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掌櫃,你是不是覺得特彆困倦?還想飽飽睡一覺?”玉重樓鍥而不舍地往診脈的方向哄騙。
唐綰妝依舊搖搖頭,見狀,玉重樓沒轍了,他給唐綰妝診不上脈了,但願,唐綰妝這是真的自愈了,不是回光返照。
還有,玉重樓承諾要給赫連曄打包飯菜,想到赫連曄好幾天沒有吃到唐綰妝做的飯菜了,他還想試試,曲線救國未為不可。
“唐掌櫃,我有個摯友,他生病了,隻能吃得下去你做的飯菜……”
誰知,唐綰妝不屑地冷嗤了一聲,打斷,“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和我有關係嗎?他如果生病了,最應該吃藥。”
玉重樓無言以對,他幫好兄弟的助攻,至此以失敗告終。
接下來,玉重樓和唐綰妝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閒話,很快,福康做好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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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按照唐綰妝的要求做的。
白水煮蛋,薺菜拌杏仁,山藥瘦肉粥,砂仁羊肉湯。
唐綰妝餓了,埋頭吃得津津有味,光是水煮蛋就吃了七顆,玉重樓也餓了,可是,唯覺這些食物的色香味都差了些,吃得勉勉強強。
飯後,福康端上來花茶和糕點,玉重樓各種小心翼翼地言語試探,發現唐綰妝對赫連曄這個人幾乎沒什麼印象。
換而言之,唐綰妝說起彆人都是滔滔不絕,唯有和赫連曄之間的事情,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獨獨忘記了赫連曄……玉重樓難以置信,霍亂重度症狀的唐綰妝,獨獨忘了她最重要的人。
揣著這個令人頭痛的結果,玉重樓回王府複命,赫連曄聽了,一雙鳳目裡的疑惑不解更甚,一口口抿著藥酒,一言不發。
赫連曄煎熬了好幾日,等來如此一個糟心的結果,玉重樓唯恐赫連曄撐不住有個好歹,他好心勸導。
“王上,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九八,你沒錯,唐掌櫃也沒錯,要怪隻能怪你們情深緣淺吧,你保重身體要緊,或許,哪一天,唐掌櫃忽然就想起了你們的那些美好過往。”
赫連曄放下了酒杯,目光冷涼如冰層之下的河水,“等到她嫁為人婦後的某天,是嗎?”
淩雲權勢和潑天富貴都是赫連曄與生俱來的加持,但這兩樣和唐綰妝相比黯然失色,唐綰妝是赫連曄餘生的唯一豔色,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
唐綰妝忘了他沒什麼可怕的,赫連曄已然決定,和唐綰妝重新開始相識,相戀和相知,直到唐綰妝心甘情願嫁給他。
然而,赫連曄這隨口一說,玉重樓解讀為他是唐綰妝嫁為人婦的那個男人,頓時,玉重樓惶恐不安,如坐針氈,即使唐綰妝嫁的男人不是赫連曄,也不可能是他。
如此這般,玉重樓隻好大拍馬屁,“王上英明睿智,定然有法子讓唐掌櫃很快就想起來王上。”
赫連曄聽了這話,目光淡淡地掃了玉重樓一眼,望著唐記食府的方向,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誌在必得。
甚好,甚好,玉重樓暗暗慶幸局麵沒有失控,他找了個脫身的借口,“王上,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去泡澡堂子了,今天正好閒著,要不要一起泡泡?”
曾經在行軍打仗時,赫連曄和玉重樓會忙裡偷閒幾次,換身粗布衣衫,鑽進小鎮的澡堂子裡泡上半天。
那時,赫連曄唯覺享受的不行,現在想來,赫連曄唯覺無聊無趣,他想,換個人就不一樣了,餘生中應該有機會和唐綰妝一起泡溫泉吧?
“重樓,你去吧,這幾日你也受累了,好好放鬆一下,去泡澡堂子或者去喝那個養生茶。”赫連曄手頭上還有不少公務文書要處理,絕然不會去做什麼無聊之事消磨時間。
玉重樓如獲大赦,赫連曄說到他的心坎裡了,他要先去舒舒服服地泡個澡堂子,然後美滋滋地泡茶樓,想想就享受的不行。
柏家,柏軒喬已然恢複了人身自由,在赫連曄把唐綰妝帶回王府的那天,柏軒喬就吩咐管家,把他那個傻兒子放出來曬曬太陽,吹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