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女神獨美(1 / 2)

“陳慶,你說……那個男人曾經在翠煙樓拍下海美人花魁?”玉重樓心裡一震,壓低嗓音詢問車夫陳慶。

“重樓先生,小的沒有認錯人,就是他,還有唐掌櫃……”陳慶為人敦厚老實,心裡藏了個小秘密,連老婆都死死地瞞著,忍得很辛苦很辛苦,今天終於得了機會,不吐不快。

但是,陳慶正要說出這個小秘密時,赫連曄低沉內斂的聲線從車廂裡傳出,“陳慶,等等,進去說話!”

陳慶馬上閉嘴。

赫連曄又吩咐玉重樓,“重樓,把那個男人也帶進去。”

一炷香的功夫後,一間雅致的廂房內,赫連曄端坐主位,神色溫和地詢問,“陳慶,你是怎麼認識那個男人的?”

陳慶不敢隱瞞,“王上,那天……就是重樓先生帶大家找到王上的那天,王上在翠煙樓的三樓休息,我和溫平守在暗處,見花魁跑進了屋子,我們沒敢攔,怕攪擾王上休息。

緊接著,那個□□眼老肥男追到了三樓,我們就把人攔下,因為王上吩咐過不準濫殺無辜,所以隻能把他砸暈了,套口袋丟到了郊外,不知道那廝為什麼來州紅司鬨騰。”

赫連曄安安靜靜地聽完,麵上不顯情緒,實則管不住腦子,腦子把那一夜傾歡飛速地溫習一遍,愈發覺得那個姑娘似極了唐綰妝。

“好,陳慶,還有呢?剛才你想說唐綰妝的什麼事兒?”赫連曄,這個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男人,這個在戰場上憑一己之力橫掃千軍無懼生死的男人,如此催促追問時,一雙鳳目攜了毫不掩飾的期待以及莫名的不安。

陳慶一聽赫連曄想聽他的小秘密,神色糾結猶豫片刻,直身跪下,“王上,求王上先免了小的死罪,因為小的已經當爹了,如果小的死了,那他們孤兒寡母就沒有依靠了,小的會死不瞑目。”

“陳慶,本王不是濫殺之人,免你死罪,你起來說話!”赫連曄麵上鎮定自持,實則腹黑如斯,有個詞兒叫生不如死,如果陳慶欺侮了唐綰妝,他自有好些生不如死的法子對付陳慶。

陳慶無條件相信赫連曄所說的話,奉為金口玉言那種級彆的相信,他站起來,說出了重壓心頭的小秘密。

“王上,那天早上,那個海美人花魁佯說王上放她從後門離開,小的送她到翠煙樓的後門,當時小的想著她是王上的女人,所以不敢亂看,一直低著頭走在前麵,她一走出後門就小跑起來,小的想著她大概是急著回去見家人吧!

王上,小的對天發誓,那時,小的就是隨便看了眼她的背影,卻瞥見了她穿的繡鞋,因為她一跑起來,她穿在外麵的大氅……下擺就飄了起來,她的繡鞋就露出來了……”

說到這裡,陳慶已經是汗如雨下。

赫連曄一直斂眉垂眸聽著,此刻,挑目望過來,“陳慶,怎麼停下了?”

反正截至目前為止,赫連曄不覺得陳慶哪裡冒犯了那個姑娘。

“王上……小的太緊張了,你還是準小的跪下吧!”說著,陳慶膝蓋發軟,跪下,他擦了一把冷汗,“王上,小的跪下了,心裡就不怎麼緊張了,說話也能順溜些。”

赫連曄微微頷首。

陳慶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蛋,又拍了幾下,繼續,“王上,小的看見了花魁的繡鞋,因為那雙繡鞋與小的老婆的一雙鞋子很像,所以就記得特彆清楚,那是一雙月白色緞麵繡鞋,側麵繡的是群蝶戀花,我老婆的鞋子側麵繡的是一花一蝶,她說群蝶戀花的圖案是青樓女子專用的。”

赫連曄曉得那個姑娘是個清白女子,與他失散後被掠去翠煙樓拍賣,怪倒黴的,被他拖累慘了,“陳慶,你說的這些,與唐綰妝有什麼關係?”

陳慶迫不及待,“王上,有關係,大有關係,因為唐掌櫃她穿了好幾次那雙繡鞋,小的目力很好,可以確定,唐掌櫃穿的,花魁穿的,那是同一雙鞋子,而且,唐掌櫃還穿過一次那件玄色大氅去了馬場,就是花魁穿走的那件,王上的大氅多得數不清,但是在翠煙樓三樓,王上的大氅不多,隻有十三件,如今隻剩下十二件,反正小的一直懷疑……唐掌櫃就是那個花魁,這……這個秘密壓得小的太難受了,吃不好也睡不好,這下好了,小的都說出來了,心裡輕鬆極了。”

聽著,聽著,赫連曄的心裡從無邊荒漠到碧草茵茵,最後繁花千萬裡。

如果,如果他從唐綰妝那裡找到了那雙繡鞋,找到了他的那件玄色大氅,那麼基本上就可以確定唐綰妝就是那個姑娘,那個曾經與他患難與共又特彆有趣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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