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清瞧著他。
徐正頭發有些發白,但背脊直挺,頗有風範。
似是察覺到池卿清直勾勾的目光,微微側身對著她笑了笑。
池卿清回以笑容,不再盯著他,轉而看向大明天子。
天子滿是莊嚴的臉上帶著絲絲笑意:“愛卿可有何想要的,今日提出朕都可滿足。”
徐正行了一禮:“臣無有所願,隻求天下太平,我大明百姓和樂安康,吃穿不愁。”
“哈哈哈哈。”天子此刻不掩笑意:“愛卿實乃大義,那既如此便賜白銀千兩吧。”
徐正跪下來:“多謝陛下隆恩!”
“起來吧。”天子揮了揮手,一旁太監趕忙上去將人扶起。
“諸位愛卿可以開始賞宴了。”天子道。
“謝陛下隆恩。”眾人行禮謝過。
後開始放鬆下來。
眾人有的在自己位置上吃席,也有的多處行走敬酒。
池卿清則一邊吃,一邊觀察徐正。
無他,隻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新生好奇。
她記得,上輩子她被關了半年後,隱約聽見門口侍衛在議論他獲功。
但是這次為何提前這般久。
池卿清暗中觀察著徐正和江君熠談論。
他舉止得體,張弛有度,很是和藹,對待江君熠仿若似長輩般潺潺教導。
絲毫不見農門形態。
池卿清正想著,就被春夏叫住,她趴在池卿清邊上耳語:“姑娘,皇後殿下有請。”
池卿清差異抬眸,就見原本處於上位的皇後不知何時離開了。
她看向春夏旁邊的侍女,確實是皇後的貼身宮女,這才點了點頭,跟著上去。
她們一路來到皇後寢宮,剛進去身邊下人就被趕走,徒留皇後池卿清二人齊平坐在榻上。
池卿清有些呆愣:“娘娘....這是做何啊?”
皇後溫和的給她整理了鬢角:“好姑娘,我叫你來就是問問,你對我家熠兒是何看法?”
池卿清瞬間紅了耳朵,不太明白娘娘為何這般問:“娘娘...”
“乖孩子,實話實說,你自幼喪母,被池大人送到我和太後這邊養著,我看著你長大,難不成還會害你嗎?”皇後怕了拍她的手,頗為語重心長。
池卿清小心翼翼的開口:“其實,我同殿下一起長大,私下還是蠻要好的.....”
她瞧著,見皇後麵上不顯不喜,才繼續道:“我們二人關係還是很好的,殿下為人好,正直,善良。”
“那便好。”皇後鬆了口氣:“那你是如何看待你和他的婚事的?”
“啊?”池卿清有些呆愣,這下不止耳朵,就連臉頰也變得通紅。
畢竟任誰被長輩問關於婚事,都會害羞的。
“就...就....”池卿清語氣有些磕巴:“隨意而安嘛,不反對,不討厭。”
“那便好。”皇後拍了拍她:“我還怕你會反對,畢竟我看著你長大,時常看你站在屋頂望著外麵,知道你喜愛自由,還怕你會反對這婚事呢。”
池卿清見她這般,也說出了心底的話:“其實,嫁給誰不是嫁,隻是困住的樓牆高度不一罷了,相比於他人,殿下和我還是相熟的。”
“我知道他脾氣秉性,也知道跟了他,日後至少年少不會慘死,不會真的被關一輩子,而且嫁到皇家還有時不時的微服私訪,以及春獵秋獵,這可是其他地方沒有的。”
皇後見她如此樂觀的模樣,也是放心下來:“你知道我今日為何把你叫過來,為何同你說這番話嘛?”
池卿清搖了搖頭:“不知。”
皇後摸著她的發絲聲音淡淡:“其實我也是才知道你的名字由來,知道你未來一定會嫁過來,嫁給熠兒的。”
池卿清有些不明所以。
皇後繼續道:“我本來是不同意你嫁過來的,因為知道你不喜歡深困宮內,因為知道你愛自由,所以我頂著陛下的壓力反對你們的婚事。”
池卿清愣住:“為何....陛下為何這般要我同殿下成婚啊?”
“因為國師。”皇後因為沉沉。
池卿清有些疑惑:“國師?”
“對。”皇後點了點頭:“我討厭他,因為他在我懷胎十月時說,熠兒是天神庇佑下凡的真龍,所以陛下給他賜名‘君’從此剝奪了他的自由,他的兒時也一直在學習中度過。”
“那我....也是國師算命嗎?”池卿清問。
皇後聲音緩緩:“嗯,國師算命你為天選,陛下便給你賜名‘卿’,本來想讓你出生後時常來宮中,誰曾想你的母親就那般突然去世而池大人又絕不續弦,便方便了陛下。”
她輕合眼:“其實,當時你母親過世,你過來宮中之時,我甚至喜大於悲,因為在這宮中,除了他的嫡親哥哥,所有人都想要他的命,更不要說陪他玩了,所以你來宮中,第一個找他玩耍的時候我特彆高興。”
池卿清有些沉默,但並不是生氣皇後的“喜大於悲”。
因為她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相較於其他人,幼年陪她最多的就是皇後,而後便是江君熠和太後。
她隻是沉默,所有的一切竟然都出自國師的一句:天選。
皇後抱住她:“卿清,你也知道陛下他是賢君啊,除了深困國師算命,其他都事都做的十成十的好啊。”
池卿清也不反駁,因為此事屬實,且不說其他,就受臣下麵刺一事,就是很多帝王做不到的。
她回包住皇後,就像兒時一般二人緊緊相擁:“國師是何人啊?我為何不曾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