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跪倒在自己麵前的高順,張恒笑得非常開心,甚至忍不住給賈詡使了個眼色。
如何,這位難得的將才,最終還是到咱們這邊來了。
賈詡雖然不明白高順的重要性,但見張恒如此高興,也隻得附和地笑了兩下。
用卑鄙的手段來蠱惑人心,居然還有臉笑……
張子毅這廝,良心真是大大滴壞!
“請起,快快請起,公義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就是,但凡張某力所能及,必然傾力相助。”
說著,張恒伸手一把拉住了高順,想要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張恒的力氣雖然不大,但高順卻是一點也不敢反抗的,隻順勢站起身來。
“走,咱們入帳再說。”
當今天下第一控製技能——把臂同遊,發動!
張恒拉著高順就往帳中走,臉上還帶著關切的笑容。
“公義是否用過晚膳,文和,去讓軍中弄些吃食。”張恒笑道。
賈詡點了點頭,剛要行動,卻見高順擺手道:“不必,末將已用過晚飯。”
他當然沒吃,而且是已經一整天水米未進了,可在張恒麵前,總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
“哎,已經快過子時了,就算用過晚飯,現在也該餓了。文和,快去弄點吃食……”
“遵命!”
賈詡一拱手,轉身而去。
帳中,張恒聽高順訴說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禁皺起了眉頭。
“公義,你猜測溫侯之死,乃是王司徒所為?”
“不錯!”
高順重重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恨意。
張恒卻搖了搖頭,歎息道:“茲事體大,可不敢亂說。王司徒乃當朝三公,又是天子親封的錄尚書事,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者,我聽聞他與溫侯同是並州出身,為何要出手相害?”
見張恒不信,高順立刻激動了起來。
“長史,王允出手對付奉先,無非是為了末將手中的三千並州軍。長史即將率軍撤走,王允為了把持朝政,自然地誅除異己。奉先才剛剛身故,他便給末將送來了一封詔令,這明顯是拉攏威脅!”
說著,高順將那封拜他為中郎將的詔書拿了出來,遞到張恒麵前。
但張恒並沒有看,還是搖了搖頭。
“即便朝廷給你加官,也不能證明是王司徒加害溫侯,公義可有彆的證據?”
“這……”
高順一時語塞,下一刻便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都頹廢下來。
他當然沒有證據,不然這兩天也不用遲疑了。
不過,當一個人認定了某種事物的時候,就很難改變觀念了。
他心中已經假定王允是凶手,等於先射箭後畫靶,不管王允做什麼,都隻會繼續加重嫌疑。
見高順沉默,張恒繼續安慰道:“公義勿慌,王司徒之品性,我素有所聞。此人雖古板固執了些,但為人卻是守身持正,對朝廷忠心耿耿,斷不會濫殺棟梁之臣。”
聽到這句話,高順再也繃不住了。
“長史,您是正人君子,可不代表這天下都是君子。彆的不說,就說朝堂百官,又有哪個真的對朝廷忠心!”
“這……”張恒苦笑道,“我也隻是肉眼凡胎,又如何能洞察人心。但我等為臣者,忠心朝廷乃是本分,總不好妄加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