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顧驕緊張地觀察著雇主的變化,最終似乎還是他的精神力更勝一籌,將對方狂躁的精神力強行壓製了下去。他感覺到雇主灼熱的體溫開始降低,眼底的血絲緩慢褪去,那種屍體般木然的神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底陡然閃現的幽光。
那眼神冷酷異常,近似於嗜血的獸類,但隻存在短短一瞬,快到讓顧驕懷疑那隻是自己的錯覺。
對方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後,纖長睫羽掀起,將顧驕的一切儘收眼底,他輕輕歪頭,聲音帶著高熱過後的沙啞:“你是誰?”
顧驕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勢實在不算禮貌,連忙放開對方起身,將被燙得火辣辣的雙手背到身後。他缺乏與陌生人友好交流的經驗,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生澀,於是努力掛著冷靜的表情,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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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的掌心背到身後,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將之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溫先生您、您好,我是來自聯邦學院的學生顧驕,學號423-1577……負責您此次的精神力疏導。”
溫先生緩緩撐起身,烘乾了的長發柔順地滑落下來,剛好擋住略微敞開的領口,顧驕下意識跟著看過去,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收回視線,心裡一個勁兒地懊惱。
啊——溫先生應該不會生氣吧……應該不會扣他的傭金吧?
“聯邦學院……”
好在溫先生似乎並沒有在意,他指尖輕撫過自己的唇角,那裡還沾著顧驕的血,他的視線在顧驕身上頓了頓,看見他白皙的脖子上尤為鮮明的咬痕,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深思,而後隔空點了點顧驕的脖子:“你受傷了。”
顧驕也想起來,他剛才流了不少血,現在頭還有點暈。傷口在他看不見的位置,應該不算嚴重,就是有點痛。
正要伸手碰一碰,溫先生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力道不重,卻給人一種不容反抗的錯覺。顧驕疑惑抬眸,溫先生對他笑了下:“還是彆碰了吧,手上不是有燙傷麼?”
他身上有種奇異的香味,聞久了顧驕腦袋更暈,但他還下意識惦記著那些神出鬼沒的觸手,不放心地說:“這裡不安全,我們……先進去吧。”
他反手拉過溫先生的手,往看起來很安全的莊園裡走,溫先生沉靜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很配合地隨他一起進了莊園。
監視器後看到一切的眾人:“……”
這、這還是首領嗎?
走進室內,緊閉的大門多少給了顧驕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是這樣的……”顧驕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從自己去工會大廳接到委托,一直到他冒險進行精神力疏導,雖然是長話短說,但已經算是近幾年來他說過最長的一段話了。
他本以為自己會說得磕磕巴巴,可看著溫先生從容的目光,感受到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溫柔的眼神,顧驕忽然就不緊張了,甚至還有越說越詳細的趨勢。
“原來如此。”
聽完他的講述,溫先生真誠地道謝:“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事情就麻煩了,多謝。”
“你剛才說,你是聯邦學院的學生?”
“嗯。”顧驕不覺得這有什麼可避諱的,實話實說,“423屆的新生,今年剛入學。”
“難怪。”溫先生笑了笑,繼續說:“你看起來和他們很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顧驕沒好意思問出口,萬一是蠢得很不一樣就尷尬了。於是老老實實閉上嘴,假裝自己很淡定。
他的外表很能唬人,天生一副桀驁孤僻的冷臉,不說話的時候眼瞼半垂,彆人永遠猜不到他在想什麼,即使想上前搭訕,也會因為他看起來很冷漠的眼神和簡短的回應打退堂鼓。
溫先生卻不一樣,他始終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似乎能透過表象,看清顧驕敏感細膩的內心。
“聯邦學院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像樣的學生了。”
見溫先生似乎對自己學校很了解,顧驕好奇地看過去,想聽聽他的看法,就見溫先生輕輕摩挲著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目光直直落到自己身上,“但你——比他們都要強。”
顧驕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看上去是不是很傻,但他感覺自己的耳朵快要燒起來了,“溫先生,我……”
溫先生搖搖頭,“你該改口了。”
他漫不經心地笑著,仿佛自己隻是說出了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名字。
“我姓沈,叫沈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