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赫連曄垂眸看著唐綰妝乖乖的睡顏,才覺得無比真實,心裡無比踏實。
真的,他赫連曄真的娶妻成親了,新娘子是唐綰妝,他赫連曄曾經牽腸掛肚的那個姑娘,這樣的結局堪稱完美無瑕。
“唐綰妝,你是我赫連曄的靖王妃,正妃,嫡妻,餘生方長,我身邊隻會有你一個女子。”
赫連曄的長指纏繞著唐綰妝的一綹鬢發,一雙好看的鳳目裡密織著柔情萬千,醇沉的聲線在這旖旎夜色裡極致悅耳。
“唐綰妝,赫連曄是你的丈夫,你餘生中,赫連曄將是你唯一的丈夫。”
“妝娘……謝謝你給我一個家,謝謝你給我孕育著孩子,妝娘……”
“……”
說著,說著,赫連曄情到深處,情不自禁地啄吻著唐綰妝的發絲,順著發絲就吻到了鬢角,額頭,一路往下,吻到了下巴。
終是嫌棄錦被礙事兒,赫連曄捉了一個被角,輕然一抖,把錦被全然掀起丟到一旁,下一刻,他俊顏凝肅。
一件玄色大氅,就是陳慶說的,赫連曄的那件玄色大氅,把唐綰妝整個身子幾乎都裹住了,這樣一來,露在外麵的那雙小腿尤為迷人,白,細,直,最為致命的是那一雙玉足,光裸著穿了雙月白色的繡鞋,鞋麵上繡著群蝶戀花舞。
一般的男人看到這一幕,早就按捺不住本能的衝動了,然,赫連曄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的唇角微微地壓了壓,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大氅的下襟看了看,看見了藏在線縫中用金絲銀線繡的“王”字,沒錯,這的確是出自靖王府的裁縫之手。
確定無疑了,大氅就是自己的,赫連曄卻沒有想象中那麼愉悅。
伸手脫下唐綰妝的繡鞋,赫連曄頗為嫌棄地丟到床腳旮旯,心裡還罵罵咧咧的,什麼破爛花魁鞋,他的靖王妃才不穿那種破爛鞋呢!
大氅和繡鞋都對上了,赫連曄卻心無波瀾,不,準確地說,他是醋海無波不自知。
看著沒心沒肺熟睡的唐綰妝,赫連曄略略猶豫,三下兩下解去了大氅,丟到床尾,略略猶豫,把人兒的兩件小衣悉數解去。
“唐綰妝……嗬……”赫連曄鬱氣難平,哽住,鳳目都紅了,神色怨懟地控訴,“唐綰妝,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本王自認待你不薄,你卻對本王避如蛇蠍……”
赫連曄又哽住了,“裘柒不過是上台打了擂而已,送給你幾個金鐲子而已,你卻對他這麼好,你竟然可以為一個陌生的男人如此自輕自賤,你把赫連曄置於何地……”
再次哽住,赫連曄眼睛發酸,瘋狂吃自己的醋,難以自拔。
一遍遍地打量著白生生的人兒,良久,赫連曄氣極反笑,“好,唐綰妝,好樣的,反正無論你怎樣鬨,我都欣然笑納……芙兒,你那樣穿扮獨具匠心,為夫喜歡,乖,好好做夢,為夫這就入你的夢裡。”
珠光柔旎繾綣,沉沉夜色中,桃花微雨,嬌鶯弄喉。
赫連曄在唐綰妝這裡,是個特彆正常的男人,因為唐綰妝還未顯懷,赫連曄難免有完完全全深層次融為一體的念頭。
為此,赫連曄白天忙裡偷閒,把府裡的禦醫召集過來,問孕初期是否可以行房事。
首席禦醫衛無疾從邱管家那裡得知,靖王赫連曄秘密成親了,那個女子是唐綰妝,是以衛無疾聽到赫連曄這樣問,他並不意外。
赫連曄清心寡欲了這麼多年,終於在唐綰妝這裡破了戒,難免貪一點,挺正常的。
“王上,女子在孕初期的時候,一般來說,隻要身體條件允許,就可以適宜地行房事,一日一次為佳。”
衛無疾的這番話,在赫連曄的腦海間一字字浮出,不去不散,猶如魅惑人心的蝴蝶翩舞。
由於過度隱忍,赫連曄一雙鳳目赤紅,他尋思著唐綰妝懷孕後依舊負重走路,這些天還去馬場習武,這樣的身體條件堪稱無敵了好嗎?一日一次,他不舍得,三日一次可以不可以?昨晚沒有,明晚沒有,今晚做一次可以不可以?
這樣的念頭,猶如沸水中的泡泡,騰騰而起,赫連曄這樣想著,整個人傾身而上……正行進到了要害處,唐綰妝眼睫微顫,睜眼……赫連曄眼疾手快,伸手壓住夜明珠,送入長枕之下,與此同時,男人偃旗息鼓。
衛無疾說過唐綰妝懷了多胎,約莫六個月左右就會臨產,再用上一兩個月調理身子,之後,赫連曄想,之後便是他坐擁江山,夜夜笙歌。
唐綰妝伸手一摸,正好摸到了赫連曄繃緊的腰際,是那種滾燙驚人的溫度,她愈發清醒,“柒哥哥,你回家了!?我不是做夢吧!?”
說著話,唐綰妝雙手抱住了赫連曄的腰,就,秒懂,上一刻,她的新婚夫君什麼什麼未遂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