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不用比啦,我懷孕了,當然沒有你漂亮啦!”唐綰妝了然唐綰雪特彆愛美,也曉得唐綰雪還在喝湯藥調理身子,俗話說十分病七分養,唐綰雪心情好更利於早日養好身子,因此,唐綰妝心甘情願哄唐綰雪高興一些。
然,唐綰雪不太好哄,“姐姐,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娃娃嗎?你雖說懷孕了,可不還沒顯懷嗎?我看你的腰身與我的一樣細,快點換衣裳吧,我們姐妹比比誰更漂亮!”
終是心裡惦記著那樁生意,唐綰妝有些頭疼,無暇分神太多用來應付唐綰雪,隻好一臉含笑,順從地換上這套丹錦襦裙。
“天哪!天哪!天哪!姐姐,你穿上這套衣裳太漂亮了,我恨,我恨,我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然,我就能娶了你這個大美人,夜夜笙歌加那個什麼來著……白日宣淫,這個詞兒是聶蘭教我的,聶蘭說是她的未婚夫教她的,意思就是白天想和她親親抱抱什麼的。”因為特彆激動興奮,唐綰雪病態蒼白的臉頰鍍上一層紅暈,猶如晚霞餘暉中的一枝白花。
“雪娘,你這一頓彩虹屁吹的呀,我都找不到北了,老實說,你是不是想吃我做的哪道菜了?我倒是不急著出門。”唐綰妝要操心的方方麵麵太多太多,實在是無法像唐綰雪一樣如此沉迷美貌。
唐綰雪看著唐綰妝,眼睛泛光,神色有些委屈,“姐姐,我這趟過來還真不是蹭飯來的,真的就是為了比美,還有,姐姐,你是不是忘了聶蘭是誰了?”
唐綰妝記性很好,隨口說起,“聶蘭不就是那個和我們一起參加女紅大賽的小姑娘?她的未婚夫看著挺靠譜的,怎麼?他們還沒有辦婚事?”
提起聶蘭的未婚夫,唐綰雪不屑極了,“姐姐,你不知道那個孔百銖有多混賬,看著人模人樣的,卻不乾一點人事,他三天兩頭找聶蘭要錢,還動手動腳的,我讓柴江和錢海去查了一下,孔百銖那個壞家夥原來是個賭錢鬼,不行,我忍不住也不想看著聶蘭跳火坑,我得找個機會告訴她。”
同為女人嘛,唐綰妝順理成章地聯想到了自己的夫君,那般稀罕她又懂得賺錢養家,她向往的平淡幸福即是如此模樣,想到這裡,她笑著打趣。
“我們家雪娘長大了嘛,懂得辨彆好男人壞男人了,好啊,你儘早告訴聶蘭,到時候那個渣男找麻煩的話,我包管善後便是。”
被唐綰妝一誇,唐綰雪想起了什麼,拿起繡繃子又放下,“姐姐,璋哥哥不是尋常的男人,他逛窯子很正常,不能因為這個小缺點就斷定他是個壞男人。”
嘖,又來了,唐綰妝瞧著冥頑不化的唐綰雪,輕然歎口氣,“雪娘,那你說說看,赫連璋除了有個皇庶子的顯赫身份,還有哪裡不尋常了?靖王的文韜武略,他有一丁點嗎?靖王的潔身自好,他有嗎?”
唐綰雪硬著頭皮辯解,“姐姐,你莫拿靖王與璋哥哥比較!靖王那樣的男人太少了,再說,靖王要是個好男人,你為什麼死活不肯嫁給他?”
唐綰妝頭疼的揉揉眉心,勸導,“雪娘,你就聽不得我說赫連璋不好,這樣說吧,因為他與靖王都是天家皇子,我才把他們放一起做比較的,你說赫連璋狎妓是個小缺點,那我問你,如果他染上了花柳病還是小缺點嗎?”
這下,唐綰雪無話可說,她不小了,自然曉得當丈夫的染了花柳病一定會傳染給妻子。
沉默了片刻,唐綰雪小聲嘀咕,“姐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總覺得自己沒有你漂亮,配不上井天賜那樣乾淨簡單的男人。”
“雪娘,你這是哪門子的歪理?井天賜為你做了多少事兒,你心裡有數吧,他那樣不是喜歡你是什麼?雪娘,牢牢抓住你所擁有的才是最重要的。”唐綰妝說著,就要脫掉這套招眼的衣裳,打算換一套素淨尋常的。
唐綰雪急忙攔住,“姐姐,不準脫!你再不喜歡這衣裳,也得穿個三四天,不然我們沒姐妹做了!”
說著話,唐綰雪叫進來柴江和錢海,“你們好好看看,我和姐姐,誰更漂亮?”
福康正好過來送賬本,也一起進來,放下賬本就要離開,被唐綰雪攔下,“你彆走,看看我和姐姐誰更漂亮。”
福康三人被逼著做了選美評委,隻好認真比較起來。
柴江和錢海關鍵時刻一點不傻,生怕把唐綰雪氣得病上加病,口徑一致說唐綰雪更漂亮。
唐綰雪聽了美滋滋的,現在,即使福康說唐綰妝漂亮也沒用了,她以三比二勝出,她比唐綰妝更漂亮。
想是這麼想的,唐綰雪還是特彆期待地望著福康,不過,福康是赫連曄的人,且對二主子唐綰妝忠心耿耿,對於唐綰雪這種幼稚無聊之舉很看不上。
要不是唐綰妝給他使眼色,福康早就拔腿走了,此刻,他又收到了唐綰妝的眼神示意,不得不撒謊,“你們姐妹倆……背影一模一樣,正麵,綰雪姑娘更漂亮。”
其實,在福康看來,唐綰妝的背影更加颯爽挺拔,正麵,正值新婚燕爾的唐綰妝更是美麗不可方物,他多看一眼都覺得是褻瀆。
“哈哈哈……”唐綰雪臉蛋緋紅,神色略略癲狂,“我比姐姐更漂亮了,我也能嫁個好男人!”
唐綰妝笑著附和,“雪娘,你真的很美,完全配得上像井天賜那樣的男人。”憑直覺判斷,唐綰妝篤定唐綰雪嫁給井天賜會很幸福。
“姐姐,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你不是要出門嗎?你走吧,我在你店裡冒充你最多半個時辰,你就讓我當當唐掌櫃吧!”唐綰雪一時興起,冒出這樣的念頭。
唐綰妝對唐綰雪不怎麼設防,隨她怎麼鬨騰都行,“好吧好吧,你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