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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
鋸子摩擦骨頭的聲音非常刺耳。有人半抬著腳落在屍體上,頭頂紅彤彤的頭罩內自帶循環係統,卻仍無可避免地因為動作而逐漸流出汗。
“該死的、如果不是為了……”
哼哼唧唧地說著自己也沒注意聽的話,那人將手裡又斷了一把的手鋸扔到一遍。被綁起來的毒/販們在其不遠處驚恐地看向她,她環顧一圈,這間廢棄的公寓樓的地麵正反射著月光,灰塵漂浮在半空,星星點點。
一一指過自己綁來的人數,戴著頭罩的人開了口:“……尋常慣例,下地獄要九層,今天就先要九個人。”
“下一個,選誰?”
被那皮革手套的手指一一點過時,部分毒//販們應景地出現了全身顫抖、液體橫流的生理反應。
剛剛他們才目睹了一個被宣判為販毒給學生的人的慘烈下場,現在……
微一頓住,全包裹的手指勾勾,對著個眼神帶著狠意的,“你,說話。”
“呸,該死的*itch!你以為你動的是誰的人?”遭受點名的毒//販看起來毫不畏懼。他衝著地上唾了口唾沫,仰著脖子大聲叫囂道:“現在放了我還有機會保住小命!如果不放……哼哼!被他們發現了你將沒有好下場!我們會把你先*後殺,先殺後*!然後全身扒開、子彈鑽過上顎爆頭、屍體帶街遊行、最後分成碎塊丟到街頭巷尾!”
“啊,粗魯。”
悄然說了聲感歎,經過處理的聲音是沒有性彆感的電子音。
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性彆。從她那短款黑色馬甲下線條流暢的腰、到小腿與腳踝的蜿蜒。從她那胸前宛如三把利劍組成的“Y”字符號、自頸下蔓延到小腹宛如血淋淋撕開身軀的審判架,到——
女人邁開了長腿,防爆靴的厚底落在了泥土之上。她對著叫囂之人俯身,反光的頭罩懟到近處,“啊,你說的‘他們’是誰?法爾科內落幕後跑過來分食他肮臟遺產的禿鷲嗎?
嘖嘖嘖,真是可惜!法爾科內好歹還有點人模人樣的標準,你們這些垃圾、渣滓、狗屎一樣的東西,毫無顧忌,哪裡都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不,我非常清楚!我就是衝著他們來的,而現在,你,是下一個、”
直接單手提起了這個敢於出聲的家夥,女人拖拽著不斷掙紮的他來到剛開始鋸人頭的地方。她將他踩在腳下,一手扶著他的臉,一隻手從裝備包裡拿出新的手鋸,“現在,你隻有一次機會,不是求饒也不是吐露情報,”她頭罩的發音清晰,“告訴我、你有沒有後悔販賣那些東西給孩子。”
“在我現在的表現下——數三個數,三、”
麵對真正近在咫尺的性命威脅,剛剛還敢於唾罵的人驚恐地咽下點口水。他睜大眼睛呼吸顫抖,“等、等一下、如果我說了……”
“回答錯誤!”
頭罩部分立刻出聲,高昂銳利:“負隅頑抗!”
乾脆地一鋸子柄敲暈了對方,帶著紅色頭罩的人毫無猶豫地開始了新的乾活。
她仔細地分割開血肉和骨頭,金屬和人體的摩擦聲陣陣。她還不忘對其他剩餘的人感歎到,“瞧,這裡是覆蓋了東區所有毒//販頭領的二把手,難以想象的幾十個、黑麵具和企鵝人的吃相未免太過難看……哦,還有、我知道你們之中還有其他人的(勢力),販//毒不是主業,隻是來錢快……”
“now、”鋸子在手掌之下拉扯,她躬身,脊背的肌肉鼓動,“告訴我,你們後悔沒有?”
“啊啊啊啊!”
眼看第八個人正在奔赴向死亡,有人忍不了了。他大聲地扭動著捆成麻花一樣的身體向傑西卡求饒,“求、求您、這位陌生的……”
“Red yagle.”
傑西卡說。
“紅大人!”
那人說,臉上全是眼淚和鼻涕,“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我隻是幫助一些小頭目進行一些地點的管理,然後隨便地送一些孩子給doctor——”
“嘭!”
一枚子彈射穿了他,傑西卡收回手,“不合格!”
