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張恒親手提拔的人,魯肅倒是沒有打啞謎。
“怎麼,三位不願出兵兗州,想讓我勸諫玄德公?”張恒笑道。
“非也!”崔琰朗聲道,“戰爭之道,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似主公這般不管不顧倉促行事,下官以為不妥。長史深謀遠慮,此事自然不用下官等贅言。”
崔琰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打不打,怎麼打,都得考慮周全,總不能一拍腦袋就決定吧。
這是他們爭取張恒的原因,而且他們也相信張恒會站在自己這邊。
論及發展的重要性,沒有人會比張恒這位改革者更清楚。
論及戰爭的不可控性,也沒有人比用兵如神的張長史更明白。
論及對百姓的仁心,張恒更是到了婦人之仁的程度。
至少在群臣的心中,確實是這樣的。
“明白了。”張恒點了點頭道,“誠如季珪所言,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明日,我會請玄德公在州府舉行公議,將此事擺到台麵上論個結果。”
聞言,三人大喜,紛紛拱手道:“長史高義!”
這波穩了!
正事談完,又閒聊了幾句之後,三人才起身告辭。
張恒將三人送出門後,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
唉,剛回到家就被這些吊毛騷擾,好好的一天就這麼浪費了,造孽啊!
一扭頭,正好看到賈詡正站在屋簷下,滿臉笑容地看著自己。
儘管賈詡不知道徐州的局勢,但通過今日的一切,他也猜得差不多了,所以才會笑得如此奸詐。
哼,這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恒有些氣惱地看了賈詡一眼,然後招了招手。
“文和,隨我來。”
“遵命。”
賈詡點了點頭。
書房內,張恒開口道:“文和,你是當世大才,如今來了徐州,感覺如何?”
賈詡趕忙拱手道:“徐州在長史的治理下兵強馬壯,百姓富足,政通人和,下官甚是欽佩!”
張恒擺了擺手道:“這些話就不必說了,我來問你,你欲何往?”
既然來了徐州,就得給我乾活。
“此言下官聽得不甚明白,還請長史明示。”賈詡裝傻道。
張恒也不拆穿他,自顧自解釋道:“以你之能,自然要人儘其才。我徐州如今分文武設立了兩個府衙,分彆是政務府和都督府,你願意去哪個?”
“這……”賈詡苦笑道,“下官剛來投奔,寸功為例,如何敢竊居高位。”
這兩個衙門是什麼級彆,賈詡接掌校事府後知道了。
但突然身居高位,他怕遭人妒很。
“我說你行你就行,何必顧慮。”張恒不容置疑道。
以賈詡的能力,放在下麵才是最大的浪費。
雖然不能簡單粗暴地提拔,但可以讓他以從事的身份入府參政,先進入決策層再說。
“長史,下官實在不想入府,還有沒有其他的選擇?”賈詡苦笑道。
“你以為呢?”張恒似笑非笑道。
賈詡眼珠子一轉,連忙提醒道:“長史,下官才疏學淺,實在不敢竊居高位。再者,長史日理萬機,身邊總得需要人輔佐一二,下官情願做個刀筆吏。”
聞言,張恒不禁愣住了。
這……好像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