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死來!”
呂布爆喝一聲,方天畫戟照著夏侯淵麵門劈下。
夏侯淵趕忙舉刀相迎,卻終究不如呂布力大,連人帶馬都被震退數丈遠。
呂布一擊得手,趕緊回身四顧。眼看敵軍越來越多,他也有些慌了,心中早已熄滅了斬將立功的心思,隻求快速脫身就好。
的確是自己魯莽了,誰知道敵軍隨便拉出來一支隊伍都這般難纏!
此時呂布悔得腸子都快青了,整個人也變得無比狂躁。瘋狂揮舞著方天畫戟,想要將夏侯淵砍死,然後率軍撤退。
“賊將,納命來!”
赤兔馬如閃電一般躥了出去,方天畫戟再次往夏侯淵身上招呼。
這一擊,包含了呂布的全部怒火。
若非這幾個賊將纏住了自己,如何會落到這般田地!
無論成敗,先殺此賊再說!
夏侯淵的確有些抵擋不住了,先前他獨戰呂布,扛了有十多個回合。而後又翻身再戰,如今渾身早已筋疲力竭,跨在馬上大口喘著粗氣。
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人,難道他就不知道什麼叫累嗎!
夏侯淵半是疑惑半是惱怒,卻也隻能繼續迎擊呂布。
又是三五個回合過會,夏侯淵徹底力竭,被呂布一戟拍飛,整個人猶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砸在地上,嘴角掛了一絲血跡。
呂布見狀大喜,正要乘勝追擊,上前一戟結果了夏侯淵時,旁邊曹洪卻殺了上來。
“滾開!”
曹洪雖來勢洶洶,但攻勢卻被呂布輕易化解。隨後呂布揮戟一掃,便將曹洪擊退。
戰鬥打到這份兒上,曹洪也早就疲憊不堪。
呂布一擊逼退曹洪後,再度向夏侯淵衝了過來。
這次,沒人能再救你了吧!
方天畫戟劈下,呂布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他已經預見到了夏侯淵被自己砍成兩半的場麵。
但是……
鏗!
一陣金石之音響起。
不知何時,夏侯淵身前多出了一名年輕將領,正是太史慈在最後關頭趕到,救了夏侯淵一命。
呂布的武器是戟,太史慈的武器也是戟,區彆在於呂布的方天畫戟是長戟,而太史慈用的卻是手戟,且有兩把。
此刻,太史慈正用手戟末端勾住了呂布的方天畫戟,令其不能動彈分毫。
夏侯淵見狀,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後轉身就跑,臨走時還不忘對太史慈道了聲謝。
太史慈沒有回應,此刻他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呂布。
感受著對方兵刃上傳來的渾厚力道,太史慈目光中滿是凝重。
本以為呂布連戰幾場,自己出手肯定能輕鬆拿下。但這一擊之後,太史慈徹底收起了輕視之心。
此人武藝,實屬自己生平僅見!
主簿之言,誠不相欺也。
呂布見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年輕人,居然擋住了自己的攻擊,不由得大怒,就想抽回畫戟,先把此人殺了再說。
但抽了幾次,卻渾然不動,不由心中大駭。
再看太史慈,額頭上青筋高高犟起,顯然也已經用了全力。
“賊將還敢逞凶,撒手!”
太史慈一聲暴喝,雙手猛然發力,手戟瞬間下壓,居然將呂布的方天畫戟勾了過來。
這正是太史慈的獨門絕技,利用手戟末端的鉤子繳械敵人的武器。
這招雖好,卻不能多用,因為一旦不成,敵人以後便有了防備。屬於那種不出手則以,出手則必須成功的陰招。
好在呂布這是第一次與太史慈交手,壓根就沒防備,倉促之下,手中一滑,武器竟被太史慈給勾走了。
好,得手了!
太史慈眼中露出一抹喜色。
這賊將若沒了兵刃,還不是任自己揉搓的貨色。
但呂布畢竟也是用戟的,雖沒研究過這種刁鑽招式,但卻立刻反應了過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這等陰損下作的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下一刻,呂布動了!
他整個人竟從馬上一躍而起,在半空中伸手一抓,就拿回了自己的畫戟,還不忘順勢向太史慈砍了過來。
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宛若天成一般,看得太史慈都有些愣神。
自己這獨門絕技也曾失手過,隻是這種得手之後,又立刻被敵人搶回兵刃的場麵,他還是第一次經曆。
來不及多想,太史慈便舉起手中雙戟迎了上去。
鏗!
兵刃撞擊間,太史慈被震退一丈有餘,呂布卻穩穩地落到了馬上,隻是微微喘了兩口粗氣。
比起剛才的出其不意,這次才是兩人實打實的第一次交手,高下立判。
太史慈比起呂布,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但想起自己剛才吹過的牛逼,太史慈一咬牙又衝了上來,誓要將呂布斬於馬下。
可呂布卻不想繼續跟他打了,調轉馬頭就走。
剛才連番爭鬥,呂布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縱然能勝太史慈,也要花費很大的功夫。
最重要的是,再不走真要被敵軍徹底包圍了。
“賊將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