……
渣滓們的痛呼和哀嚎,求饒和謾罵,就此變成了今天夜裡沒有人入眠的入眠之曲。鋸完全部的人頭,傑西卡隨意打包在一起經過冷凍處理,隨後她走出倉庫,對先行潛入哥譚的行動小組下指示,“人頭掛在他們經常聚會的地方,讓他們的下線看。屍體送到各自頭領的家裡,我要他們緊張起來。”
“是!”
嚴格遵守傑西卡指令的行動小組很快分散開進行處理。他們有的來自刺客聯盟,有的則是雇傭兵,不過現在的他們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傑西卡大價錢養的民兵。
該是他們出力的時候了。
痛快地忙活完一夜,自覺神清氣爽的傑西卡拍拍手對著朝陽發出感言,“這個天氣……嗯,適合吃個麥麥。”
騎士忽然出聲:[麥麥?]
[咦?]傑西卡有點驚訝,剛剛她乾活還沒注意到,[你還在線騎士?超過約定的時間了。]
騎士的嗓音聽不出什麼波動,他悄然放大自己這邊的聲音:[聽到了嗎,一整晚都在模擬小型的巷戰。他們對蝙蝠俠的行為模式還是搞不清楚。]
[所以才需要我。]
傑西卡毫不猶豫地攬功。
[沒錯,是需要你,]騎士被逗笑了,[我等著。]
三天後,哥譚東區一家危/化/品堆放倉庫。
平常分管著各個區域不常會麵的人們罕見地聚集在一起。
他們多少都算是哥譚地下勢力的一部分話事人,屬於中層管理型人員。有些隸屬黑麵具的組織(雖然他表麵上開其他公司),有些是企鵝人的雇傭(他是例外,有冰山俱樂部經營,是合法納稅的商人),還有些算聚集在他們身邊的零散小團體頭目,或者其他super villain的附庸勢力的領頭人。
現在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隻有一個:
“那個Red yagle、究竟是誰?!!!”
會議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火藥味,彼此都是販賣生意上勾心鬥角的競爭對手,剛剛從法爾科內的手裡搶下地盤和人頭資源平靜了還沒到兩年,不太可能心平氣和地談話。
有的領頭人不動聲色地撫摸過耳廓,他種植了微型的竊聽器,那些屬於他們之上的大人物也在關注這裡,如果……
“shit!我聽人說她是個女人,”有人試圖搶占主動權,使勁地拍著桌子,“一個該死的、火辣的女人!”
“嘖,你說得這都是什麼**的過時玩意。”另一個頭目將槍重重放在桌子上,他翹起腳說,“我這邊有新的情報,怎麼,需不需要?”
“你確定?”
一聽到這個說法,其餘人均瞬間懷疑地看過來。不是他們疑心太重,而是裡世界的情報販子聯係上後都表示“Red yagle”是個新的代號。
戴著紅色頭罩的女人第一次亮相就是三天前,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來哥譚的,也沒有人知道她從哪裡了解到那些副手的信息。
被問話的頭目不耐煩地將腳尖放在桌子上,他感到一些煩躁: “當然!否則我來這裡乾什麼、看你們這幫死人家夥們的蠢臉嗎?!”
“你一個人可以做決定?”
其餘人還是沒有鬆口,繼續懷疑道。
頭目立即指指上麵,“沒問題。”
帶著點防備和試探地,場麵一時安靜了下來。說自己有大料的頭目坐正點姿勢準備先透露些信息,他自認為這是個賺一筆的好機會,這裡的人都來自亂七八糟的不同勢力,又因為一個敵人而勉強保持平衡,隻要溜得快,一定可以……
“啊……真的有消息?”
正當頭目幻想著自己拿到生意新線的美好未來,一隻手悄無聲息地、又帶著點親昵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黑色手套,沒有味道。
電子音也悄悄地落在耳邊,由字詞組成的笑,“是什麼大的消息,可以告訴我嗎?我也很好奇~”
“啊、”
頭目漫不經心地準備一展自己的才華,卻很快看到其他人的臉色都有些僵硬。他遲鈍的大腦努力反應了幾秒,在一段漫長又短暫的沉默後,他的脖子像是生鏽的機器一樣地轉過去,視野裡紅彤彤的頭罩正在耳側,頭罩的主人上半身下傾,好身材和手邊高科技感十足的槍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