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光訕訕撓了撓頭:“我當時你們來查案的時候,不是舉動有點反常嗎,想必你們應該是有察覺的。”
池卿清看著她:“那何止反常,簡直莫名其妙。”
“哈哈哈。”蘇光乾笑幾聲:“我就是怕你們知道真相,跑去鬼市調查,鬼市凶險萬分,尤其憎恨皇家之人,皇家人去,基本有去無回了。”
“當時著急忙慌推你們出去,就是怕你們多問。”蘇光放鬆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來是這樣。”池卿清滿臉歉意:“抱歉哦,我們當時還懷疑你的用心。”
蘇光則搖了搖頭:“沒有,你們那能這樣我反而很欣慰,你們成長了,破案之路誰都不能信,誰都可能是凶手。”
“那你為何不懷疑我們?”江君熠問。
蘇光輕笑一聲:“會有凶手把所有罪責攬到自己身上嗎?這不一查就暴露了。”
見他們沉默不語,蘇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好了,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要說。”
“案子已經轉交給大理寺了,你們的證據也弄了上去,那個黃什麼也定罪了,剩下差不多隻剩一些,還有抓人,就讓大理寺來就行了。”蘇光拍了拍手。
她笑道:“你們之後就可以放鬆點了,什麼都不用管了,當然,功勞還是在你們身上的。”
“好!”池卿清脆生生應下。
“就是.....”蘇光頓住:“池姑娘你這男裝模樣,是有新的身份嗎?”
男裝一天,池卿清已然適應,完全忘了自己女扮男裝了,現下聽她說才反應過來:“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畫人畫皮難畫骨,不過你這丫鬟畫的挺不錯的,一般人認不出來。”蘇光摸索著下巴。
“你這不就是變相說自己不是一般人嗎?”文從南從後麵過來,渾身沒有力氣也不妨礙嘴上逞強。
蘇光轉身看向他:“你是誰?”
文從南被人護住,有氣無力的坐在新搬來的躺椅上:“你又是誰。”
“不認識我接我話作甚?”蘇光聲音冷漠反問。
文從南僵硬扯唇:“我就是見不得有人自誇而已。”
他是沒料的蘇光如此夾槍帶棒。
眼見著二人就要吵起來,池卿清趕忙製止:“好了好了好了。”
“一個叫文從南,一個叫蘇光,既然你們不想認識那也就不多介紹了。”池卿清在中間充當和事佬。
江君熠也攬上文從南:“好了,現在我們負責的部分算是結束了,可以休息一陣子,要不要去喝一個。”
不等文從南開口,池卿清就先一步應下:“好啊,放鬆放鬆,不過他應該就不去了,酒量差而且受傷了,現在還生氣呢,應該就不去了。”
池卿清一邊說,一邊十分明顯的時不時瞥向文從南。
江君熠也配合著:“那就我們二人去吧,聽說又多了幾個口味的酒,都是十分醇厚美味的,可惜了他不去。”
果然話落,文從南就“蹭”的一下站起身:“誰說我不去的,我去!”
“而且我酒量不差!!”文從南彆扭的為自己澄清。
“好好好。”江君熠二人對視一眼,全都清楚的看見彼此眼中暗藏的笑意。
“那我們便先走了。”池卿清對著蘇光道。
蘇光點頭應下:“好,你們走吧,我還要一個人,把剩下的東西調查了!”
她聲音委屈巴巴,池卿清帶著笑意:“你郎君還沒回來嗎?”
“沒。”蘇光搖了搖頭:“前幾日跟著丞相回來了,回來一天就又走了,徒留我一人獨守家門。”
池卿清:“獨享自由還不樂的快活。”
“那倒也是哈。”蘇光撓了撓頭。
“快些!!”馬車邊上文從南喊道。
“好。”池卿清應下:“不說了,我先走了,再會!”
“嗯,再會!”蘇光點頭。
池卿清跑向馬車,順著離開此處,去往張記酒樓加了個包間。
“辣魚,辣肉,辣椒,你們要作甚,我可是傷員。”看著滿桌子紅彤彤的菜,文從南止不住抱頭驚呼。
江君熠給池卿清夾了塊辣椒醃製的雞腿,聞言淡聲道:“哦,你隻不過是比我們多吸入一點迷煙,又不是身體受損。”
“見色忘義之徒。”文從南用筷子指著他。
“不過索性你這不是第一次,早適應了。”後他夾了塊辣肉:“嗯,這菜不錯。”
“什麼?”池卿清有些茫然。
江君熠則有些羞惱,給他夾了個雞脖子:“趕緊吃吧,如此一大桌子菜,也堵不上你的嘴。”
文從南笑的賊嘻嘻的:“謝太子殿下賞賜。”
而後對池卿清擺了擺手:“無事,就是一個把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