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暗戀男神(1 / 2)

並且,唐綰妝真換下去玉重樓寫的那塊匾額,那就等於把唐綰妝變成了活靶子。

包括赫連璋在內的無數居心叵測者一定會處心積慮地對付唐綰妝,那不是赫連曄樂見的。

再說唐綰妝機靈著呢,即使如了願,也未必會放棄騎射,他剛剛見識過了唐綰妝練習騎射時對自己有多狠,那足以證明唐綰妝不會有始無終,凡事講究真憑實據,這麼久了,他也沒見過唐綰妝和那個雜種通風報信一次,或許是他警惕過度而誤判了。

唐綰妝和那個雜種沒有一點關係,小姑娘僅僅就是情竇初開而已,僅僅是想使個美人計以身相許而已,但願,真相是這樣簡單而美好。

“唐綰妝,聖人雲欲不可縱,懂?”說著,赫連曄輕然抬手,修長的食指在茶幾上緩緩地虛寫下“欲不可縱”四個字,真不希望唐綰妝因他平白遭受什麼無妄之災。

唐綰妝桃花眼裡的笑意一瞬凝滯,想和男神正大光明地站在陽光下而已,求塊匾額都不行,她連塊匾額也不值嗎?

有道是女追男隔層紗,她隔的怕是金剛石做的十萬八千層金剛紗,她的臉皮得有多厚才能磨破這麼多層紗?

男神拽文她也拽文,“少君哥,聖人雲窮者獨善其身,達者兼濟天下,窮者隻有貪欲重才可能有朝一日成為達者,是以欲可縱。”

狡辯,可聽著很順耳,赫連曄輕嗤,不吝毒舌,“登峰路上白骨累累,多一具,不多。”

道理都懂,唐綰妝偏要固執己見,“強取豪奪是個好詞兒,等我強了,有些事情就可以輕易地求到了,比如求你題寫匾額,比如和你並駕齊驅。”唐綰妝特彆渴望強大,她的人生征途很漫長,一步一步來,雁州首富,大晟首富……隻是不知道男神是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反正她貪心的不行,事業要,男神也要。

“好,我拭目以待。”赫連曄墨眸染笑,一字一頓說完,俯身給炭盆添加了上好的木炭,胸腔裡忽地被什麼填滿了。

聰明又野心勃勃的女子不多,能終結自己厭女症和厭食症的女子更不多,那個姑娘是一個,唐綰妝是一個,現在看來,唐綰妝更得他心,可他奪了那個姑娘的清白身就該負責到底,怎樣才是最優選?兩個都娶回家?

赫連曄按按眉心,他倒是養得起兩個王妃,但是他的枕邊人必須是純良女子,目前為止,這兩位看著都不怎麼靠譜的樣子,那個姑娘睡完就跑,一直尋無所蹤;唐綰妝這邊,變數很多,小姑娘能堅持喜歡他多久也不得而知。

等等吧,或許女紅大賽上那個姑娘會現身,或許她睡完就跑另有隱情,或許唐綰妝很快就會移情彆戀,那他暫且逢場作戲,到時候及時全身而退便是。

馬車到了唐記食府的側門,赫連曄聲稱有事要忙,也不知忙多久,唐綰妝不要等他吃晚飯。

下車前,唐綰妝壯著色膽,故意一個趔趄摔倒在赫連曄的懷裡,趁機親了一下他的臉,然後倉皇下車跑進店裡,似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馬車走出老遠,赫連曄某處的異樣也沒有恢複常態,他倒是想把那個縱火的小妖精收了,但想到唐綰妝可能是赫連璋的釣餌,馬上就冷靜了,他不是那種色令智昏之輩,改道回府去衝冷水澡就完事了。

隔日中午,玉重樓從福康那裡得知昨天唐綰妝坐著赫連曄的馬車回了店,他驚訝的不行,赫連曄的馬車坐了一個女子,這可是罕見之至,反正赫連曄的厭女症和厭食症在唐綰妝這兒終結了,但願唐綰妝能根治王上的抑鬱症,那就完美了。

唐綰妝早就清洗了赫連曄的中衣,布襪和靴子,也晾乾了,尋思著他今天中午過來吃飯還給他,卻始終沒有見到赫連曄。

玉重樓說赫連曄忙於公務,唐綰妝半信半疑,再忙也得吃飯不是?男神更像是故意躲著她,因為她“無意間”輕薄了他?那他完全可以“無意間”再輕薄回去,乾嘛認慫裝烏龜?

唐綰妝改了主意,不還衣服靴子了,因為她穿過了,男神極有可能會嫌棄丟掉的。

一連幾天,赫連曄都不見人影,唐綰妝悵然失落的同時該乾嘛乾嘛,做小灶飯,查賬,去馬場練習騎射,趕書肆的活兒。

赫連曄其實不好過,被唐綰妝親了一下臉,害得他這幾天老做春夢,以致於午夜夢醒衝好幾次冷水澡,所以他能躲則躲。

每天中午,玉重樓會從唐記食府打包回來唐綰妝做的小灶飯,不耽誤赫連曄中午吃一些,晚上再吃一些,府裡的禦廚和禦醫眼見主子正常吃飯睡覺,都暗中歡喜的不行。

這天晚上,唐綰妝超額趕完了書肆的活兒,簡單洗漱後吹滅燈就要睡覺,“嗒嗒!”窗欞突然被扣響,隱約人影晃動。

本來打著嗬欠的唐綰妝頓時睡意全無,精神抖擻,男神來了!

這是夜半約她呢,男神要回應了?

“少君哥……”唐綰妝似隻小鳥出林般歡快地衝出房門,一聲輕喚後猝然噎住,麵前站著的男人戴著鬥笠,雖看不清臉,但她可以肯定這個男人不是男神,因為來人比男神矮一些且毫無少年感。

“唐遠川,雪娘的生父。”唐遠川擲地有聲地自我介紹,語氣比冬日寒夜還要冷冽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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