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初愣怔坐在椅子上,他仔細打量對麵的女人,有些不可置信開口試探:“你,真是桑璿?”
桑璿已經被他方才說得話惹得怒火中燒,左看看右看看。
最後拿了自己的拐杖招呼過去,李璟初大喊大叫跑著,她在後麵一瘸一拐跟著。
兩人繞遍了書房,謝長硯是個喜靜的人,被這麼驚動,實在是厭煩的很。
他臉色陰沉,看向江壹,雖是沒說話,可一切已經明了。
江壹一把抓住李璟初,又連拖帶拽扯著桑璿,一同帶出書房,總算是消停了。
路上,桑璿含含糊糊道:“江壹,他就是個死渣男,讓我打他一頓才解氣。”
李璟初已經確定了眼前的人就是桑璿,連忙哀求:“璿兒,我知道錯了,你跟我回去吧,我立馬封你為皇後。”
“去你大爺的,皇後老娘才不稀罕!”桑璿艱難的蹬著腿,動作一大又扯到傷口。
齜牙咧嘴著,又扯到臉上傷口,實在痛不欲生。
江壹如同一座大山把兩人隔開,他也是個喜歡吵架拌嘴的人,可卻出奇的覺得聒噪。
他看向桑璿,忍不住想笑,“要我把他趕出去嗎?”
桑璿點點頭,“趕!拿這根拐杖趕出去。”
她把自己的粗拐杖遞給江壹,他立馬接過,朝著李璟初打下去。
院子裡頓時爆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聲,實在刺耳的很。
李璟初好歹也是一國帝王,卻被如此對待,實在令人齰舌。
書房裡的謝長硯,隻覺得可惜,還以為李璟初多愛桑璿呢,若真是如此,江山又可不費吹灰之力多幾座城池,隻是,終究是白日做夢。
……
歲月如梭,已至十一月中旬,秋色已幕,深冬已至。
冬日嚴寒,雖未下雪,薑姩已經穿的嚴嚴實實。
屋裡火爐雪花碳燒得正旺,暖融融的,因此隻披了件薄氅,戴著雪白毛茸茸的圍脖。
白皙俏麗的小臉貼著軟毛,發髻插著兩隻碧玉簪,未施粉黛,僅此而已,也能讓謝長硯看的入迷。
她正在做香囊,穿針引線十分困難,盯著小小的針洞,穿了半天也未能穿過,眼睛都快成鬥雞眼了。
小福貓兒大了一圈,趴在她雙腿上呼呼大睡,動不動就打呼。
薑姩本不想給謝長硯做香囊的,可他總催得緊,今日更是把奏折搬來屬硯閣批閱,就是為了盯著她。
圓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折看著就讓人頭痛,謝長硯卻是筆直坐著,手握禦筆一本本仔細看。
看累了就會抬頭撐著腦袋看她,隨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兩人雖未說話,可總覺得貌似小夫妻的和諧氛圍一般,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
可隻有他知道,薑姩是有多抗拒自己。
一連幾個月都是過著和尚般的生活,文清帝病重,他擔起了責任,忙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