新嘉賓甜甜蜜蜜出去約會,然後在海邊偷偷——”
陸時茗:“閉嘴,我不感興趣。”
沒注意到他越發難堪的臉色,和繃緊的下頜,聞篆嫌棄到五官扭曲,曲意逢迎道:“是是是,您是魅力無限絕不可能被挖牆腳的男嘉賓,又怎麼會對這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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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抓馬話題感興趣。”
“聞篆,”青年英俊的眉目綻出寒光,聲音也聽起來十分壓抑,“給我閉上你的嘴,滾回去看你的破戀綜。”
“看不上就看不上唄,乾嘛嚴肅得像破了大防的樣子。”嘀咕兩句轉身,又發現好似忘了什麼,倏爾扭頭回來,好奇發問,“對了,你剛才搜的那個話題是怎麼一回事?你家狗咬人啦?”
閉起雙目,陸時茗靠在椅背深深吸氣:“聞篆,你到底是有什麼本領,每句話都讓人有種想把你活活封在水泥牆裡的衝動。”
“嗬嗬嗬嗬嗬。”乾笑好一會,嘰裡呱啦的人縫好嘴巴嗎,向後撤步,“雖然不知道你心情為啥不太妙,但爹您慢慢查看,我就先退了,告辭!”
確認對方爬上床拉好窗簾,陸時茗順手把燈關上,電腦打開亮度調小。
剛才的搜索界麵已經完全跳轉成功,他滑動鼠標全神貫注在看網友的回複:
[不知道樓主說的是狗咬到人,還是人咬到人?]
[狗咬人肯定不能辯解啊,要積極賠償,誰讓你自己不栓繩子隨便放出門]
[如果是人咬人的話,要麼就是心理疾病,要麼就是生理性喜歡]
生理性喜歡?
看到這幾個字,滑動界麵的食指驟然停頓,陸時茗波瀾不驚的心跳忽然開始加速,尤其是當回想到今天晚上,白衍站在人群間舉起紋有紋身的手臂,樂樂陶陶跟著蹦躂的模樣。
嘴角便由不得自己的控製,擅自揚起,心跳越過電腦和空調運行的聲音,異常鼓噪。
不知不覺回過神,屏幕原來的界麵消失,搜索欄被取而代之的是‘生理性喜歡,愛咬人’一行字。
第一個答案就是:生理性喜歡愛咬人,是撒嬌和引起注意力的一種方式。
另外一個答案:愛咬人是頂級的示愛方式,愛咬人的伴侶多少會帶點好色屬性。
麵無表情給這兩個答案都點擊投訴,投訴理由選的是:‘答案帶有嚴重的錯誤傾向’,然後關機上床。
-
隔天沒有出門,白衍睡到自然醒,玩了會手機挑在十二點之前去食堂打飯,在米線攤打包的時候,想瞧瞧隔壁的烘烤麵包店有沒有好吃的,可以帶回去明天當早飯。
這會食堂人員稀少,熱鬨飯點無處下腳的桌子也隻是稀稀拉拉隔幾桌才有兩三人。
正因為如此,他在挪動視線的時候恰巧就和不遠處的池尤梢眼神對接上,看到這貨旁邊還有兩個人,白衍馬上裝作看不見收回目光。
撲騰的小心臟使勁默念:一定沒看見我,絕對不會喊我。
“那個好像是白衍學弟吧?”池尤梢捅捅隔壁座位的手肘。
陸時茗循著他的視線望去,那人正忙忙碌碌地扭動腦袋四處張望,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但視覺觀感特彆像醫好了還會流口水的傻子。
看他在米線攤排隊打包,陸時茗鎖眉晃過分毫疑惑,又自嘲似的笑了笑,低頭繼續吃麵。
確認是他,聞篆問:“那咱們要喊他過來一起吃嗎?他好像沒看見我們。”
陸時茗:“不用叫,沒看見就算了。”
池尤梢朝右邊埋頭吃麵的人瞧了好一會,笑容意味深長,在白衍接好打包袋準備迅速開溜的時候,如淩遲般罪惡且溫柔的嗓音從天而降——
“白衍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