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案件劇情下
*
“不得不說，迪基你找crush對象的能力一直很優秀。”
在押送犯人回警察局的路上，旁聽了一切的提姆這麼對迪克說，“注意，她很危險，想想小醜、想想小醜女。”
迪克苦惱地揉揉頭發。他還在回想整件事的發展，他可以確定西恩尼斯的案件是偶然出現在布魯德海文的，也沒有其餘的價值，甚至警局一開始都放棄了這個案子。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大學的學生跑過來……她說的話會是真的嗎，她的目的究竟是？
“可是她完全沒有做任何事——我要先懷疑她？這是不道德的!”迪克最終在目視傑西卡和罪犯進入警局的背影時這麼說。
“想想吧迪克，我們都知道一個罪犯預備役的條件、甚至我們自己都是。”提姆毫不猶豫地嘗試調取身份信息，他一邊緊急搜索相關的內容一邊耐心地給自家情感泛濫的哥哥做安撫，“並且你應該可以感受到她的危險，為什麼最後西恩尼斯改變了對話的態度，連環殺手有這麼好說話的嗎？因為她在有意以自己的魅力、或者說信念，立場，來誘導對方說實話。”
“西恩尼斯也許抱著一種最後也要拉個墊背的不管不顧的瘋狂來說那句話，但主導他這個想法的絕對是那女孩。”
提姆的手在瘋狂敲擊鍵盤，“至少要為她準備個檔案，在你那裡，目前不必上升到蝙蝠洞……oh、christ!”
“怎麼了提米，你那邊發現了什麼？”
提姆神色不定地看著自己剛剛建立模型的搜索信息，和反過來警告自己的攻擊性數據流。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地平靜點，“沒什麼，她的身份涉密，有點困難。而且根據痕跡看和CIA、FBI有關，沒關係，不是什麼大問題。”
迪克乾淨地笑了聲，神情卻無端晦澀幾分，“這聽起來可不像是不算什麼，你都那麼感歎了——不過、yeah？接下來我會看著這位小姐的，有機會我們再聯係。”
提姆敲出結束的暗號，“over.”
結束這段兄弟間的對話，迪克將手機在手裡繞了圈，隨後輕快地掠過工位旁想要和他歡呼慶幸的同事們。
走近一間審訊室，負責看守罪犯的警官正寒著臉從裡麵走出。他用檔案敲敲迪克的肩膀說：“嘿，你抓到的這個家夥一直不說話，隻要律師來。要是律師來了我們就糟糕了，”他繼續對著另一間裡麵的女性努努嘴：“他說，除非讓她來問話、那個富家女。說真的，迪克，”他語氣有點惡意：“罪犯不是你一手押回來的嗎？”
迪克很清楚這是同事的小試探和心機，不過大體上布港的警官還算認真辦事，沒有太多和□□聯絡做線人的，他很知足。
迪克展示出了一貫的笑臉。他剛想說傑西卡的名字，卻反應過來對方根本沒有告訴他。
“啊，”他卡了一下才說：“線索和思路都是她提供的這個不可否認，不過她不在意出不出現在案子記錄裡，就像你說的，那是個追著興趣來的golden girl（金發女孩）!”
