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水之畔,張恒和高順一番感慨,彼此關係也算拉近了一些。
片刻後,張恒忽然開口問道:“公義,你對徐州如何看?”
高順立刻搖了搖頭,“末將一介武人,隻知征戰廝殺而已,彆的不懂。”
“何必如此戒備,此處並無旁人,全當閒談而已。”張恒苦笑道。
“長史明鑒,並非末將推脫,而是真的不懂。”高順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好吧,那我說得明白些。不久之後,我將率軍返回徐州,不知公義可願前往?”
果然,還是要招攬我!
其實高順到現在也沒想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張恒親自招攬,不由有些受寵若驚。
但也僅此而已了,他是不會背叛呂布的。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答道:“長史恕罪,昔年末將與呂將軍從並州而來,誓要同生共死,怕是要辜負長史美意了。”
張恒點了點頭,對這個答案毫不意外。
“可你麾下的三千並州軍……”
高順滿臉嚴肅道:“並州軍也是呂將軍部曲,長史若要帶走,請恕末將萬難從命!”
“公義啊,呂奉先此人並非明主,你又何必愚忠於他。再者,跟著他隻怕也無建功立業之機,豈不辜負了你這一身才能?”
“末將不懂什麼大道理,隻知道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長史若執意如此,還請先下令斬殺末將!”
麵對這麼一頭認死理的倔驢,張恒也沒了辦法,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公義氣節,令人感佩。既如此,你便帶著部曲留在雒陽吧。”
聞言,高順麵色一喜,懸在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連忙對張恒拱手道:“多謝長史!”
張恒擺了擺手道:“話雖如此,但你可不要以為留在雒陽是什麼美事。跟我去徐州,從此建功立業,海闊天空。留在雒陽,隻怕要麵對朝堂之爭,其凶險更甚疆場。”
“多謝長史提醒,末將省得。”
張恒見高順不以為意,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呼喊。
扭頭一看,卻見賈詡趕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一人,正是司徒王允。
這老家夥來乾啥?
張恒心中雖然疑惑,卻還是趕緊迎了上去。
“見過司徒!”
麵對張恒的行禮,王允並不領情,隻是揮了揮手,沒好氣道:“張子毅,你到底何時離開雒陽?”
怎麼,這是來攆人了?
張恒也不生氣,畢竟自己要帶走兵馬不說,還差點把雒陽的糧食都給搬空了,王允還能心平氣和就有鬼了!
“司徒大老遠趕來,就為了此事?”張恒笑著揶揄道。
“怎麼,老夫不能問?”王允瞪著眼睛道。
“能,自然能。”張恒笑道,“十日,十日之內,下官便率軍返還徐州,司徒以為如何?”
王允這才點了點頭,“要走就趕緊走,西涼軍你帶走老夫不管,但呂奉先的三千並州軍,你得給老夫留下!”
聞言,高順心中一陣了然。
想必是奉先今早就登門拜訪了,所以王司徒才來說和此事。
“為何,難道並州軍之前不屬董賊麾下?”張恒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