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女神獨美(1 / 2)

原來眾人把毒菌子當成了牛肝菌,溫太後和今上愈覺心驚肉跳,臉色慘白。

見狀,唐綰妝笑了笑,從籃子裡撿出來一大把牛肝菌,“呐,這才是牛肝菌,我采多了,吃不完,分給你們一些。”

看著唐綰妝捧著的牛肝菌,文公公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想吃,牛肝菌屬於山珍,在皇宮裡可吃不到這樣新鮮的。

“咳……”今上以袖掩麵咳嗽了幾聲,以唐綰妝看不見的角度,狠狠地睥睨著文公公。

如此這般,文公公隻好訕笑著,“姑娘,我等不吃了,不敢吃了,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看到山菌子就嚇得腿肚子直哆嗦。”

唐綰妝微笑著點點頭,表示理解,畢竟這些人剛剛去鬼門關轉悠了一圈。

“姑娘,你如何得知食用毒菌子之後的解毒方法?”湯仕承平時在太醫院中獨來獨往,一貫是高冷寡言的大咖範兒,現在話多的不行,仿佛換成了好奇寶寶的芯兒。

唐綰妝苦笑了一聲,“老先生,我在童年時曾經誤食過毒紅菇,當時,我姥爺就是用了這種急救法子。”

小小年紀卻有過那般淒慘的經曆,溫太後與今上都頗為動容,想了解唐綰妝更多一些。

幾人閒聊了一會兒,唐綰妝聲稱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溫太後不甘心這樣子收場,笑著提議,“姑娘,我們有馬車,可否送你回家?也好一並答謝你的父母。”

唐綰妝婉拒,“奶奶,我也有馬車,在那邊等著呢,我沒有父母,一個人過得挺好的,改天再聊吧,你們都臉色不好,儘快回去歇息著。”

溫太後依依不舍地目送唐綰妝離開,眼看著那抹高挑纖美的月白身影即將要融於山林中,她忍不住道:“今上,哀家安排人跟在這個姑娘後麵,不過分吧!”

“母後,還是收起你的掌控欲為好!”今上也一直遙望著那抹月白身影,此刻眼神染了冷鬱的憂傷,“兒臣就是你掌控欲之下的最大敗筆。”

這些年來,夜闌更深之時,今上總是忍不住反思,如果當初不與鐘離鈴強綁在一起,他和鐘離鈴都擁有各自的感情生活,或許都會多些甜蜜。

溫太後怔怔地盯著今上,一字一字回味著今上所說的話,不由得委屈起來,低聲喃喃,“哀家何嘗不懂強扭的瓜不甜?但是那樁婚事何嘗不是鐘離家死皮賴臉求來的?”今上斂眉垂眸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太後愈發委屈,“今上倒是說說,自古男婚女嫁沒錯吧,那時今上早就過了弱冠之年,與今上年紀相當的世家公子大多妻妾成群,哀家焉能不急?迎娶鐘離鈴的每一步,不是都經過了今上的點頭同意?哀家沒拿刀架在今上的脖子上吧?”

越說越激動,溫太後一雙老眼不由得有了潸然淚意。一旁的文公公看著這母子倆鬥嘴,他不敢插嘴勸阻,隻能長籲短歎乾焦急。

沉默了片刻,今上給溫太後斟了一盅熱茶,“母後,兒臣沒有苛責你的意思,當年,你與先皇的出發點都是出自善意,而且,擁有曄兒那麼優秀一個兒子,兒臣並不後悔當年娶了鐘離鈴,隻是……”

今上頓了頓,才繼續,“遺憾,對,兒臣隻是突然發現……兒臣的感情生活徒留遺憾。”

溫太後可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她抿了點兒熱茶,笑了聲,“今上是不是因為見了曄兒才突發奇想?因為曄兒沒有厭女症時的青春模樣觸動了今上?因此今上一顆少年心姍姍來遲,這麼說吧,今上是不是有種情竇初開的感覺?是不是很想嘗嘗感情生活裡的那種如膠如漆?”

“咳咳咳……”今上被說中了心事,老臉一紅,掩口咳嗽起來。

文公公適時地上前,給今上捶背順氣,並且適時地轉移話題,“太後娘娘,今上,你們看看,那個姑娘丟了什麼東西?”

那兩個大內侍衛最早發現唐綰妝丟下了一個布囊,但是溫太後和今上拌嘴之時,他們沒膽子插嘴找死,這時,才把這個布囊送過來,恭恭敬敬地地放在小幾上。

溫太後拿了過去看了看,就是個很普通的布囊,口兒虛掩著,看著癟癟的,用手摸一摸,裡麵硬硬的,惹得她一臉好奇。

“嗬……”今上忍俊不禁,“母後想看儘管打開看看裡麵有什麼,兒臣相信母後的人品,絕對不會昧了人家小姑娘的東西。”

“今上打趣哀家是吧?”溫太後嗔怪著,“剛才還不是嫌棄哀家管的寬?哀家就是覺得那個小姑娘看著親近,與曄兒又般配,想多了解她一些。”

說著話,溫太後緩緩地打開了布囊,拿出了裡麵的東西,一個普通的線裝本子而已。

仔細地翻了幾頁,溫太後認真地看了又看,發現是州學署夫子的授課綱要,“今上,莫非那個姑娘在州學署執教?”

“母後,這還不簡單?改天問問霍滄玨便有分曉。”嘴上輕描淡寫地這麼說,實則今上眼尖,早就看見本子的背麵左下角寫了名字,唐綰妝,非常靈動秀氣的簪花小楷。

而且,今上腦子也好使,戶部尚書說的靖王府裡那個唯一的女籍,也是這個名字,此刻,今上有些疑惑,是同名同人?還是同名不同人?

大概不是一個人吧,因為那個姑娘好像與赫連曄不怎麼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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