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音有些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頭:“怎麼這般語氣,池家不是我家啊?”
池卿清忙不迭點頭:“自然,自然是啊大嫂嫂。”
說著池卿清把腦袋靠在顧知音腿上。
顧知音嫁到池家有三年了,先前一直忙活池家的事,一直未孕,後來等池卿清大了點,才緩過陣來了,有了第一個孩子。
所以她們二人如今格外親厚。
顧知音摸著她的頭:“其實我還要感謝你們,我的閨中密友嫁到了另一口人家,整日因為婆媳什麼的,家中之間倫理關係惱人。”
“又不是皇家,哪能同時兼得魚和熊掌啊。”顧知音拍了拍她,示意她起來。
池卿清站起身,揉了揉臉,低聲喃喃:“皇家也不可兼得啊。”
“什麼?”她聲音太小,顧知音有些沒聽清。
池卿清搖了搖頭:“無事,我說我現在就快快收拾,和大嫂嫂一起出去。”
顧知音點了點頭:“嗯,今日集市多了不少新鮮玩意兒,卿清你近來忙碌,可以好好放鬆看看。”
“嗯嗯嗯。”池卿清應下,快快收拾一番就跟著出去了。
二人坐著馬車一路趕到集市。
彼時時間尚早,可集市已經圍滿了人。
池卿清有些擔心的看了眼顧知音:“大嫂嫂要不....”
顧知音拍了拍她的手:“我無事的,這還跟著這麼多侍衛,況且這不還有你在嗎,我們卿清現在可是能獨當一麵,保護家人的大姑娘了。”
“那可不。”池卿清被她柔聲誇的分外自信的昂起頭,下一瞬又突然湊到顧知音身邊:“棗杏,咱倆一人一邊。”
“是。”棗杏應下,她是顧知音的貼身婢女,也是陪嫁丫鬟。
二人左右夾擊圍著顧知音,一同漫步在集市。
街道人聲鼎沸,各種叫賣談笑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集市分為三部分,一部分是擺攤的商販,各種日用品瓜果蔬菜和文玩器物。
一部分是表演,各種吐火,吞劍,胸口碎大石不絕於耳。
最後一部分則是商店鋪子,他們有的在街道尾端,有的則在攤位的後麵。
池卿清率先來到了一個手工攤子上。
有繡品,木雕和竹編,她一眼看中了刻成貓貓圖案的木雕。
貓貓圖上生動,它趴在地上,無比優雅的舔舐著自己的爪子,尾巴高高翹起,分外矜貴。
“大嫂嫂,你看。”池卿清把木雕遞給一旁的池卿清:“好不好看。”
顧知音摸索著:“真精細,比之名家也不差。”
池卿清分外讚同:“是吧。”
後轉向有些年邁的商販阿婆:“這個多少錢啊?”
“這都是我家老漢純手工雕刻的,有些貴,姑娘如若想要我便宜些,25文。”阿婆年紀大,說話時聲音忽大忽小的。
池卿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後她看著麵前一重木雕:“這個熊貓給大嫂嫂,爹爹要狼,大哥哥和壯壯一人一個狗,祖母就烏龜吧,長壽,二哥個要紫竹,金榜題名。”
池卿清選了許多,一下子全遞給了阿婆:“阿婆,幫我裝一下吧。”
後她走向春夏,從她那拿了裝錢的布袋,裡麵裝了零零散散不少碎銀子金葉子。
她找來一眾侍從,換了許多銅板遞給阿婆。
畢竟銀子什麼的多了,容易被搶走。
阿婆把木雕用東西包好,接過銅錢掂量了幾下:“姑娘,給多了。”
池卿清擺了擺手:“沒有,阿婆的木雕很好,我們不過是尊重您,給了原價罷了,而且我二哥哥過幾日科考,多幾文錢就當祈福好了。”
她話落,原本準備等人走後搶錢的幾人瞬間歇了心思。
阿婆了然,對著三清廟處拜了拜:“那便祝:金榜題名了!”
池卿清已然走遠,隱約聽見聲音立刻轉身揮了揮手,聲音脆生生:“多謝!”
離開那處後,沒走多遠就見到一個攤位上擺放著各種顏色的布匹。
但打眼一瞧卻是各種紅色,血紅,丹紅,朱紅,梅紅。
池卿清上前,看向那件血紅色的布料,忽而就想到那次宮宴,趙家小姐穿的衣裳。
顧知音看她一直瞧著看,便提議道:“卿清如若喜歡紅色衣裳,我們不若去城東鬼市附近那家,近來許多官家小姐都去那做衣裳了。”
“哎,這位夫人可莫要這般說。”一旁商販打岔道:“我家布料和她家同出自一個織染坊,基本沒啥區彆的。”
池卿清搖了搖頭:“如若真的出自一家,那您可能是被騙了,城東鬼市附近那家布料顏色是真的很好,布料紅的勝血,刺眼又奪目。”
“而您家的有些發暗了,沒那麼亮眼。”
聞言店家瞬間變了臉色:“真假?我以三清真人起誓,我家布料絕對是從他那進的。”
池卿清深深看了一眼:“我當時是看趙家姑娘穿的,顏色和您這差了點。”
“少傅趙家?”商販問。
“對。”池卿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