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她的車(1 / 2)

越野車停在向家門旁停車位。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

兩家長輩去旅遊後,家裡隻剩家政阿姨會偶爾上門。

舒越不知道向家請來的阿姨是不是住家阿姨,隻看到裡麵黑漆漆的沒有人。

他解開她的安全帶,輕輕推醒昏昏沉沉睡過去的人:“星羅,到家了。”

喚她好幾聲,向星□□脆背過身去不理他,嘴裡嘟嘟囔囔:“頭好暈,彆碰我。你要是閒著沒事把我書房裡的模型拚好。”

舒越再也忍不住,嗓音嘶啞:“向星羅,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占有欲竟這麼強。

光是聽到她喝醉後喊的是林霖的名字都受不了。

向星羅煩了,甩開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

她脾氣不好,一不小心,手背猛地打在他臉上。

舒越臉頰至眉骨處迅速泛起一片紅。

他默默捂住被打疼的眉骨,另一手卻握住她的手問:“疼嗎?”

疼嗎?

向星羅稍稍清醒過來:“林……”

不對,不是林霖。

林霖沒那麼包容她。

舒越戴著帽子,車裡沒有開燈,窗外隻有一盞路燈模模糊糊灑入車內。

她傾身過來看他,膝蓋不知道踢到哪個按鈕。

車裡簾子徐徐拉上,密閉空間頓時隻剩指示燈的光。

“哪疼?”她身上有濃重的酒氣,“你是誰?”

舒越微微托住她的手肘,生怕她撞到哪。

結果下一秒。

她呼吸掃過他的脖頸,按下車側開關,把車座放倒。

“星羅。”舒越有些慌,想要推開她,“我是舒越。”

“舒越?”向星羅已經爬過來,徑自坐在他腿上。她低下頭,去聞他身上的香水味:“木質花香調。”

她分明不知道他是誰,隻是憑著自己心意在他鎖骨處嗅聞。

氣息灑在皮膚上,激起他陣陣酥麻癢意。

舒越呼吸陡然變亂,胸膛裡那顆心臟像被裝了發條,越跳越快。

安靜的越野車裡,似乎能聽到他破開皮肉震耳欲聾的聲響。

他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二十多年來他想象和她在一起時的場景並不包括現在。

“星羅……”他想叫停。

柔軟的吻落在他脖頸處,舒越立時說不出任何話。

車內開了空調,卻熱得驚人。

過往記憶衝入腦海,令人作嘔的畫麵在眼前劃過。

舒越顫抖著伸手去開車內的燈。

直到暖光照亮麵前人的臉,那種惡心感才略略減退。

他死死抓住自己衣服,一雙黑沉沉的眼眸印不出半點光。

“你不想要?”向星羅動作頓住,感到燈光有點刺眼。

她不太喜歡有亮光的環境。

“不想。”他麵色緋紅,壓下升騰起的欲/念,“我們去我家吃晚飯,好不好?”

他話音未落,麵前的人靠近,輕輕吻在他唇邊。

與此同時,車內燈光被調暗。

舒越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心跳得好像快要衝出皮肉,躍到她放在他腰上的手心中,任她拿捏。

細密的吻從耳尖到唇角,又從唇角到脖頸。

她格外喜歡舒越的喉結,在白皙皮膚下青紫色血管格外清晰,像畫布底下暗藏的河流。

他喉結不斷滾動,任由她吸吮舔舐。

那種惡心感隨著她身上的香氣與他一齊融合後有所減退。

觸碰他的手也不再是印象當中那樣粗暴,而是有溫柔地揉著點著。

舒越意識逐漸沉淪,他嗓音喑啞,帶著一絲請求:“星羅,喊我名字,舒越,我是舒越。”

怕她喊出自己在此刻不想聽到的名字,他刻意躲開她的吻,雙手放在她手肘處,把人微微抬高,讓她看清麵前的人究竟是誰。

他貪心,不願意成為她的替身,也不願意她還沒看清就胡亂糾纏。

“舒越?”向星羅望著他,似是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為什麼總提他?”

情欲之火微微冷卻。

他眼中如蒙一層霧氣:“你不喜歡他嗎?”

剛剛被她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有點疼。

“他不喜歡我。”向星羅太喜歡他身上的氣味,乾淨又溫暖,哄人的鬼話張口就來,“還疼不疼?你第一次,我慢慢來好不好?不會弄疼你。”

“……”這是把他當男模了?

舒越頭一回麵對她覺著生氣,又無可奈何。

酒是他調的,人是他帶上車的。

拒絕她的是他,現在想要的還是他。

舒越一向知道自己是矛盾體,他喜歡她,卻無法接受她心裡有彆人的身影。

“星羅,我沒有不喜歡你。”趁著她喝醉,他才敢說出心裡話,“我不是介意你去找男模,我介意的是你看不到我的存在。你覺得我是來批判的人是嗎?就像你以前剛曝出戀情那次。我承認那次我很嫉妒,為什麼站在你身邊的不是我?隻要你願意,我可以變成你喜歡的任何模樣。你喜歡林霖他們那種長相對嗎?我可以整。你喜歡的酒,喜歡吃的菜我現在都會做。你喜歡的一切,我都可以去學。”

向星羅盯著他的臉,壓根聽不進去他說的話。

她沒見過,哪個男人在頂光下還能好看成這樣的。

哪怕他長得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膚色白皙,墨發黑瞳,頭身比優越,注定他怎麼樣都會比尋常人都要來的好看。

他在叭叭什麼呢?

聽不懂。

她向來隨心所欲,等他說完話,二話不說吻上他的唇。

舒越大腦在此刻停止轉動。

怎,怎麼就親上了?

惡魔墳場的苦甜味道渡來,生理性抗拒剛起了個苗頭,他就聽到她的聲音。

“舒越。”

兩個字,不同於平時惡劣態度的溫柔。

童年以及在演藝圈遺留下的心理創傷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他很喜歡她,卻還無法克服那種恐懼以及惡心感,煎熬與歡愉交織,弄得他很難受。

難受得想吐。

向星羅對床伴反應向來關注,也正因為這點反差,林霖至今對她念念不忘。

她停下要進一步的念頭,撫摸他臉上被她打紅的痕跡,低聲問:“你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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