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玨笑起來,“我要知道,那可太過簡單。”
薑離挑了挑眉懶得深究,“殿下何在?”
寧玨還想說什麼,聞言隻好先說正事,“在暖閣呢——”
寧玨帶著薑離入上房,待至暖閣,果然見李瑾由赤霄陪著,正在把玩一把八卦鎖,見薑離來,他不比前次那般斥生,隻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打量薑離。
薑離上前見禮,又給李瑾請脈,寧玨在旁道:“除了昨日給你說的,殿下這幾日再未染過風寒,出汗增多,飲食上也十分順遂,每每跑馬回來便胃口大開,夜裡也睡得安穩不少,連讀書習字,似乎都精進多了。”
薑離又聽得挑眉,請脈之後福了福身,至中堂與寧玨說話,“殿下的脈象的確好轉了些,但還是不夠,前次的膏方不變,至少用一月才夠,這些日子仍忌生冷、瓜果、油膩與發物,如今初春時節,氣候變幻,定莫讓殿下受涼。”
寧玨鬆了口氣,“好好,太好了,我就知道一定沒問題。”
薑離點頭,“那我便先告辭了。”
“哎等等——”
見薑離這就要走,寧玨急忙出聲,薑離望著他,“怎麼?”
寧玨眼珠子轉了轉,“你待會兒可有要事?”
薑離搖頭,寧玨便道:“你可知東市有什麼熱鬨可瞧?殿下想去街市上瞧瞧,但我實在不知過了年外頭還有什麼好玩鬨的。”
薑離哭笑不得,“寧公子才是長安人吧,何以問我?”
寧玨道:“你又不是不知,我和你一樣,常在外頭走動——”
薑離“哦”一聲,又看向不遠處的寧家侍衛,“那寧公子問他們便好,我對此道實在不精,剛何況,你我身份在此,我也不便與郡王殿下接觸太多,我先告辭了。”
薑離這下真是轉身便走,寧玨輕嘖一聲跟上來,“下一次何時給殿下請脈?”
“這方子溫和,月餘之內無需請脈。”
“那怎麼行?”寧玨聲量微高,“宮裡連平安脈都是三五日一請呢,用著你的方子,怎麼也得三五日一瞧方才穩妥不是?”
薑離有些莫名,駐足道:“寧公子這是不信我的話?”
她越過他看向上房,“其實我也不是非要給殿下診病,殿下便是如此長大,做個富貴閒人總是不會受人指摘的。”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寧玨連忙解釋,“我是說一個月實在太長了,像你說的,你我身份有彆,我也不能時時向你傳話,你總也想知道殿下這月餘有何長進不是?”
屋子裡傳來李瑾的笑聲,薑離想了想也是,“那便半月吧,寧公子看哪日方便,提前一兩日來送消息便是。”
薑離一頓,“借用是你師兄的名頭便可。”
寧玨意外,“我師兄?