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熠有些不明所以。
池卿清卻聽見了,猛地轉身,直接一個動作把文從南撂倒。
文從南絲毫沒有防備,方才還說的興致衝衝,一眨眼就倒在了地上。
他眨巴著眼,緩了片刻才突然尖叫起身:“好痛啊!!要死了!!謀財害命啊!!”
池卿清白了他一眼:“這麼弱就彆當將軍了,朝廷養著你是讓你吃乾飯呢。”
文從南立刻禁聲:“哼。”
“行軍打仗靠的可不是蠻力。”文從南聲音細如弱蚊,根本沒讓任何人聽見。
轉個個方向繼續說剛才的話題:“小狗就是被著你長大,你就沒有一點背叛感嗎?”
“沒有。”江君熠認真的搖了搖頭:“我倆沒分開過。”
文從南暗罵一聲:“那你當我沒說,就我來說,我有一種背叛感,然後就很想犯賤,一直想打她的那種感覺,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打著打著就熟悉了吧。”
池卿清輕笑一聲:“嗬嗬,其實你早說我可以幫你的。”
文從南眼眸亮了亮:“幫我什麼?”
“幫你打你。”池卿清笑著:“你可是我養大的狗啊。”
文從南禁語不做聲。
“還有我,我們一起養大的狗。”江君熠湊到池卿清旁邊。
方才就覺得他倆靠的近,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幸而他們兩人對彼此無意,不然他早就動手打人了。
江君熠心裡如是想著。
文從南看著二人並排,轉身冷“哼”一聲,不再與他們爭辯。
池卿清見他如此,也轉過身,頗為傲嬌的昂起下巴。
江君熠則瞧了兩眼太陽,拉著池卿清走到陰涼處。
隨著時間流動,太陽是越來越盛,照的整個地麵都是亮騰騰的一片。
冬日多乾燥,再加上太陽灼熱,文從南很快就被曬得受不了了。
他轉身準備隨意找話調節氣氛,可卻見二人坐在太陽底下,喝著冷酒。
文從南深吸一口氣,走到二人麵前。
旁邊子塵非常有眼力見的抵了一杯冷酒。
文從南直盯著二人,絲毫不看子塵接過冷酒,一口灌了下去。
“咳咳咳。”冷酒入喉冰涼辛辣,格外刺激,惹的文從南全部吐了出來。
池卿清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拿過江君熠放在旁邊的手帕扔給他。
文從南穩穩接過,胡亂擦拭了鼻子。
也不知為何,酒從口入,卻從鼻子裡出來。
文從南擦好後準備把東西扔給江君熠,結果抬眼就看見麵前擺著一把紅纓長槍。
長槍造型格外好看,槍身細長,槍頭尖銳鋒利,旁邊紅櫻格外輕盈淩厲。
順著視線往上瞧,文從南就看見表情格外彆扭的池卿清,他撇著臉:“作甚?”
池卿清有往前遞了遞:“求和禮物,愛要不要。”
文從南立刻接過,長槍入手並沒有頭重腳輕的感覺,反而格外輕盈。
他麵上的喜歡不加掩飾,嘴上卻道:“咱們才剛吵架,你從哪來的東西,彆是隨便拿個東西糊弄我吧。”
“愛要不要。”池卿清冷“哼”轉身。
看著二人,江君熠頓覺頭大。
他對文從南道:“這是卿清聽聞你要和我們一起破案,當日就準備好的,隻不過拖到了現在才給你。”
繼而又對池卿清道:“文從南就那樣,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他不要你送我。”
“嘿。”文從南覺得驚奇:“我與你相處二十餘年,比她早了五年之久,竟然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
池卿清撇了他一眼:“你何須加重‘早了五年’,而且他一直這般,隻是當你是外人而已。”
聞言文從南瞪向江君熠。
看著二人反目,池卿清瞬間覺得開心急了,聽著他們打鬨聲悠哉的喝著冷酒,彆有一番滋味。
“碰——”
巨大的推門聲製止了二人的爭吵。
三人聞聲望去,就見孟錦家中原本禁閉的大門被丘林推開。
他滿眼戾氣,左右觀望了一圈又回去了。
池卿清見此趕忙站起身,叫上旁邊二人快速跑過去敲門。
“丘林,可以開一下門嗎?”
他們低矮的木門並不足以敲響,無奈池卿清隻能喊。
院內發出幾陣動靜,隨後房門被打開。
“誰啊?”丘林身後傳出聲響。
隨之他讓開房門,從裡麵走出了杜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