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好手段!大哥怎不知你何時和那貓妖這麼熟了?”黃逸永努力維持住和善的表情。
“不敢當不敢當,”黃逸靖連忙擺擺手,“我想貓姑娘是因為敬重大哥,才顯得疏遠吧?”
黃逸永懶得繼續跟他扯皮,又敷衍了幾句就離開了。
在轉角處用餘光瞄到黃逸永因為氣憤而略顯匆忙的背影,黃逸靖心底生出了一種終於出人頭地了的快感。
將胸前衣襟撫了撫,黃逸靖快步走向玉笙浣暫居的彆院。
彆院裡,魚佑蓂正在跟玉笙浣討論兩位繼承者候選人的事。
“看過資料之後,我確實會更支持黃逸靖做家主,至少他不虐殺成性。”魚佑蓂看著暗衛收集來的關於黃逸永虐殺妖精的資料,不禁打了個寒顫。
“嗯,黃二公子大多時候就是嘴上不饒人,倒沒做過什麼偏激的事情。”玉笙浣這幾日幫著魚佑蓂將資料分類,也聽了不少兩人的事。
“二位!”黃逸靖風風火火地走進屋,“我已經照你們說的盤下那間玉石鋪了!接下來該做什麼?”
這幾日黃逸靖幾乎所有空閒時間都在彆院,認真聽魚佑蓂分析資料,學習如何打敗黃逸永登上家主之位。
“接下來的就不用你操心了,隻需要在表演前背好台詞就好了。”魚佑蓂將看完的資料歸檔,準備開始看下一份資料。
“我們的好戲什麼時候上演啊?”黃逸靖突然湊上來,壓低聲音小聲道,把魚佑蓂嚇了一跳。她有些沒好氣地回答:“你覺得呢?”
“不如在父親宣布候選人的那一天殺他個措手不及!”他說著,做了一個劈砍的動作。
魚佑蓂在黃逸靖臉上看到了清澈的愚蠢,不禁捂住了眼睛。
不忍直視啊,不忍直視!
“宣布候選人那天再出示證據就太晚了,而且顯得很刻意,會讓人覺得你是心機男,”魚佑蓂耐心解釋,“你不是說月末有一個家族宴會嗎?你在那個時候說比較好。”
“哦,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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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家和黃逸靖私下都緊鑼密鼓地籌備了小半個月,才終於迎來了家族宴會。
黃逸靖帶著侍女打扮的魚佑蓂落座,不著痕跡地將她擋在身後,儘量隔絕眾人的目光。
宴會開始前先是黃家家主的例行講話。
魚佑蓂剛開始還饒有興致地聽著,感覺很是新奇,還時不時偷瞄一下坐在貴賓席身體緊繃的貓妖。
不過聽到後麵就昏昏欲睡了,還是身邊的侍女掐了她一把才猛地清醒過來。
好不容易熬過黃家家主的發言,終於輪到重頭戲了。魚佑蓂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好讓自己集中注意力。
“孫兒們最近有何可喜的事情,說來讓祖父聽聽啊?”黃家祖父笑眯眯地看向坐在小輩席位的孫輩。
最先上去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小男孩,有模有樣地打了一套拳法。
就是中間左腳絆右腳差點摔倒了,最後滿臉通紅地行禮,不太敢看向高處的黃家祖父。
“好!這拳法打得不錯!等祖父得閒了教你棍法可好?”黃家祖父是散修,最得意的就是那套他自己摸索出來的棍法。
那小男孩聽了,有些控製不住興奮的情緒,連道謝的聲音都有些尖銳了。
接下來都是各房還未加冠及笄的小孩。
看著他們努力假裝成熟的模樣,魚佑蓂的唇角不知不覺中勾了起來。
兒童表演結束後,就是年長一點的晚輩之間的較量了。
魚佑蓂也無暇去理睬其他人店鋪打理得如何,納吉進度如何,隻等著最後的壓軸好戲——家主候選人之間的較量。
黃逸靖按照魚佑蓂的吩咐,像往常一樣在倒數第二個登場。
“孫兒有一好消息,本想攢一攢在祖父壽宴再報喜。但今日見大家都進步神速,孫兒怕被比下去了,所以臨時起意,提前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祖父。”
黃逸靖一副神秘的樣子吊起了黃家祖父的胃口:
“什麼好消息?若是真的好,那祖父可得大大地獎賞你!”
黃逸靖笑而不語,伸手作勢在衣袖中取物。
就在大家聚精會神地盯著他的手看時,他緩緩亮出被乳白色光暈包裹的手——
“煉氣中期!”黃家祖父一直笑眯眯的表情轉而變得驚訝,“你能修煉了!?”
“孫兒愚鈍,近日在回憶祖父教誨時才摸得門道,成功步入了煉氣期。”黃逸靖語速不急不慢,像在說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兒。
黃家祖父被黃逸靖一番話哄得很開心,連連稱好:“不錯不錯!你大哥修煉這麼多年才到達了煉氣後期,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突破中期,真是難能可貴啊!”
魚佑蓂偷瞄了一眼坐在對麵的黃逸永,雖然在笑,但任誰看都覺得笑得很勉強。
不知道這一棒,有沒有打得他措手不及呢?
但是單是能修煉隻是拿到了跟黃逸永站到同一條跑道上的入場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