哥倆好的和警察搭住肩膀，迪克笑著回答：“至於審訊的活？簡單!我來搞定!接下來就交給我吧，你還不信任我嗎？”
像是散發魅力一樣地給警察個wink，迪克轉身，“去了~”
當小警官努力收拾收拾衣服正經點拉開審訊室的門，傑西卡在裡麵正好做完了筆錄，並主動交了乾擾辦案等名義的罰款。
迪克熟悉這間審訊室的攝像頭，他拉開椅子坐下，時不時找準角度擋住嘴唇，“看起來很不錯啊，小姐？”
“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女士。”傑西卡說，笑著。
迪克眉眼一動，他也在笑。他本人有點像剛出校園的校園王子，許多人都喜歡的那種類型。
可從他嘴裡吐出的話卻不是那樣，“介於我們剛剛合作破獲一起連環殺手的案件，我也加薪在望，女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稍微放鬆一點身體，內裡屬於夜翼的存在則悄然睜開眼睛，觀察，審視，“你是為什麼而來。”
傑西卡翻過自己新寫的筆記，她轉著筆，隻說，“我是哥譚人。”
她挑挑眉，“我隻想為她做點什麼。”
這句話可太真實不過了，迪克有那麼一瞬為自己的態度感到抱歉。他勉強收回屬於夜翼的部分撓撓後腦勺的短發，“但是這種行為太危險了，女士，你可以選擇……”
“還是那個例子，警官。”傑西卡說，“我見過前輩的努力結果，你讓我如何信任這些機構下意識對待普通人的態度？還有，布魯德海文相比哥譚還要輕鬆點，如果是GCPD……”
哦，蝙蝠俠。
蝙蝠俠和警局的合作與監控。
迪克的思維很快落在這個地方。他帶著點焦躁地咬咬牙，實在是不希望一個前途光明的人輕易地死在什麼地方，“既然你也是哥譚人，就該知道GCPD裡的警官還有……”
傑西卡嗯哼一聲，她說，“only，some？”
迪克頓時無法反駁。他想，要是芭芭拉在的話就好了，她是戈登的女兒，本身也做過義警 從她的角度述說，更能拽回一個走路走危險的人。
迪克深呼吸，深呼吸，“我的建議還是先回到學校學習，女士。你還年輕，還有警察，還有hero……”
比如我。
他心裡默默想著，hero不就是乾這些的嗎？
“關於這個問題……我想先放放。”傑西卡輕鬆地插過了迪克不在狀態的話，她主動站起來，看向背對的、被牆壁阻擋的另一邊，“還有，警官來找我不僅僅是問話的吧。那個男人，嗯，是個典型的自戀型的連環殺手，想要直接靠激怒或者利益威逼來審訊是不可能的。甚至時間，聽他話裡提到的市政府——你猜猜他賄賂過多少位議員？”
□□有和政府議員勾結的傳統，這是美國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後就出現的正常現象。
迪克知道，他苦笑一聲：“還是瞞不過你，女士，但……”
傑西卡轉回身體，她笑道，“我樂意幫忙，因為我也要補充完善給老師的報告。不用謝。”
話說都到這裡，迪克隻能主動打開了禁閉室，示意傑西卡跟著一起走。他們一前一後地進到隔壁房間，傑西卡收攏一下風衣下擺，打開自己的檔案在審問桌前坐好。
迪克則對著外麵的同事示意要注意觀察裡麵的對話，他跟著守在門的位置站定，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罪犯、和傑西卡。
“……oh，oh，剛剛西恩尼斯先生的表現讓我收獲頗豐，這裡不得不感謝您的回答。”以一句話直接了當地開場，傑西卡雙腿並攏，十指交疊，眼睛直視罪犯：“我現在向您請求那句話的授權、您是否允許？”
“現在你看起來倒像是個政客。”
有著和黑麵具一樣姓氏的人說，他點點頭笑道：“好啊，我剛剛的樣子很狼狽，現在你的態度讓我好受多了。”
他誇張地呼吸一口空氣：“唔~簡直就是、重新墮入了蜜糖的天堂~”
外麵負責監視裡麵人的警察：拳頭硬了.jpg
