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清笑著拍了拍他:“證人。”
“嗯?”江君熠有些呆愣。
他有所懷疑的看向青衫書生:“你是知曉關於孟錦的事嗎?”
見青衫書生點頭,江君熠才放心下來。
不是熟人便好。
而後他又恢複往日在外人麵前的端莊矜貴溫柔太子模樣。
他坐在上座,旁邊坐著池卿清:“坐,關於你個人的我們不多過問,讓你過來就是想知道關於孟錦的事你知曉多少?”
“稍等。”青衫書生遲鈍的捋了捋思緒:“聽大人的意思是,孟錦姑娘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對。”池卿清點了點頭,也不隱瞞:“昨日晚上上元節,傳言身死的那人,便是孟錦。”
青衫書生錯愕的瞪大眼:“孟錦姑娘與人為善,怎會招惹如此惡棍之徒。”
池卿清搖了搖頭:“這些我們也不知,關於她的事我們調查的少之又少,見你與她認識,便想著叫過來問問。”
青衫書生點了點頭:“我與孟錦姑娘初相識便是在此,她身著男裝,與我們一眾書生探討大論,她肆意揮霍文采,條條大論讓人敬佩。”
“於是我們便與她交識,不過她女扮男裝是我們後來才知的,當時男裝時,他化名孟僅,僅有的僅。”
聽著青衫書生的敘述,池卿清二人不禁對視一眼。
案子契合了。
因為原本的紅肚兜失蹤案,失蹤的女子都是在有才得的前提下,失蹤或被謀害。
哪怕是私交外男的商琳,原本在京城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才女。
然後凶手會在這位女子家中留下一張字條:
你家娘子滋味最甚。
營造出一種失了清白的模樣。
他們篤定死者家人不敢立刻報官。
可事實還真是如此。
那兩個失蹤的夫人都是後來江君熠他們過去尋找才發現丟失的。
隻是與先前不同的是,之前的案子都沒有見到過屍體。
而這次屍體一刻也不停的被拋了出來。
當時調查劉福案的時候原以為凶手就是劉福。
雖然有很多疑惑,但還是證據確鑿。
後來才知道是被劉嬴栽贓。
現在接手這個案子,也是看他們所說孟錦不怎出門,整日在家做工照顧丘林,又先入為主的認為孟錦隻是普通的婦人。
這個案子又是有人仿照先前的那個案子栽贓陷害的。
現在看來,這個還真有可能是原本的失蹤案凶手弄得。
“你與她認識多久了?”池卿清問。
青衫書生一刻也未思考,直接脫口而出:“三年了。”
池卿清心下一驚。
孟錦與丘林成婚也是三年之久了。
“可否詳細說說。”江君熠遞了杯茶。
青衫書生接過有些受寵若驚。
他方才在講話的時候已經瞥到了江君熠腰間的玉佩。
本來有些恐慌,但見他們都麵色如常隻能忐忑的坐著。
“我們基本是七日來一次,如若碰到大型祭祀活動或者節日便往後延遲,我們每次議論的話題都不同,有議論國家之事,有邊界防禦,有國家治理之案,還有關於您們調查的案子。”
池卿清點了點頭,沒有管青衫書生忐忑模樣:“你們是怎麼發現她女扮男裝的?”
青衫書生:“約莫在一年之前了,如若我沒記錯的話,當時她在集市賣東西,我與好友就遇上了她,因為她男女裝,裝扮差距並不大,所以我們才一眼認出來的。”
“當時一開始問她,她還不承認,最後迫於逼問才承認,後來不知為何一個月都沒來,還是我們又在集市上撞見,強行拖拽著她才又來的。”
江君熠眉梢微皺:“為何要強行拖拽,官兵和百姓不管嗎?”
“一個比喻。”青衫書生有些緊張:“因為人都有一種莫名的自尊吧,覺得自己被戳破了,就不想乾那事了,除非彆人強烈要求。”
“強烈要求?”池卿清問。
青衫書生點頭:“對,強求她留下,我們這般,其實一方麵是順從她的心意,另一方麵是她確實有才。”
兩人這才了然,又問了些其他的,才離開。
離開之時,池卿清暮然回頭:“你可有參加科考。”
青衫書生不加隱瞞:“今年三月參加省試和殿試。”
池卿清了然的點了點頭:“加油,你資質不錯,如若有需要,可以去太子府門上,他隻要是有才之士,便來者不拒。”
說著池卿清拍了怕江君熠的肩膀。
後推著他離開。
離開包房,江君熠看著身後的池卿清:“你為何要舉薦他。”
池卿清昂起下巴:“我眼光毒辣,信我。”
江君熠看她如此傲嬌的模樣,輕笑一聲。
剛準備邁步離開,就聽見池卿清道:“我今日瞧見他們議論,他很有文采,給他一個破土的機會,他便能長成大樹。”
江君熠反駁:“連破土都不行,怎能長成大樹。”
江君熠與她觀念不同,許是因為自小生長在皇家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