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戰時,平丘作為交戰的最前線,自然戒備森嚴。
張恒率軍抵達的消息,第一時間便被傳到了喬瑁耳中。
“誰,你說誰?”
麵對向自己通傳的士卒,喬瑁滿臉震驚道。
“府君,那人說他叫張恒。”
“哪個張恒,難不成是張子毅!”喬瑁震驚道。
雒陽發生的事兒,現在還沒傳開,喬瑁自然不知道。
但他掌控著東郡,自然知道張恒帶了許多人進入了燕縣。隻是彼時他已經和王匡開打,自然沒機會親自去看一眼,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而且他一直和劉岱有書信往來,也知道張恒半個月前還在劉岱處做客,之後又返回了徐州。
這才幾天啊,張子毅怎麼又跑我這邊來了?
心中納悶之下,喬瑁繼續問道:“來人帶了多少兵馬,現在何處?”
親兵立刻抱拳道:“小人不知,但看陣仗,應該不少於兩三千人,且都是騎兵!”
聞言,喬瑁笑了。
“果真是張子毅!”
東郡和陳留境內,能擁有好幾千騎兵,除了張恒還有何人?
無論如何,自己現在和徐州還是聯盟狀態。張恒此來,應該是劉岱那邊和徐州談妥了,前來助陣的。
不管多少兵馬,隻要有援軍總是好事。
想著,喬瑁立刻站了起來。
“你速速去城外接待,請張長史稍等片刻,待老夫更衣之後便前去迎接!”
“遵命!”
親兵應了一聲,抱拳而出。
小半個時辰後,喬瑁縱馬趕到了平丘城北門,卻正好看到了城外高順的三千騎兵。
這一看不要緊,喬瑁立刻心生震動。
這才是真正的精銳之師啊!
仗打了一年多,喬瑁也算有了些經驗,至少眼光是練出來了。
而軍隊前麵,卻有一年輕人負手而立,不是張恒又是何人!
“駕!”
喬瑁一揚馬鞭,縱馬衝了上去,快到張恒身前時才停了下來。
張恒此時也迎了上來,拱手笑道:“喬府君,久違了!”
“子毅賢弟,彆來無恙乎!”
二人拱手對拜,相互行禮,一副故友重逢的模樣。
徐州長史的職位雖然不大,但張恒身上還有一個東海太守的官職,已經和喬瑁平級,自然不用卑躬屈膝。
反倒是喬瑁,與王匡的對戰正處於下風,對張恒自然客氣很多。
得益於身份地位,張恒這次倒是沒有再感受那該死的把臂同遊,讓他心中一陣輕鬆。
“喬府君,張某受玄德公鈞命,率軍來援。”
兩人走近之後,張恒開口笑道。
喬瑁笑道:“劉徐州果然是仁義之主,喬某佩服!”
劉備如今也是天下一流諸侯,喬瑁自然不能再直呼其名,便用上了敬稱。
“喬府君不必客氣,張邈這廝不遵上令,逆天無道,死有餘辜!”張恨滿臉義憤填膺道。
凡事總要講究個師出有名,無論戰爭的底色是什麼,總得先搶占道德製高點。
反正都是些片湯兒話,和去年群雄和董卓對罵時差不多。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張恒真的是正義使者呢。
喬瑁重重一點頭道:“不錯,張賊所作所為,人神共憤。此次出兵,咱們定要剿除凶頑,蕩平奸邪,還兗州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子毅遠道而來,甚是辛苦。我已在城中擺下酒宴,先隨我入城,咱們邊吃邊聊。”
“多謝府君款待!”張恒拱手笑道。
言罷,兩人並排入城。
至於高順和他麾下的兵馬,在喬瑁沒有明確邀請的情況下,張恒也是懂規矩的,便命其留在城外安營紮寨。
這一場接風宴,自然無比豐盛。
在喬瑁有意的恭維下,吃的也是賓主儘歡。
酒過三巡,菜入五味。
二人總算寒暄完畢,正當張恒想問些正事時,外麵卻忽然闖進來一名親兵。
隻見此人衣衫襤褸,形容憔悴,滿身都是血跡,衝到堂中對著喬瑁單膝跪地,神情驚恐道:
“府君,敵軍一陣猛攻,我軍快撐不住了!”
聞言,張恒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卻很快舒展開來,心中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但若是郭嘉在此,隻怕會當場暴走,指著喬瑁的鼻子大聲咒罵。
還來這套?
怎麼,你們兗州的套路都是一脈相承是吧?
劉岱喜歡玩的手段,你也非得來一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