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魏家的小廝借火折子,牽引出山腳下的一家四口。
炎嶽在爭取雙親同意之後,一家人便開始打包家中行李,跟著魏家車隊往應城駛去。後來他在路上得知,原來邀他入軍營的那位男子便是魏將軍。
車馬又行了幾日,終於到了應城的將軍府,炎家四口暫住將軍府,等找到合適的屋舍,再搬出去。
一路倍道而行,人困馬乏,做好大致安排後,各自回房休息。
魏家算是脫離了那些人的掌控,而禾草也看清了魏澤的野心,他要對抗的不止有外敵,還有朝廷,他處於這個位置,已經沒了退路,不是你不想爭就可以不爭的。
魏澤一回來便開始忙碌,軍中堆積的事務太多,都等著他去處理。於是一刻不耽擱,起身去了軍營,這一去十天半個月回不來。
禾草本來想問他一件事情,就這麼擱置著沒機會開口。
西縉那邊已經宣布罷戰,魏澤這邊勢氣強盛,卻也需喘息,休整兵馬。因雙方戰火停歇,安寧了一段時日。
這晚,魏澤從營地回到府中,快步走到後院,見屋子裡的燈是熄的,問院中的下人:“夫人呢?”
來到應城之後,將軍府上下都稱呼禾草為夫人,為區分,尊稱周氏為老夫人。
下人躬身回道:“晚上玉小姐來了,用罷飯後兩人去了園子。”
魏澤“嗯”了一聲,讓下人上菜,隨意吃了些,又讓人備熱水。
男人入到浴間,褪去衣裳,露出精赤的身體,在肩膀上披了一條大巾步入浴桶內,雙臂展開搭在桶沿上,仰著頭,闔上眼,脖間凸起的喉結隨著吞咽上下滾動。
水霧在浴間彌散開來,略燙的水緩解了男人的疲憊。不知不覺中放鬆著睡了過去,直到水溫漸涼,皮膚也跟著轉涼,屋室的安靜隨著水溫一點點變成了冷色。
魏澤緩緩睜開眼,屏外燈火搖曳,魏澤喊了一聲:“禾兒?”
回答他的隻有空空的冷寂伴著輕蕩的水聲。
魏澤心裡莫名湧上一陣孤落和心慌,起身拿起浴巾拭乾身上的水,穿戴好衣衫,自己給自己絞乾發。
幾個丫鬟進來收拾,魏澤問了一句:“什麼時候了?”
其中一個丫鬟忙躬身上前:“回主子的話,過一更了。”
“夫人去哪裡了?怎麼這個時候還不回?”魏澤心裡已經有些不耐。
“好像在玉小姐那屋裡……”
不待丫鬟說完,魏澤抬腳就去了戴良玉的院子。
今日該侍畫值守,因禾草宿在戴良玉的院子,她便跟著來了這邊,正同紅芍在院中說著話兒,就見一個人闊步雲飛而來。
再定目一看,不是彆人正是他家大爺。兩個丫頭趕緊行禮。
“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