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三日,安姐兒發現喚不起他爹對她娘親的思念後,便放棄了,又重新歸到夏娘房裡睡,她還是更喜歡夏娘香軟軟的身體,窩在她懷裡聽她輕緩緩講故事。
這日,夏娘將兩個孩子安撫睡下,也預備睡下,院中響了一聲兒,她沒管,正要躺下,又響了一聲兒,那聲音小心翼翼的,好似怕弄出大動靜一樣。
夏娘披起外衫,將窗推開,往外看去,就見一個人影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鼓搗什麼。
“魏阿哥,這麼晚了,怎的還不睡?”
魏澤回頭看夏娘,把頭一撇,示意她出來:“我給你弄車子,你來看看。”
夏娘聽說,忙穿好衣裳,從屋裡出來。
“你這個車子推著不方便,你每回推它的時候,酒壇子擱置不穩,容易滑動,之前一直想給你改改,找不到辦法,就沒弄。”
夏娘斂衽蹲在他的身邊:“阿哥,你說的正是,停車的時候,最怕酒壇子從板上滾落。”
“你看,把車板用木板隔開,做成一方一方的格子,將酒壇圍起來,就好像……”
女人立馬接話:“就像每個酒壇都有它們自己的小屋,對不對?這樣無論怎麼擺放板車,酒壇在‘屋子’裡就不會摔落了。”
魏澤笑著點點頭:“明日我讓夥計把小板車推到木匠那裡改一改,方便你推行。”
“可知好呢!”夏娘歡喜道。
魏澤見她笑得開心,勾了勾她放在膝上的手指,這回夏娘沒躲,任他勾著。
“第三點,我若是說了,你依不依?”魏澤見她也有意,趁勢開口。
夏娘緩緩低下頭,一點紅從耳邊起,當初他說無需她為奴為婢,隻要依他三點,頭兩樣她照做了,隻有第三點沒提,他說等他想好再說,不會讓她難為。
她不是沒經過人事的女兒家,這個時候他提出來,意思就很明顯了。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魏澤便將她抱到桌上坐著,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固住她纖細的頸,緩緩向她靠近,距她尺寸之間停了下來,兩人的氣息碰觸交纏。
魏澤壓下眼,睨著那唇,輕輕啄了一下,再探出舌尖,在她微啟的唇隙間淺嘗,慢慢入到香口中,唇舌相交。
先時女人有些被動地承受,後來試著主動索取。男人便隨著她的反應時舒時急地給予回應。津津甜唾,難舍難分。
魏澤從女人嘴裡退出,又在她的耳邊含吮,清輝的月光斜下,男人眼中儘是沉迷,一點點月華映入那眸中,又清冷又灼人。
都是成年男女,一點就著,夏娘雙臂環上男人的肩,頭微微仰著,兩條腿兒擱架在男人的腰際,姿態撩人。
魏澤樣樣都好,對她和小寶更是沒的說,她抵抗不了他的主動,隻能任自己一點點淪陷……
女人微微喘息道:“阿哥……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她比不過青春花朵兒一般的女孩,最近皮膚也曬黑了,人也醜了,又是個帶孩子的婦人,他為什麼對她好呢?其實她心裡不是不知道,隻是一直裝傻而已。
魏澤從她頸間抬起頭,一雙眼落在她的臉上,看得那樣認真。男人深情地注視讓女人心虛起來,因為夏娘知道,他不是在看她,而是透過她的臉看自己的妻子。
像是麵前擺了一麵銅鏡,男人的目光帶著曲折。
魏澤現在什麼也不想說,他曠了許久,隻想要她,她就是他的補藥。
“去我房間?”
夏娘不語,魏澤便架抱著她進入屋裡,將她放到床上,打下紗幔,先是一番極致的撩撥、調弄,女人星眼婆娑似睜非睜,胸前、背後泌出細細香汗。
兩人皆許久未碰情事,一刻也等不得,和合到一處,接下來便是你來我往的相互迎送。
一個嬌聲款掉,一個聲息不勻,把那床簾晃蕩。
魏澤好不容易得到的人兒,怎肯一次即休。
透過紗簾,那玲瓏的人影兒一會兒側躺著,一會兒馬伏著,又或是撐起半身,如坐蓮中,起伏跌宕,折弄到好晚,方雨散雲收。
魏澤將人摟在懷裡,將女人的胳膊舉起,對著昏昏的燭光,看著小臂上深淺不一的顏色:“再彆去外麵出攤了罷。”
“不賺錢怎麼還你的銀子?”夏娘說道。
魏澤歎了一口氣:“我就是為了引你來,故意說的那些話,誰讓你還了,我的錢都給你,彆出去辛苦了。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對你這樣好麼?”
夏娘撐起半邊身子,靜待他接下來的話,魏澤捉住她的手,親了親指尖,然後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