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已經失去了生存的動力,而自己卻沒有任何物證能夠幫上忙,自己再這樣亂說下去,恐怕連站在這裡的資格都要失去。
祝譯的心緩緩沉了下去,她深呼吸數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必須要找到槐翎話語中的漏洞,有什麼是和物證事實相違背的,又有什麼細節是她從未注意到的?
十分鐘後,安保人員把兩件沾了血液的衣服帶了上來。
因為尺碼不同,所以很容易分辨出衣服的主人是誰。
而昨日因為一片混亂,並未安排洗衣服務,這些換下來的衣物就自然而然還留在房間裡。
“拿去檢測,看血液樣本屬於誰。”
槐翎的眉頭跳了一下,她的衣服上沒有沾到寧吉的血,沾到寧吉血的手套和帽子都已經銷毀,隻有一些血液是在分割野豬屍體時沾到的,她雖故意為之,卻很難做到現實裡濺到的血一樣的痕跡。
還有那把匕首…雖然她在那之後用自己的匕首順著匕首傷口切開了野豬的屍體,但搏鬥和單純切割的動作會對匕首產生不一樣的影響,小久的那把匕首已經卷刃。
如果他們提到匕首的話,槐翎需要好好考慮下怎麼回答。
“等血液對比結果出來還有一段時間,先確認一下彆的事情。”槐霧翻了一下報告,“祝譯,你提到了匕首,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很顯然。”見槐霧提到了疑點,祝譯心裡多了幾分底氣,之前她還不確定槐霧的立場,如今槐霧的表現十分公正,並無偏袒槐翎的意思,這對小久是有利的。
“在野豬的身上有匕首的痕跡,根據野豬的皮膚強度和不同情況下的用刀方式,都會對刀有不同的影響,隻要對比兩把匕首的情況就能明白怎麼回事了。”
祝譯是看著槐翎用匕首切割野豬的,但那會的野豬已經死亡,和還活著的野豬截然不同。
兩把匕首被呈了上來,很明顯小久的匕首卷刃更多,槐翎的匕首隻有輕微的磨損。
“請問,寧吉的身上是否有匕首留下的痕跡?”祝譯乘勝追擊,說完這句話後,她還直直看向槐翎,眼神銳利和她們初次見麵如出一轍。
“沒有。”槐霧搖頭,他和祝譯一樣看向了槐翎,希望槐翎能給出解釋。
槐翎平靜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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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波瀾不驚地換了個舒服點的坐姿,“我經過多年的軍事訓練,對於匕首有自己的使用心得,知道如何更高效地使用匕首,並且在狩獵的第一天,小久——這位嫌疑人在我的教導下逐一分割了獵物,他並未習得如何使用匕首,因此匕首的損耗比一般人要更多些。再者,營地並未對每天的裝備回收情況做拍攝記錄,如何得知這些損耗是僅在狩獵第二天造成的?”
“你!強詞奪理!”祝譯氣得咬緊牙關,她並未輕言放棄,而是再次看向槐霧,“我申請對野豬身上的傷痕做鑒定。”
“駁回。”槐霧搖頭,“所有的獵物已經分解完畢,沒辦法做鑒定。”
“……”祝譯這下也無話可說了,她不忍地看了眼小久,恐怕這次沒有人能幫到他,是了,一個沒有權勢的E區人,要如何才能改變呢?
就連槐翎這個原本能作為他後盾的人,都在第一時間放棄了他,所有的黑鍋和臟水都扣在他的頭上,他又能說些什麼?
但是想到小久就這麼放棄了反抗,祝譯隻覺得憤憤不平。
如今匕首這一點也被槐翎輕輕帶過,就算可疑,沒有證據就沒有了質證的必要,槐翎表現得這麼冷靜,是因為早就知道無法查證嗎?
槐翎放鬆地靠著椅背,現在匕首的問題已經解決,雖然險,但也有效。她得意地記住祝譯無計可施的表情,品嘗她整個人散發出的苦澀,就像是一隻困在籠子裡的猛獸,擁有利齒和鋒利爪子的她原本可以輕易撕碎血肉,卻被簡單的金屬牢籠所控製,讓脆弱的人類得以輕易體會到這份來自自然的美麗。
祝譯快速地在腦內回想所有人說過的話語,那無法被動搖的屍檢報告,擺在台上的證據,那片隱藏殺機的樹林,刻有編碼的獵槍與子彈,中了三槍的寧吉,被獵殺的野豬,站在野豬旁沐浴著鮮血的小久,用手拭去鮮血的槐翎,她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祝譯還記得自己曾經站在工作人員的身旁,看著她親手把凶器遞給槐翎。
“槐翎,編碼尾號X327。”
“槐翎,編碼尾號A640。”
祝譯靈光一閃,她感覺到自己抓到了什麼線索,她感覺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一個不太可能、違反直覺的猜測出現了。
編碼被換過,隻有這一前提成立了,才使得槐翎做的這一切變得合理。
……可祝譯沒有證據,隻是她記憶力比較好罷了,說出去也隻會讓人取笑。
就算這樣,祝譯也不打算就這麼讓槐翎糊弄過去,她鬆開拳頭,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靜,這裡不是真正的法庭,小久的命運並不會掌握在槐霧的手裡,就讓更加公正公平的人去做裁決吧,隻有儘可能地為小久多說一點話才會讓他有生還的可能性。
“眾所周知,槐翎為小久提供庇護,槐翎對小久也有救命之恩,那麼如果我假設——隻是假設,並無冒犯二位的意思,槐翎以這份恩情做道德綁架,要求小久協助她完成殺害寧吉呢?”
祝譯走到槐霧的跟前,她像是一位天生的表演者,用自己的話語來操縱舞台,這個假設合情卻不合理,但足夠影響大家的判斷。
“來自E區的小久,在A區沒有任何庇護,隻要是槐翎的命令,小久就沒有拒絕的選項,於是他把自己的獵槍和槐翎的獵槍交換了,為了槐翎的不在場證明,小久獵殺了野豬,隻要再把獵槍換回來,那麼一切就合理了,不是嗎?”
“槐翎,你敢說小久有拒絕你的可能性嗎?”
槐翎抓緊了椅子扶手,她雖有一刻的緊張,但很快她就想到自己一直藏著未發的最後的殺手鐧。
原本她不打算使用,不過如今祝譯提到,恐怕也到了啟用的時候了。
皇帝想要安穩坐在那個位置上?她槐翎偏偏要把他拉下來!
“拒絕?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能夠影響這位安插到我身邊的間諜。”槐翎眉頭緊鎖,她佯裝痛苦,眼角滲出濕潤看向小久。
祝譯目瞪口呆,這個人到底還有什麼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