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兩個大人中間,夾著兩個孩兒。鬨得魏澤看得著,夠不著。
回了客棧,等孩子睡熟了,魏澤抓起女人搭在衾被上的手。
禾草閉著眼,假裝睡了,聽見他起身的動作,過了一會兒,腳被他握在掌中,男人掌心粗糲,刮著她的腳癢癢的。
女人眼睫輕顫,咬著下唇,忍著不出聲,以為他見她不醒,就會作罷,自睡去,不承想,這強賊人膽大……先是捏玩了一會兒,然後揉了揉她的腳踝,帶向他的身下。
嚇得禾草忙把腳抽回,從床上坐起,向他打去。
魏澤將她的手腕擒住,伸出食指壓在唇間,示意讓她彆出聲。然後起身下榻,趿上鞋,對禾草張開雙臂,姿性隨意懶散,唇齒開闔,無聲說著“過來”。
禾草先看了眼熟睡的孩子,微微弓著腰身,走到男人麵前,魏澤如抱孩子那般,讓她坐在自己的小臂上,環著她的腿兒,掂了掂,走出了屋子。
兩人進到隔壁的房裡,魏澤將人倒放在床上,扯去遮擋之物,將她豐盈的一條腿兒架上肩頭,那白生生的腿如探出牆頭的紅杏兒,禁忌之下挑逗誘人。
“你這女人好狠的心。”魏澤撞了上去。
禾草檀口輕啟,哼了一聲:“怎麼狠心……”
魏澤直起半邊身子,側過頭咬了咬她的小腿肚兒,一雙眼向下睨著。
“你說讓我獨自回京都,不是心狠是什麼?”
“這個話……你也信……”禾草有些受不住這個姿勢,想換一換,偏魏澤不讓。
魏澤又壓了上去,將腔調化成水,問她:“我是不是你最重要的人?”
若她說不是,那如水的腔音,仿佛下一秒就會凍成寒冰。禾草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有些耐不住。
“是……”
男人緊緊箍住她的大腿,又狠狠撞了上去,禾草的神魂快被顛出來。
魏澤雙手撐在她的臉旁,俯視著她,咬牙道:“我找了你四年,你可知道我的苦,你卻什麼都不記得了,可知我當時的心,若有下輩子,我再不要受這樣的苦,換你來遷就我……”
男人說著眼睛紅了,聲音也帶著顫抖,壓了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宣出。
這一聲聲一句句,重重撞進禾草的心裡,震得她心搖目蕩,不能禁止。
她的心被狠狠揪住,魏澤的悲傷化進她的體內,跟著她的眼角也落下淚……
……
次日,夏舟起了個大早,打開衣櫃,將櫃中一套疊得齊整的靛藍滾黑邊衣裳拿出來,穿在身上。
衣服疊過的地方折痕明顯,其他部位卻嶄板一樣,一看就是沒怎麼穿過的衣衫。
夏舟走到院中,準備進灶上弄點吃的,一腳剛踏進灶房門,又退了回來,轉身回到屋裡,把身上的衣衫脫下,然後再到灶房起火,下了一碗湯麵,端出來,蹲在台階上呼啦啦吃了,湯汁喝光。
回到灶房涮洗碗筷畢,再回堂屋,將剛才退去的新衣重新穿上,理了理,然後出了門,繞著村子閒步,這時前麵走來一漢子,也是柳樹村的人。
“舟,今天怎麼這麼閒?不出海了?”
夏舟挺了挺胸:“不出海了!我要跟我妹子去京都了。”
那人驚呼道:“去京都?那可是大都城哩!”
“是,我妹子非讓我去。”
“夏娘怎麼突然去京都,她不是被你爹撿回來的麼,啥事都不記得了。”
這時旁邊正好路過一群扛著鋤頭去田裡的人。
夏舟便故意將聲音揚高:“她夫家找來了,我這妹夫尋了她整整四年,總算把她找到了。”
本該下地的一群人,全都圍攏上來,你一言我一句地問著。
夏舟有一句答一句,眾人這才知道,原來夏娘不是什麼被富商拋棄的小妾,也不是什麼和書生私奔的青樓女子,更不是想不開自殺投湖的苦命人。
夏娘的男人是京都人士,且家中十分富有,自夏娘走丟後,一直尋找她的下落,這男人現在尋了過來,要帶她回京都,而夏舟沾了他妹子的光,也要跟著去京都。
難怪這幾日有馬車出現在村子裡,且那個男人他們還見過,正是先時買下村尾屋子的外鄉男子。
“夏舟,你這是撿了個寶呢,撿了個福星,你這做哥的也跟著一起享福。”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人升天,雞犬得道……”
其他幾人笑鬨:“人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夏舟氣笑了:“去!去!誰是雞犬。”
眾人一笑,各自背著鋤頭往山上走去。
夏舟嘴裡哼著小調,心情十分好,他還是不習慣穿得太正經斯文,於是把衣袖擼了起來,往前走去,經過一個院門前,本來走過了,又倒退回來,也不敲門,徑直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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