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時澤氣急,剛想再說什麼就被一旁夏初夏打斷:“大皇子若還想再來我們茶樓,最好現在離開。”
“哼。”江時澤聞言收斂了氣息,轉身甩袖而去。
池卿清看著卻凝眉沉思。
這二人不僅勾結到了一起,而且還有生意上的來往。
“抱歉給二位帶來了如此的體驗,為了我表達歉意此單我們給你免了。”夏初夏鞠躬行了一禮。
顧知音揮了揮手:“不必,我們也不至於連吃個茶水的錢都沒有,姑娘如若真誠心道歉,不如之後彆放這種人進來,徒增晦氣。”
她本來對江時澤還帶著敬意,後在他幾番作孽下來,慢慢變得厭惡。
她出身世家,最不缺的就是傲氣,最不懼的便是皇家。
她父親是銀青光祿大夫,但她母親是郡主,自小也是養在太後身邊的。
夏初夏再次行了一禮:“實在抱歉。”
池卿清卻沉思不解:“這家店是你開的?”
夏初夏這才看向她,盯著直看一會兒才開口:“對。”
池卿清低眉沉思,夏初夏前世是靠酒樓成家立業的,後來發展壯大延伸到各個行業,才被江時澤注意到。
怎麼現在就被發現了,而且還改做了茶商。
要知道做茶館的受眾隻有上流官員富商,百姓吃肉都難,更彆提花錢和茶水了。
“姑娘.....”夏初夏躊躇道:“姑娘家中可有兄弟?”
池卿清不解:“有兩個兄長。”
夏初夏笑著鬆了一口氣:“那可否麻煩您幫我帶句話,我謝謝您兄長那日的幫助,那日我與弟弟發生爭吵,茶樓的錢和秘方都被他偷走,是您家兄長幫助,我才幡然醒悟,然後救下來了這茶樓。”
“好。”池卿清這才展開笑意。
她就說她怎會記錯,前世夏初夏應當是東西被偷走開不了茶樓,才在一年後開了酒樓。
至於夏初夏所言的兄長,那應當是男裝的她了。
畢竟畫的再怎麼不像原本,皮骨還是能認出一二番的。
顧知音卻在一旁疑惑,家中兩個男子,一個閉門不出思慮科考,一個宮牆之內忙如鬼,哪有時間出去。
她剛想開口就被池卿清按住。
她也歇了心思不再言語。
而後又聽夏初夏說了三兩廢話,便把人打發走開始喝茶。
茶湯色嫩綠鮮亮,清澈。
香味馥鬱芬芳,豆香清新。
滋味鮮醇甘爽,回味清香,濃鬱鮮醇,齒頰留香。
“自產還能有如此滋味,蠻不錯的。”顧知音讚賞的點了點頭。
池卿清不愛喝茶,相比於此,她更愛冷酒。
但聽顧知音這般說也隻能跟著附和點頭:“嗯嗯嗯。”
“那個,大嫂嫂我們現在要去給二哥哥買東西嗎?”池卿清轉移話題道。
顧知音放下茶杯,看著外麵天色:“那走吧。”
池卿清點了點頭,上前將顧知音扶起,出了茶樓。
他們走在路上,彼時街道百姓仍舊不少,熙熙攘攘擠成一片。
還有時不時來的富商和官員馬車把路堵住。
見此池卿清深吸一口氣:“大嫂嫂你走裡麵。”
顧知音笑的溫和,拍了拍她的手:“好了,我們擠一擠就過去了。”
池卿清僵硬的扯起笑容。
有點討厭出門了....
終於被侍衛護著,幾人擠過人群,再到滿是店鋪的街道。
池卿清細數著:“筆、墨、硯、鎮紙、水注咱們家都有了,好像就差被褥保暖的什麼東西了。”
顧知音輕輕敲了她一下:“要是這般簡單,我們還出來作甚,前段時日官家為了防止考生夾帶作弊,朝廷對科考所用的文具規格做出規定。”
她一條條舉例著:“硯台不許過厚,水注必須為瓷質,毛筆的筆管必須鏤空,就是為了防止藏小抄。”
池卿清似懂非懂的點頭:“這般麻煩,那我們要去何處買啊?”
她隻愛武,查案什麼全靠腦子靈活,但終究也是用不到文,所以旁人看不出來。
可實際上她特彆煩惱《四書》《五經》類的東西,在外純粹做樣子,裝成不愛說話的大家閨秀,也瞧不出什麼來。
誰知時間久了,就有不知何人編排她,給她安了個能文善變,精通《四書》音律,琴棋書畫。
聽了此事的池卿清在家中直喊冤枉,因為實際上她什麼也不會。
顧知音指了指前麵:“周圍幾家都可,文房四寶都是按照科考的製度來的。”
“嗷。”池卿清應下,帶著人進去。
把顧知音放在裡麵凳子上後,四處瞧了瞧。
基本是純黑材質,上麵沒有花紋什麼,都是素雅乾淨的。
“客官要些什麼,可否需要介紹一番。”店家從後麵走了出來。
池卿清盯著一排物件,秀眉微皺:“我家哥哥科考用的,買哪些好?”
店家有些好笑:“姑娘,我們這裡所有的都是用於科考的。”
“不是,我是問哪些好一點,寫字好看些的那種。”池卿清搖頭。
“姑娘,字好就算以地為紙,以樹枝為筆也可寫出一手好字,況且我們家的都是好筆,何分一二。”店家回答驢頭不對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