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梓桐道:“他師父病死之事……他也覺得有些突然,可因為他師父兩年前本也重病過一次,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
便也沒多想了。”
薑離道:“他人如今在何處?”
虞梓桐道:“還在襄州呢,他已經成家立業,也不好太打擾他,我父親平了亂,他們一家搬到了襄州城裡,他學過賬房,不難謀生計,後來我們一家回了長安,也就沒見過麵,但我父親對他一家算有救命之恩,若想問什麼,他還說願意答話的,如今沈公子回了長安,若他需要開元錢莊的人證,齊慳便算一個。”
付雲慈無奈道:“可這齊慳也沒有利於沈大人的證供啊。”
虞梓桐不讚成道:“雖說前歲我翻來覆去問了多次,還沒發現有利的線索,可好歹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那,既然沈大人不可能貪腐,那就一定能找到破綻的,隻是我們還沒發現破綻在何處罷了……”
付雲慈欲言又止,薑離在旁道:“梓桐所言有理,當年死的人太多,如今需要的便是當年親曆之人,此人雖暫無大用,但我也覺得留著他極好。”
虞梓桐似找到了知己,“我就說吧,阿泠聰明,她也這麼想,足證明我想的不錯,眼下最緊要的,還是怎麼才能見到沈公子。”
付雲慈滿臉無奈,薑離安撫道:“你彆急,看看接下來還有何動靜,更何況,拱衛司雖然如此說,可也不一定就是那位沈公子吧……”
虞梓桐癟嘴,“是他是他肯定是他,我有預感,一定是他回來了。”
薑離一時哭笑不得,“你二人也就那一次機緣,你這是哪門子的預感?”
虞梓桐胸膛一挺,篤定道:“你若有了牽掛多年之人,你便會明白的……”
薑離與付雲慈對視一眼,皆無話可說。-
薑離與懷夕怎麼也想不到會鬨出這般誤會,等下午時分入宮時,果然見坊市之間金吾武衛來來回回巡查,似乎又回到了秦圖南遇害那天晚上。
到了朱雀門前,便見今日守衛比昨夜更為森嚴,守城的禁軍也增加了一倍有餘,待入了禁中,巡邏的禁軍一隊接著一隊,主仆二人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待與一隊禁軍擦肩而過,懷夕忍不住道:“姑娘,看來所有人都以為昨夜是閣主,閣主如今肯定也知道了,不知他會不會生氣。”
想到沈涉川,懷夕愧責更甚,薑離低聲道:“小師父應能猜到我們為何如此。”
懷夕“嗯”
一聲不敢多言,待到了承天門外,等了兩刻鐘,等到了和公公來迎,入得宮門,和公公唏噓道:“哎呀你們不知,昨夜禁中來刺客了……”
懷夕輕咳一聲,薑離鎮定地應對,“皇後娘娘沒有受驚吧?”
和公公笑道:“沒有,我們遠著呢,何況因為修萬壽樓,內宮北苑都加了守衛,一點兒事沒有,隻是禁中動靜太大,陛下一早便發了好大的火,後來聽說是那位小魔教閣主,陛下也有些緊張,如今內宮巡衛也增加了。”
內宮比禁中的守衛更為緊要,薑離一路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