麵對誇張的表現，傑西卡依舊不為所動。她拿出一張照片，那是她和迪克離開屠宰場前眼疾手快拍下的車子的照片：“我並不是官方人員，坐在這裡也隻是想和你一起度過段律師來之前的無聊時間。”
她揚揚照片：“我說過我是精心挑選的你（的案子），如果將這種精力兌換成正常人的生活標準，該是拿著每月500刀的工資去追普票1w刀的演唱會……所以先生，”她歪著腦袋看對方：“讓我們的心貼近點吧、猜猜你的過去？小時候、沒什麼可說的吧，家族傳統的家暴催生暴力傾向。”
罪犯的身體坐直點，他很感興趣對方的分析。
就像他剛剛說的，他現在心情不錯。
“之後長大，因為父母被家族掌權人踢出中心，流落到次一級的城市，”傑西卡看向照片，又看人：“由此產生了對地域的掌控……哥譚，夢想回到的地方;布港，保底的地方。車很重要，來往的工具，陪伴你很久……你之前的投毒都是在車裡行駛時做的，那是一段很難忘的經曆？小時候從哥譚開到布魯德海文的搬家之旅，是不是類似的車？”
罪犯很自然地點點頭，他回憶著：“我就坐在後座，那感覺，像硬生生地被塞進一個麵包裡……”
敏銳地從語氣裡發現了一點對方表述的含蓄，傑西卡沒有著急點出，而是繼續說：“長大之後和那個super villain接觸，對暴力的追求讓你以他的位置為目標。”
她敲敲桌子，思索，“但是他本人不擅長做生意，你跟著受罪，很快失去了事業。”
說到黑麵具，罪犯就反應大多了。他咬牙切齒地舉著手，手銬嘩嘩響：“沒錯!那個該死的黑骷髏頭子！枉我還以為他能做到像是韋恩一樣的大企業，結果最後毫無能力地倒閉了!還把自己的責任都推到下屬身上、”
傑西卡出聲提醒：“可他現在是super villain，哥譚地下的首領之一。”
她故意地、且不畏懼彆人發現自己是故意地這麼說道。
罪犯一拍桌子：“那是因為他勝利了！！！那個老家夥他賭贏了！！！！！！！”
“啊啊啊啊啊啊!一旦勝利一次，哥譚人就會將光環加諸他身上。他的手下和地盤會像滾雪球一樣地越滾越大，越滾越大，直到——”
嘭~一道類似幻聽的氣球爆炸樣的聲音在審問室裡出現，傑西卡聽見了，她聽見了即將到來的根本答案的麵目。
“……這就是你說的那句話的成因、西恩尼斯”，她輕柔地說，眼眸微微眯起，裡麵流露出像是珠母貝表麵流光溢彩的神奇色調一樣的情緒，那夾雜著愉悅，了然和興奮的混合。
她道：“這個答案對你來說是本能一樣的，因為你熟悉這個模式。這代表你們就是按照這個模式來建立與民眾的信任體係的。而可悲的是、”
“咳咳、”迪克忍不住提醒一聲。傑西卡很快收回自己外露的部分，她繼續輕聲道：“完美。這幾乎是你們這種人的行為規範。”
罪犯古怪地笑：“呼呼、了解並知道這方式，就離我們不遠了。”
罪犯馬上遭受了警官警告性質的一眼，他慢吞吞收回挑釁的態度，然後說：“是的，這次我失敗了。但我的失敗造就了新的東西，幾乎就可以不算失敗。”
“你竟還有這種傳承的念頭，這是與本性不符合的，應是外力的促進。”傑西卡交錯一下雙腳的腳踝部分，她點點筆：“這代表哥譚的犯罪事業不是突然的、短暫的、熱烈的，而是冷靜的、審度的、規律的。”
“這更像是一種商業（business）”，傑西卡想起了著名的□□影片《教父》，她下筆：“在超人類 meta human橫行的今天，你們依然有信心建立這樣的存在，是因為、”
她想了想，和罪犯毀掉的麵容、眼睛對視，不分開：“因為對應的標杆——秩序（rule）存在。”
秩序。
蝙蝠俠。
蝙蝠俠維護了哥譚內部超人類中hero行事的最高限製。他身上凝聚了政府的公信力，強大個體的hero情節和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最高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