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唐綰妝無任何不適,但覺赫連曄挺正常的。
赫連曄挑腿而坐,托著下巴,津津有味地看著唐綰妝研墨,神色從容矜貴,仿佛這情景不是第一次在王府書房發生,而是司空見慣極為日常的一幕。
“赫連曄,好了,你可以寫了!”唐綰妝研墨完畢,懶懶散散地往椅圈上一靠,懶得維持什麼賢淑端莊的形象。
赫連曄點點頭,看著唐綰妝,想到了什麼,起身去拔步床那裡拿了一個軟枕,墊在唐綰妝的腰後,解釋似的。
“妝娘,先前,我扛起你雙腿親了好久,腰酸了吧!”
唐綰妝被幫著強行回憶,霎時臉紅,就要去拿衣裳穿上。
赫連曄看出了她的意圖,適時地按住她的肩頭,沉沉笑起,“妝娘,有什麼好羞澀的?不是還欠你一次嗎?穿了不還得脫?乾嘛費那個事兒?”
唐綰妝臉蛋更紅了,猶似兩抹朝霞棲落不去,她從書案上拿了兩張撒金紙,苫蓋於身前。
見狀,赫連曄眸光暗了暗,他正是用這種撒金紙寫了不少“正大光明”,書案上還剩下一些,唐綰妝就隨手拿來遮羞。
“妝娘,你這麼羞澀?在黃二狗和裘柒麵前,也如此放不開?”黃二狗·裘柒·赫連曄語氣散漫地隨意一問,不過是故意逗著唐綰妝說話。
唐綰妝想了想,那晚,她與黃二狗相處的還算融洽,許是藥酒的作用,她沒有多少羞澀,挺放得開的。
至於裘柒,裘柒可是她的官配夫君呢,她何止是放得開?簡直是放肆無忌,羞澀是不存在的。
不過,唐綰妝紅唇抿得緊緊的,沉默如金,她聽說十個男人中有九個男人不喜歡女朋友情史豐富,想來,赫連曄也是如此。
桃花眸微閃,唐綰妝又暗暗吐槽自己,她,連赫連曄的女朋友都算不上,無論情史豐富不豐富都與赫連曄無關。
見唐綰妝沉默不語,赫連曄不再說話,提筆刷刷點點寫了承包文書,大致內容就是唐綰妝承包種樹,在靖王府門前種九棵合歡樹,種活一棵賞一萬兩銀子,一共是九萬兩賞銀。
寫完承包文書後,赫連曄接著拿出九萬兩銀票,輕然放在唐綰妝的大腿上,“妝娘,這次簡單,不限時間,隻要你謄寫完這份文書,這些銀票就歸你。”
唐綰妝拿了銀票,稍稍辨彆就知道如假包換,她一雙桃花眸浮起淡淡的憂愁,“赫連曄,我先拿了銀票,如果種不活合歡樹怎麼辦?”
邱管家說赫連曄要在府門前移栽合歡樹,唐綰妝沒想到自己能攬上這份肥肥的美差,果然是有錢人的錢好賺,還是赫連曄還有其他苛刻的附加條件?
赫連曄從容自若地擺好紙筆,對唐綰妝做了個請的手勢,語氣漫不經心,“妝娘,你說我還能怎麼辦?你就補種唄,直到種活為止。”
赫連曄想,如果唐綰妝種了十年也沒有種活一棵合歡樹,那就繼續種唄,他們一邊種樹,一邊過小日子,即使到了古稀之年種不活一棵合歡樹,那也不影響他們夫妻卿卿我我。
唐綰妝一聽這麼簡單,絲毫談不上苛刻,她放心了,提筆謄寫承包文書。
片刻後,赫連曄的一隻手落在唐綰妝的細腰上,輕然揉著,力道不輕不重,唐綰妝唯覺舒服解乏。
然,赫連曄揉著,揉著,指尖就滑落到了肚臍眼,把控力道打著圈兒……他知道,這肚臍眼是唐綰妝的愉悅點之一。
直到唐綰妝身子顫了顫,她才後知後覺,原來赫連曄的附加條件在此設伏,隨他好了,反正她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還能白享受一頓,何樂而不為?
見唐綰妝不怎麼抵觸,赫連曄愈發得寸進尺,指尖直直滑落下去,峽穀茵茵萬裡長,宜撫琴,宜垂釣……
唐綰妝忍,辛苦地忍著不可言說的美妙,強作鎮定,一字字謄寫著。
赫連曄有意調教愛妻,不止投其所好而付出大把銀票,還有纏綿互動,因為事實證明,唐綰妝這身子的記憶力很強,一直牢固記著他這唯一的主人。
赫連曄搞小動作就搞吧,唐綰妝以為他會兵貴神速,沒想到他玩起了拖字訣,拖拖拉拉,磨磨蹭蹭。
一個字,兩個字……已經有一行字受了乾擾,歪歪扭扭的!
唐綰妝看著這行醜字,無名火起,抬腿就踹……
赫連曄料到了一般,輕笑著,精準地捉住了唐綰妝的腳踝,起身,半蹲下,將唐綰妝這條腿按在椅子上,輕然揉著。
男人淩薄的唇輕啟,一字一頓,“妝娘,腿還酸吧,先前我探身親你,你雙腿夾著我的腰不放,堅持那麼久,怎能不酸?是不是腦袋也有些暈?”
這,這個姿勢,唐綰妝還怎麼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