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女神獨美(1 / 2)

嗬,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個未婚先孕且有始無終的女人有什麼好眷戀的?

“少君哥,抱歉!我很忙耗不起了,及時止損不愛你了,再見,不,相忘江湖,再也不見!”

赫連曄想起了唐綰妝的這番話,嘖,牙根癢癢的,他被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嫌棄如斯,如何能輕饒了她?太傷自尊了,他怎麼如此眼瞎心盲?怎麼就看上了一個不知矜持為何物的女人?

赫連曄天人交戰中……

“唐掌櫃,你那個未婚夫是哪裡人氏?你們怎麼分開了?”玉重樓這樣問,意在提醒赫連曄,唐綰妝的未婚夫隨時會找上門來,赫連曄就彆自作多情了。

“嗯,我失憶了,近幾天才想起來了一些舊事,我有個未婚夫叫黃二狗,他是我養父母的獨子,養父養母臨終前,要求我嫁給黃二狗以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我答應了,我們被人算計了就睡一起了,我肚裡的孩子是黃二狗的種……疼,腦袋好疼啊,我真想不起來我和黃二狗後來怎麼分開了,也不知道如今他人在哪裡。”

演戲演全套,唐綰妝有些痛苦地揉著眉心,撒謊就得圓謊嘛,得罪透了赫連曄對她沒好處。

赫連曄氣極反笑,“你有未婚夫還愛慕我作甚?”

唐綰妝目不轉睛地看著赫連曄的俊顏,“靖王爺有權有勢又有錢,愛慕靖王的女人如過江之鯽,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說白了,我就是愛慕虛榮的人,你這下看清了吧!”

赫連曄精準捕捉到唐綰妝的眼神比以往多了些霜寒,嘖,怎麼不再拿失憶搪塞一下?

如果唐綰妝說因為失憶忘了未婚夫,任誰也不覺得她愛慕虛榮,這樣直白,這是心不拴在他身上了,他即便認為她愛慕虛榮她也不在乎了。

“綰妝,識時務者為俊傑,未婚先孕會毀了你的人生,喝了墮子湯糾錯是你現在最好的選擇。”想了想,赫連曄語氣又溫和了一些,他了然唐綰妝外柔內剛,吃軟不吃硬。

唐綰妝看著赫連曄,挑眉一笑,“靖王,我從未奢望能夠成為什麼流傳千古的名人俊傑,我隻想保護好自己,保護好我在意的人,過完安穩又平庸的餘生,我不覺得自己未婚先孕犯了大錯,也就沒有必要糾錯,靖王如此步步緊逼,難道是大晟的哪條律法明文規定女子未婚先孕就必須喝墮子湯?”

赫連曄從唐綰妝身上看到了舌戰群儒的強大氣場,他長睫低垂,笑了,一張俊顏愈發晴暖絕豔,低醇好聽的聲線攜了不可言說的魅惑,“大晟律法沒有這一條,不過,我們之間的種種過從甚密,你都能放得下?”

唐綰妝眼觀鼻,鼻觀心,“民女粗鄙不堪,褻瀆靖王之處還請靖王包涵,以後再也不會逾越造次。”

女子低眉垂眸猶如白鶴折頸,赫連曄看著這般冷豔花容,煩躁的不行。

他利落地解開腰帶,扯開外袍和中衣,修長的手指點著冷白緊致的腰間,“你戳我戳斷了一雙筷子還記得嗎?我腰疼,你是選擇蹲大牢還是選擇給我每天做飯按摩?”

就,玄幻的不行,傳言有厭女症的靖王竟然對她打感情牌,還使上了美男計,唐綰妝愈發麵無表情,“你曾說過沒事了,那就是沒事了。”

“舊傷複發了。”赫連曄語氣坦然的不行,轉頭望著玉重樓,“偷襲暗殺朝廷親王該怎麼處置?”

玉重樓苦笑,唐綰妝先是被黃氏的遠房親戚收養了,後來又被黃二狗的父母收養了,這其中曲折之間,唐綰妝必定遭了不少罪,必定有個慘淡灰暗的童年,所以王上咋好意思拉著他一起欺辱一個苦命如斯的弱女子?

還有,王上咋能不清楚自己家立的天家王法?偷襲暗殺朝廷親王都是死罪,斬立決。

“王上,視情況論罪,輕則蹲大牢十年,或流放邊疆做苦役二十年,重則斬立決抄家滅族。”

赫連曄似笑非笑地看著唐綰妝,逼人就範的意味不言而喻。

唐綰妝眼睫微顫幾下,染了碎密的晶瑩,眼眸泛紅,“靖王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大晟的守護神,何苦為難我一個弱女子?”

相當了然眼前的渣男炮灰還想和她繼續玩曖昧,唐綰妝心裡發苦,她一腔孤勇恣意追愛的暗戀宣告失敗了。

現在懷孕了,那就更需要堅定不移地把一顆春心關起來,她已不是無牽無掛的單純少女,是孕媽,美強慘如赫連曄會英年早逝,她離他遠點為妙。

人家小姑娘快被他逼哭了,雖然佯裝的成分很重,赫連曄也陡然意興闌珊,心軟了,整理好衣服,拂袖而去。

玉重樓得了赫連曄的眼神授意,不得不留下來善後,規勸,“唐掌櫃,大樹底下好乘涼,你從了王上沒什麼不好。”

唐綰妝輕歎,聲染愁鬱,“重樓先生可曾注意過?參天大樹底下無一絲陽光,唯餘寸草不生,我是個活生生的人,熱愛陽光,喜歡自由。”

玉重樓了然唐綰妝若從了赫連曄,喝了墮子湯,八成隻會淪為赫連曄的禁臠,因為赫連曄背後的皇室容不下一個失貞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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