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曄”三個字到了唐綰妝的嘴邊,她咽了下去,因為習武,她感受到了說話之人身上的淩冽殺意,還有濃濃的厭惡。
試得被人扛在了肩上,唐綰妝竭力保持鎮定,稍稍作想,她猜測十之九八是楚鴻袖的人綁了她,因為赫連璋想睡她。
唐綰妝試著調息運氣衝開穴道,但是徒勞無功,情況很不妙,她想著隻能見招拆招。
沒多久,唐綰妝試得扛著她的人停下,“砰砰砰”的敲門聲浮起,另一個蒼老的女聲浮起,“進來!”
溫太後,是溫太後的聲音……唐綰妝那根繃緊的弦一下子鬆了,她沒有落在楚鴻袖的手裡,沒事了。
“太後娘娘,老奴把唐綰雪帶來了。”先前的蒼老女聲浮起,唐綰妝被放了下來。
“死丫頭好大的膽子,把她剝了!”溫太後一字一字,染了濃濃的厭惡與憎恨。
唐綰妝懵了,溫太後說把她剝了,什麼意思?這個溫太後是她救過的那個老奶奶嗎?是不是有人冒充了溫太後?
麻袋被拿走了,唐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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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來不及看一眼溫太後就被扛到了內室,放在了一張紅木茶幾上,裂帛聲不絕。
很快,唐綰妝寸縷不著……她已想清楚了一點,溫太後把她當成了唐綰雪。
可是,唐綰妝就不明白了,唐綰雪貴為鎮國候府嫡長女,溫太後為什麼這樣欺侮人?
溫太後一直看著吳嬤嬤撕扯著唐綰妝的衣服,看著唐綰妝的神情由開始的驚訝羞惱,到憤怒,最後一臉麻木茫然。
“掰開她的腿!”溫太後冷冷地吩咐。
兩個嬤嬤應聲而上,動作毫不溫柔……唐綰妝閉上了眼睛,大顆淚珠從眼角飛速滾落。
涼,痛……片刻後,溫太後冷笑了一聲,“唐綰雪,你的膜呢?”
唐綰妝如同一具木偶,雖然睜著眼,但是眼珠一動不動。
“嗬……”溫太後滿眼的鄙夷嘲諷,“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誰給你的膽子打靖王?咬傷了靖王還不罷休,竟敢打了靖王?唐遠川也沒有這個膽子!”
唐綰妝眼珠微微動了一下,原來如此,溫太後的人把她認作唐綰雪,還看見她與赫連曄在亭子中糾纏。
唐綰妝想,如果她對溫太後說自己是唐綰妝,溫太後會不會態度好點兒?
不會的,溫太後惜孫心切,不管誰欺侮了赫連曄,溫太後都要欺侮回去,她認了,如果被溫太後狠狠打一頓可以了事,唐綰妝也認了。
見“唐綰雪”不吭聲,溫太後更氣了,“哪個給你破了身?赫連璋?”
唐綰妝看見溫太後眼裡的殺意一掠而過,在絕對的權力麵前,自己毫無抗拒之力,唐綰妝求生欲爆棚,“靖王……是靖王。”
溫太後聽過傳言說唐綰雪愛慕赫連璋,如果唐綰雪把清白身給了赫連璋之後,又勾搭上了赫連曄,溫太後會神鬼不覺弄死唐綰雪與赫連璋。
此刻聽“唐綰雪”說把清白身給了赫連璋,溫太後心裡舒坦了一些,“唐綰雪,哀家會親自問曄兒可有此事,倘若你撒謊了,哀家自有法子讓你生死兩難。”
唐綰妝很清楚,她的頭一次給了那個花魁小哥哥,她為求自保撒謊了,不知道赫連曄會不會護著她,十之九八不會護著她一個人婦。
溫太後的視線在唐綰妝的身子上溜了一圈,暗道赫連曄的眼光還行吧,至此,溫太後氣消了一些,她想了想。
“唐綰雪,你娘走得早,沒人教你什麼是尊卑有序,今天哀家來教教你,在天家麵前,鎮國侯府嫡長女不過是一粒微塵,染了天家榮寵的一粒微塵而已。”
唐綰妝了然激怒溫太後沒好處,小聲道:“是。”
溫太後點點頭,“你以為唐遠川的鎮國候封號怎麼來的?多年前那場北疆之戰,先太皇掛帥禦駕親征,唐遠川不過是個禦前先鋒,戰功平平,大捷歸來,先太皇看在雲落大師青睞景梅煙的份上,賜了個侯爺封號而已,如此而已。”
微微一頓,溫太後冷笑,“因此,你憑什麼敢對曄兒不敬?本宮姑且相信你沒有撒謊,姑且相信曄兒對你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