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心裡本就不好,再吃魏澤幾句埋怨,那委屈一下就湧了上來,眼睜睜的。
“你說怎麼了?之前說得那般好聽,原來都是哄我的,你出去!”禾草一把拉下床帳,把他擋在外麵。
魏澤揉了揉額穴,緩下聲調:“好,好,我去書房,你彆惱。”
侍畫見自家大爺進去不多時就退了出來,臉色也不好,剛才又隱隱聽見裡麵似有爭執的聲音。忙小跑上前,跟上男人的腳步。
“你跟著我做什麼?”魏澤心裡不痛快,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客氣。
侍畫忙說:“大爺多擔待,夫人她這段時日情緒有些敏感,總會多思多想,大夫說了,有了身孕的女子大多是這樣,若是夫人哪裡冒犯……”
魏澤陡然止住腳步,急急問道,“你剛才說什麼,身孕?”
侍畫便把魏澤離開後禾草被診出有喜的事情講了:“如今已是將近三個月。”
魏澤擔心聽錯了,又確認一遍:“你是說你主子懷孕了?”
“老夫人讓人去信了,大爺不知?”
魏澤哪還管什麼信不信,早已歡喜得暈頭轉向,折過腳就要回屋,步履如飛,走到門前又停下,聞了聞自身的酒味,趕緊招來下人。
“在側房備一桶熱水,快去。”
待熱水備好,魏澤在水裡洗了又洗,又在嘴裡含了一塊口檀,直到身上沒了酒氣,才重新入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