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綰妝算是發現了,她的身體遠比她的心更喜歡赫連曄,簡直是喜歡瘋了,聽聽,她的嗓音被這個男人弄得嬌啞如斯,可她的心裡還裝著生意經。
好幾次聽見了唐綰妝壓抑在唇齒間的嬌嗚,赫連曄沒想到唐綰妝這樣了,還能記得生意經,他輕笑了聲,蹭了蹭她發燙的臉頰。
“妝娘今天給我的夠多了,府裡庫房還有很多茶油,你要幾馬車?”
這人傻錢多的套路,真讓人招架不住。
“不了不了,怕太貪心了惹少君哥厭惡了。”唐綰妝頓了頓,“少君哥,我打算開油坊。”
“開吧開吧,我給你送幾馬車油先賣著?”赫連曄對做生意毫無興趣,說著話,手上也沒閒著。
“不用你送油,我打算買各種油料榨油,又不是給你處理庫存。”某隻大手太燙了,燙到了她的臀,唐綰妝不適地扭了扭。
赫連曄馬上偃旗息鼓,將人兒輕然擁在懷裡,“好,你做什麼我都支持,除了另嫁他人。”
“需要你幫忙時我會找你的,不早了,我該走了。”唐綰妝總覺得隨時會有人破門而入,讓她提心吊膽的,實在不宜久留。
“妝娘,晚上還來不來?”赫連曄的薄唇在唐綰妝的臉頰上廝磨碎啄,一如魚兒離不開水似的。
“不了,你派人去我店裡取飯菜吧!”唐綰妝過來一趟,心裡略有了些底,心安不少,她又不是赫連曄的妻子,晚上過來不太好看。
“不來就再多陪我一會兒。”赫連曄的手又不老實了,摸著摸著又摸到了沙袋,嫌棄的不行,“妝娘,卸了吧,你現在怕是連騎馬也不會了吧!”
唐綰妝不滿地哼了聲,隔著衣服,在赫連曄的胸膛上咬了一口,“我要是還騎得不錯,你怎麼獎勵我?”
赫連曄低沉笑起,指尖描摹著唐綰妝的唇形,“把我獎給你好不好?”
唐綰妝回以一個大白眼,“你明知道我懷著身孕要不了,還逗我?”
赫連曄一雙好看的鳳目在唐綰妝的紅唇,身前以及素手上,輕飄飄地流連一遍,“又裝傻了不是?等過了門有你受的。”
倏地,唐綰妝秒懂,臉頰爆紅。
見狀,赫連曄悶悶地笑起,莫非唐綰妝喜歡這種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新鮮刺激感?
她喜歡就陪她玩個夠,在她孕相顯露前娶過門即可,免得因未婚先孕壞了她的名聲。
突然,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榮爵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來。
額頭正抵在赫連曄肩上的唐綰妝一激靈,趕緊撤開,深埋著頭揉眼睛,窘得要死。
“唐姐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榮爵聲色俱厲,眼睛裡卻是霧氣騰騰,委屈得快哭了。
赫連曄依舊神色慵懶矜貴,借著書案的遮擋,捏住了唐綰妝微涼的手指,輕然揉搓著,以示安慰。
“榮爵,你誤會了,我過來送飯菜,突然眼裡進了沙子,揉不出來,讓你義父幫忙看看罷了。”唐綰妝對自己的學生撒謊,心虛得不行。
榮爵半信半疑,“唐姐姐,你眼睛有點腫了,我叫禦醫過來給你看看吧!”
唐綰妝連忙拒絕,“榮爵,不用麻煩禦醫了,我眼睛已經好多了。”
猛然看見一旁的兩個食盒空空如也,榮爵馬上泫然欲泣,“唐姐姐,你又拿來了什麼好吃的?我又一口也沒吃上。”
唐綰妝望向了赫連曄,眨眨眼睛,上次她送了不少吃的,榮爵怎麼一口也沒吃上?
然,赫連曄隻是揉搓著她的指尖,神色淡淡,毫不在意榮爵的喜怒哀樂。
唐綰妝隻好打馬虎眼,“榮爵,我其實沒拿什麼好吃的,就是一些家常便飯而已,我今天忙得沒顧上吃午飯,把午飯拿過來了,所以才會有兩個食盒。”
吧嗒,榮爵委屈地掉了淚珠子,一串又一串地掉個不休,大有哭個天崩地裂之勢。
唐綰妝趕緊過來,拿出一塊簇新的白帕子,給他擦眼淚,輕聲哄,“榮爵,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哦,你哪天有空兒去唐記食府吧,我請你吃好吃的。”
榮爵被安慰到了,收了眼淚武器,神色無比認真地看著唐綰妝,“唐姐姐,你上次送過來好多好吃的,看著香,聞著也可香了,可是!義父說有毒,我不能吃,是你專門給他做的藥膳,真的是以毒攻毒的藥膳嗎?”
不知道赫連曄患了厭食症,更不知道她是解藥,唐綰妝略略譴責地看著赫連曄,後者好心情地唇角微揚,拿起先前的那本書卷,隨意地翻看著,沒事人一個。
如此這般,唐綰妝隻能幫著赫連曄圓場,“榮爵,你義父沒有騙你,你還小,隻知道他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功勳,不知道他的身體在戰場上受了不少傷,甚至被奸人蓄意投了毒,中毒頗深,需要藥膳長期調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