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關於查爾·阿諾德的詳細資料,請您過目。”
五日後,羅尼悉交上來一份約有半指後的資料,上麵都是他這些天走訪杜魯孤兒院附近人家得來且經過反複比對驗證後的信息,他曾是雇傭兵,打聽消息很有一套,再加上之前在貝爾曼時經常跟著契柯一起辦事,他做起這些事來那是既有效率又有質量,赫莉婭對此很滿意。
此刻赫莉婭正握著弓緩緩拉開弓弦,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雙目全神貫注地盯著遠處的靶子,羅尼悉話音剛落,她就鬆開捏著尾羽勾著弓弦的手指,嗖地一聲,箭穩穩插在靶子上,就是偏了些,射中了五環的位置。
她放下有些發酸的手臂,將弓放在一旁,捏了捏手臂肌肉作放鬆,而後才接過羅尼悉遞來的資料,打開來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
“唔——查爾大哥意外身亡的時間是在十二年前,與霍克元帥剿滅流竄在薩特德的摩洛根教信徒的時間吻合。”赫莉婭指尖在紙張上那略顯幼稚的字上劃過,雖然之前有叫羅尼悉好好練過字,但想來他是偷懶了。
杜魯孤兒院是在十八年前前建成的,正趕上伊耶娜夫人誕下布洛特的時候,但卻是因為突發意外早產了,為了保佑孩子平平安安長大,夫人親自走遍了全城的孤兒院和慈善堂,捐贈了一大筆錢,這才有了夫人參加杜魯孤兒院建成禮一事。
據孤兒院附近的老人說,一開始杜魯孤兒院供奉的並不是仁愛女神索菲琳,而是一個殺氣很重的說不上名字的神,大家都不大願意靠近,而且被收養的孩子們也曾說過自己總是做噩夢,在夢裡有個特彆可怕的鬼跟他們玩捉迷藏,被捉住就會被殘忍地殺害掉。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三年後,杜魯孤兒院換了一位負責人,不再是之前那位一看就凶神惡煞的男人,而是一位瞧著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就是查爾·阿諾德,他將原先的神像給推翻了,擺上了仁愛女神的神像,據說還是請大師製作的,自那之後孤兒院就安寧下來了。
但好景不長,在杜魯孤兒院建成第六年,查爾的大哥意外逝去,三弟四弟也紛紛離去,孤兒院的經營狀況每日俱下,但好在還有周邊街坊領居幫忙,他們都曾受過查爾的惠,這才熬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日子。
之後就沒發生什麼重大的事了,一直磕磕巴巴、省吃儉用地堅持到現在,孤兒院的孩子們也平安健康地長大了,有能力的偶爾也會打錢回來,不然就靠吃老本和查爾那點人脈,孤兒院早該倒閉了。
“也就是說,從杜魯孤兒院成立至今,沒有任何一個孩子無故失蹤或者死亡,對嗎?”赫莉婭問道。
“據我的調查,是這樣。”羅尼悉回道。
“嗯……”赫莉婭皺起眉來,這很不對勁,畢竟照她的思路,如果查爾是摩洛根教的一員,那麼他們接手這家孤兒院肯定是要做一些殘忍的獻祭儀式,就像羅尼悉小時候曾碰到的那樣,可現實卻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查爾根本就沒有對這些孩子動手腳。
但仔細想想也不是完全想不通,若是杜魯孤兒院經常發生失蹤或者殺人案,肯定會引起霍克的注意,但杜魯孤兒院這些年一直都非常平靜且低調,存在感極低,要不是赫莉婭發現這些書有問題從而追查到院長,不然肯定也不會注意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