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可不想惹上麻煩,再被人大半夜的用劍指著哽嗓咽喉。
“姐姐,你說得好有道理,我記住了,那個……”唐綰雪湊近,附耳和唐綰妝說了句悄悄話,弄得唐綰妝粉臉緋紅,指尖戳了戳唐綰雪的額頭,嗔怪。
“雪娘,你腦袋裡除了男人能不能放點彆的?比如你針線活做得好,以後自己開個繡坊,招聘幾個繡娘攬生意賺錢。”
唐綰雪對生意經絲毫不感興趣,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嘻嘻笑著跑走了。
唐綰雪走後,唐綰妝沉迷默寫《西遊記》,直到吃完了晚飯,唐綰妝才想起來送禮物的茬兒。
“少君哥,這是端午節禮物,提前送給你了,我怕那天你要和家人一起過節,沒時間來我店裡。”
“什麼禮物?”赫連曄從小養尊處優,沒有什麼東西是他想要卻得不到的,因此他不怎麼期待什麼禮物。
此時此刻,赫連曄滿腦子裡都是身披金甲的唐綰妝,漫不經心地接過了盒子。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鬨聲,夾雜著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讓小爺進去……”
赫連曄隻是微微挑了一下眉,唐綰妝卻慌了神,生怕哪個男人衝進來看見了香囊上的那對胖鴛鴦。
唐綰妝本能伸手去拿盒子想藏起來……赫連曄剛打開了盒子,唐綰妝就探手過來,不知怎麼打翻了盒子,裡麵的東西掉落在地上,無比引人注目。
紅緞肚兜!上麵繡了鴛鴦戲水的肚兜!
轟!唐綰妝猶如被一道九天焦雷劈中了,整個人分崩離析中!
一回過神,唐綰妝就慌不迭地衝過去撿肚兜,但是遲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闖了進來,飛速地撿起來肚兜,沉浸式端詳著。
“怎樣?”赫連曄將空盒撿起放到一旁,麵不改色,隨口一問。
高瘦男人依舊埋頭端詳著,“國色天香小嬌娘,鴛鴦肚兜送情郎……”
驀地,他噤若寒蟬,惶惶恐恐地看著赫連曄,腦海間電光石火般冒出來一連串疑問,天啊,他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靖王不是得了厭女症?靖王做了什麼使得人家送肚兜?靖王和這個小嬌娘已經有一腿了?他進來的忒不是時候了吧嗎?
“不不不,我看見潛龍在淵……”赫連曄一記冰冷的眼神掃過來,猶如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高瘦男人的喉嚨,他馬上閉嘴。
赫連曄挑目望向唐綰妝,目光如炬,“什麼意思?”
唐綰妝早已粉臉漲紅如霞,肯定是唐綰雪好心做了手腳,“少君哥,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想讓少君哥觀瞻一下這件肚兜的繡藝水平,如此而已。”
赫連曄微微頷首,“你繡的?”
唐綰妝微怔,唐綰雪的悄悄話言猶在耳,“……送香囊不如送肚兜,意思就是你想和他睡覺生娃。”
不想因為一次撒謊而無數次圓謊,唐綰妝搖搖頭,“我不擅長針線刺繡,這件肚兜是我妹妹唐綰雪繡的。”
“井天賜!”赫連曄轉而看著高瘦男人,似笑非笑。
井天賜忍不住又端詳著肚兜,暗自感歎這是他所見過的最美的鴛鴦肚兜,正沉浸於迷戀中被赫連曄點名了。
“啊!?小娘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妹妹繡的肚兜應該送給她的意中人,你怎麼能拿來自薦枕席?還是想把你妹妹拱手送人?”
“我……我本來想送給少君哥一個香囊,不知道怎麼成了這樣,大概是我不小心放錯了,我妹妹早已心有所屬,天賜哥莫要胡亂猜測。”唐綰妝不想說是唐綰雪乾的,不想給唐綰雪惹上任何麻煩。
井天賜還是抓著肚兜不放手,唐綰妝鬱悶了,她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這個花花公子怎麼還不放下肚兜?
赫連曄看在眼裡,神色漸漸冷冽,“井天賜,你且拿回去好生觀瞻一番,即興寫篇三千字的觀後感,寫不好就滾回京城!”
井天賜這才後知後覺,這肚兜不是肚兜,是燙手山芋,他瞬間苦了臉,“王……我沒有得罪你的小娘子,我……”
“滾!”赫連曄耐性耗儘,再不看井天賜半眼。
井天賜隻好苦著臉退出去,唐綰妝扶額,“少君哥,我那個香囊真不怎麼好看,我還怕嚇到你呢,沒了就沒了吧,你彆生氣了,那個井天賜心眼不壞,就是有點傻不呼呼的。”
赫連曄低眸而笑,悄悄地捏了捏袖袋裡的香囊,先前,唐綰妝去小廚房做晚飯,他換了件外袍就去了唐綰妝的房間,看見被褥有些淩亂便略作整理,結果整理出來一個香囊。
想著香囊上的那對鴛鴦,赫連曄唇角愈發上揚,鴛鴦豐滿如斯,眼眸靈動如人,哪兒不好看了?
十八式防身術,唐綰妝早已練熟了,赫連曄陪練了不久,“好了,該回去休息了,明晚也沒必要再練了,以後每天下午你練一會兒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